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孔。
他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季晓?”
被他叫到名字的少年回过头,见到来人是谁之后欣喜道:“白黎先生,好久不见啊。我是跟着爸爸来的。”
爸爸?
季晓指向不远处一个正端着酒杯跟其他人态度冷淡的寒暄的中年男子。白黎没有见过季晓的父亲。但他很奇怪身为季家不受宠的养子,季晓怎么会穿的这么光鲜亮丽的跟着他父亲出席这种场合?
季晓完全没有感受到白黎投在他身上的疑虑目光,笑着说:“我早就知道白黎先生你在演电影了,不过这还是我第一次参加电影的首映会……之后电影我也会去看的!”话刚说到这里,忽然从季晓父亲所在的方向传出一声玻璃杯碎裂的声音。
季晓脸色不易察觉地微微一变,白黎跟着众人一块儿回过头,看到刚才还跟人款款而谈的的季父这会儿正面无表情地对着地上显然是他摔碎的杯子发愣。
白黎:“你爸……”
他还没说完,就看到季晓一阵风似的快步来到他父亲身边,“爸爸。”少年轻轻碰了牌中年男人的手臂,轻声在他的耳边说道。
季父愣怔了一下,回过神,满脸尴尬地跟周围的人说抱歉。
全程围观这一幕的白黎隐约觉得这画面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然而没有给他时间细想,齐景昊不知什么时候凑到了他跟前,一脸别扭地问:“喂,宋凯文最近是不是特别高兴啊。”
“你指哪方面?我觉得他只要不跟某些总是心心念念打压他的人混在一起怎么都会高兴的。”
被戳了痛脚的齐景昊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我是说,他最近写歌是不是写的很高兴?”
白黎盯着他的眼睛。
几百年没有写过歌的宋凯文跟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唱片公司签约这种事不可能在这么短短几天内就到了娱乐圈人尽皆知的地步。
所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那家公司是你介绍的?”
齐景昊扭过脸装作在看餐会中央的吊灯。
白黎警觉地伸手抓住他的领口:“喂,你在打什么鬼主意?如果敢对我的经纪人做什么……我保证让你神不知鬼不觉地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信不信?”
齐景昊:“信!我当然信!”
他踌躇了一下,眼珠来回打量了一下四周,把白黎拉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我跟你说你别告诉宋凯文。”
白黎:“你先说,我再决定要不要告诉他。”
齐景昊万年臭屁的脸上难得露出点尴尬感来:“其实吧,找他签约的那家唱片公司……是不存在的。”
白黎什么都没说,一抬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只蜘蛛。
齐景昊一脸冷汗:“……卧槽等我说完好吗!我的意思是,那家唱片公司是个空壳公司。不过你放心,合约还是作数的,宋凯文每年写五首歌,那家公司会按照合约给他支付说得的报酬……而这家公司唯一的签约歌手叫祁天,这个人是真的存在的……”他顿了一下,“就是……我。”
白黎把蜘蛛放了回去,换了一条七步蛇。
齐景昊:“…………把蛇放下好吗!”
白黎居然真的把蛇放下了,一本正经地对还心有戚戚的齐景昊道:“这件事我不会告诉宋凯文,因为你肯定不会知道宋凯文这些天为了写歌有多辛苦。我最近很少去他那儿了,上一次过去的时候他满屋都是废旧的五线谱……”齐景昊脸色茫然。
白黎面带嘲讽:“宋凯文是多洁癖的一个人你一定知道,能把家里搞成这样也不去整理就说明他把全部的心思和功夫都花在写歌上了……所以真相要说也该你自己去说。最后给你一句忠告——想让他给你写歌,你最好老老实实的自己去请求,而不是搞这些歪门邪道。”
“如果连这点面子都放不下,那你最好滚得离宋凯文远远的。”
齐景昊脸色苍白如纸。
而白黎也懒得再去搭理他,把他一个人留在原地,自己跑出去觅食。
首映会最终圆满完成。
几日后电影正式上映,由邵钧天请客他跟宋凯文一块儿去看了一场,入场的时候却发现座位有些奇怪。
他跟邵钧天相邻,而宋凯文的座位却在后面。
邵大老板的解释是庄晨弄错了,鬼才相信……不过这不是重点。
《易体》这部电影,沉重中掺了一些搞笑的镜头,比如兄弟俩发现身体互换之后曾经用过各种方法试图调换回来——暴脾气的哥哥扛着启动电锯试图去威胁大榕树,结果因为不适应盲人的身体不小心摔倒在地差点被割断了脖子……弟弟关键时刻扑过去跟他滚作一团才成功化解危机。
身体调换初期确实出现了很多笑料,影院内的气氛一下子活跃轻松起来。
而当后面主角各自所在的组织——既黑帮跟警方都发现了他们兄弟的存在,认为他们任何一方都有可能已经出卖了组织之后,兄弟俩的逃亡开始了。
这一段剧情是紧凑压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