一步一步,从头开始,李承业在不大的房间内,慢慢的移动着,逐渐适应着现在的躯体。
从开始重新不稳,走起来摇摇晃晃,到后来勉强能够独自行走,不知不知,时光飞逝。窗外原本金黄色的光辉变得略昏黄,天色逐渐暗淡下来。
“吱”的一声,房门打开,宁远回来了。
李承业过人的听觉早就听见了“蹬蹬”的脚步声,知晓是宁远回来,李承业面带笑容,坐在了桌凳之上,等着兄弟归来。
宁远打开房门,见到李承业面带笑容的看着自己,一时间也有些呆了。
“哈,连我都不认识了么。”看着眼前之人有些呆滞的样子,李承业有些感慨,再仔细的观察,宁远身上一身的疲敝,大汗淋漓,想来是剧烈的活动过。
“……李大哥?”宁远呆了好一阵,终于回过神来,也不管什么,直接扑倒李承业的身上,放声的大哭了起来。
李承业安慰着这个比自己还小的伙伴,一边询问着自己“昏迷”后的情况。
宁远这才抬起头来,向李承业讲述你这段时间的事情。
如果李承业所知晓的,在击杀了前来围攻的敌人之后,他便陷入了昏迷当中,原本残存的一些人在王家的怂恿人试图前来围攻,可惜被叶飘零逼退,再然后,薛家到场,南星城守府也派人前来。
一番对峙之后,不清楚他们做了如何的交易,但最终客栈里众人都活了下来。
所有人都被送到了这家南星城中最为高档的客栈之中。虽然生命安全无虞,但活动被限制在了几间房间之内,经过交涉,叶飘零以强硬的态度带走了夏侯兄妹。
原本打算将李承业也一并带离的,只是李承业莫名其妙的昏倒,担心在野外出什么事情,宁远与夏侯兄妹商议了一下,便决定由宁远留下来照顾。
一开始的时候,客栈的掌柜对宁远还是挺客气的,除了不能让宁远离开之外,总是满足宁远的要求,但后来,渐渐的态度恶劣起来,更是拿出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住客栈是要钱的。
按道理这没有错,宁远手上也还留了一些夏侯阳走之前交付的财物,若是住店的话,一两个月没有问题。
只是这掌柜的翻起脸来,比书都快,而且还更加的无耻,不断的说着:高级别的客栈,收费也要高的多。不管居住还是食物,都要求大笔的金钱,可以称得上明显至极的敲诈了。
宁远年纪小,身边也没有其他人帮衬,一时之间没有了注意,被讹走了不少的钱财,眼见钱财所剩无几,又不愿放弃受伤的李承业,于是便选择了去客栈当一个帮工,也不要什么钱财,只是希望少一个人的饭钱而已。
说是帮工,其实也跟仆役差不多,每日被掌柜以及其他店员呼来唤去,忙个不停,干得活计远远超过其他人,而吃的,也只是剩饭剩菜。
平时宁远的委屈无处发泄,为了李承业,也只能忍受这种欺辱,而今见到李承业重新醒了过来,心绪激动,岂能不哭。
听着宁远的讲诉,李承业一边安慰,眼中的杀意却是越来越盛了:“辱我家人、兄弟者,吾必叫其付出代价。”
只是,有了教训的李承业,没有了之前的冲动,而是仔细的思考起来。
客栈掌柜缘何前恭后倨?
这个问题只要细思一下便能明了,一开始有叶飘零在,由城守府护送前来,客栈掌柜以为自己一行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当然要好好招待;而后或许是因为宁远不经意的透露,或许是自己去查探,发现自己不过是一介平民,自然也看不上眼了。
只是,看不上就看不上,为何还要屡次折辱宁远。李承业只能认定,是有人在背后推动着这一切,至于到底是谁,现在也说不准。
自己倒是得罪了薛家,他们最有可能,但也不排除其他与薛家教好,或者想要交好的人做的手脚。
只是,对外界事物一窍不通,任李承业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只是暂时放下。
在李承业的安慰之下,宁远发泄完毕几日的委屈之后,也平静了下来,擦了擦眼中的泪水:“李大哥,你现在醒过来了呀,我们下面该怎么做。”
“下面呀,还是……”正欲答话,突然,耳内传来了一阵匆匆的脚步声。
“砰”房门被粗暴的推开,门外一阵粗俗的叫骂声传来:“小兔崽子,叫你跑得快,爷我叫你把明日的柴火准备好,还差100斤呢,你居然敢跑。”
“不是只有300斤么?怎么还差?”宁远下意识的反驳道。
“爷我说是多少,就是多少,你个小兔崽子,我……”公鸡般的嗓音,骂骂咧咧,来人闷头走了进来,不过看见坐在凳上的李承业,也有一点惊讶、
“阁下怎么称呼?”看来人一身也并非什么富贵装扮,也就比现在的宁远衣服好上一点,想来并非客栈掌柜。
“李大哥,他是店里掌勺的,李大虎。”宁远在一旁介绍起来。
“没错,爷就是这‘桂香园’的大厨,你小子是何人,敢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