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兵器、合身的铠甲回去,阿单卓呢?”
贺穆兰高喊了一声,在水榭另一头逗鱼的阿单卓立刻“哎”了一声,一路小跑了过来。
“阿单卓年纪也不小了,正是学武最关键的时候,以后用刀用剑,不妨现在定下。.mi.”
家境贫寒的军户家里最可怜的事情就是家传武器是什么,就学什么。比如说‘花’木兰的木仓,陈节的铁槊,大部分人的刀。
像是狄叶飞那样用双戟的,那是因为他家是高车军户,兵器自造,平时也能做做铁匠补贴家用,算不得贫苦人家了。
“这怎么好意思?”胡力浑瞪大了眼睛,“火长莫不是以为兄弟几个上京是来蹭吃蹭喝蹭好处的不成!”
“得了,你不是也给我带了好酒吗?跟我客气什么。”贺穆兰一晒,“磐石和照夜狮子铠不能给你,其他兵器我也用不上,放着也是放着,去挑吧!”
她看了眼身边的陈节和那罗浑,“你们也去挑。”
这二人知道贺穆兰的做派,也不推辞,大大方方地道了谢。阿单卓是孝子,听闻这位厉害的‘花’姨要给他上好的兵器和铠甲,顿时欢呼了起来。
吐罗大蛮只拿眼睛看阿单志奇,见到他点了点头,也大笑着搓起了手:“太好了,我那把弓都快断了p长兵库里好弓有没有?”
“有!”
贺穆兰起身站起,引着一干同火往武库而去。一进武库,袁放打开大‘门’,只见满墙的宝刀名剑几乎要闪瞎人的眼睛,空地上到处都是武器架,刀枪剑戟一应俱全,至于挂在弓架上的长弓更是不要多提,贺穆兰本身就擅弓箭,能被她挑下来的弓,弓力都大的惊人。
胡力浑等人开心的就像是过了节一般,一头扎进武器堆里就出不来了,贺穆兰牵着阿单卓的手,‘摸’着他的骨头和关节,回想他日后的身量,在一堆铠甲之中为他寻找合适的那一件。
就在武库里一片大呼行之时,袁放突然进了库,走到贺穆兰身边,压低声音说道:“宫中召您进宫,是窦太后的懿旨。”
贺穆兰赫然一惊。
“窦太后?”
“是,您是不是?”
此时贺穆兰的手已经大好,只是外面的人都不知道她的手已经好了,如果以“身体不适”挡过去,她对窦太后有救命之恩,应当能够搪塞。
只是这样终究不好。
窦太后以前从不会诏令武将或文臣入后宫,就算接见也是到前宫去,此时毫不避讳地下旨召见,自然是因为确定贺穆兰是‘女’人的身份,此时也不必避讳什么了。
贺穆兰想了想,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窦太后并不是不讲理的老人,定是有什么事找我,我入宫去看看。”
她和阿单志奇他们说明了情况,让他们自己留下来挑好告诉袁放,便独自回了主院,在房里‘摸’了‘摸’那日晚上穿的紫衣之后,还是开柜换了朝服,依旧做一身男子打扮骑马入宫。
到了宫‘门’口,已经有宫人在‘门’口候着了,贺穆兰顶着一群宫卫们好奇的眼光几乎是疾奔到了后宫,可到了后宫,各种探视的目光根本就没有结束,甚至是才刚刚开始……
窦太后住的慈安宫什么时候来过年轻男子?就算宫变那阵,抵抗的大多也都是健壮的宦官,如今贺穆兰这一明显不像是宦官的男子踏进了后宫,足以让许多怀‘春’的鞋‘女’扒在柱子后面偷看了。
“阿姊,那位将军是谁?”
捂着心口偷偷伸出半个脑袋的鞋‘女’问身边的年长宫‘女’。
“为什么他可以直接进后宫啊?”
“你说那个?”
年长的宫‘女’眼皮都不抬,“那是个‘女’人。”
“‘女’人?阿姊你骗我!”
鞋‘女’瞪大了眼睛。
“明明穿着朝服啊!‘女’子能当官吗?”
年老的宫‘女’被称作“阿姊”,其实做“阿妈”都够了,她自己也是从怀‘春’的年纪过来的,怎能不知道鞋‘女’的想法,伸出食指往她额头一点,摇头叹道:“你在后宫消息不通,怎会知道现在‘女’儿家也能当官了。宫里诸位新封的‘女’官不说,外面文的,有鸿胪寺少卿的‘玉’翠使君,武的,就是刚刚过去的那位虎威将军,‘花’木兰……”
“他就是‘花’木兰?”鞋‘女’掩口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不是赫连公主之前抱在一起的……”
后宫许多‘女’人拿这个抨击赫连明珠,说她不知廉耻,许多宫人也亲眼所见,对此不敢多言,但是心中也都是鄙夷的。
可如果‘花’木兰是‘女’人……
那赫连明珠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女’人都能当将军,哪一天男人能当皇后,我都不吃惊了。”年老的宫‘女’撇了撇嘴。
“你也死了‘私’‘交’外臣的心,太后那般沉稳的人,是不会给你们一点机会的。就算为了留自己一条小命,也少做些这样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