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喜,马上用他们的电话把李氏公司和李家大宅的地址都查到了,然后重新填了快递单。填完了,往快递信封上一贴,满意地笑了。
她这就付钱想走,快递员满脸黑线:“你寄什么东西?”这就完了,寄空气啊?
晓木一愣,尴尬地说:“寄信,你等等!”然后又拿起笔,要了张白纸在上面写:光明,我是晓木,我想回来了,你来接我好不好?我的电话……
留好电话,她想了一下,又留下现在的住址。就在这时,背后的电视机里她熟悉的内容:李氏集团重新洗牌现任董事长……
晓木急忙回头,看到李光明的脸一闪而过。他身边还跟着水清和墨凡,几人被一大群人围堵着,急急忙忙地上了车。
快递员笑问:“你就寄信到他公司啊?还是寄给他?”
晓木没听到他的声音,因为电视里的播音员在说“……李光明及其未婚妻……”
她恍如晴天霹雳,这才想起刚刚有一个漂亮时尚的女人跟着他坐进了车里。他的脸没有了,全是那个女人的新闻。原来这是娱乐新闻,那个女人是享誉巴黎时装界的中国服装设计师,并不是一般的演艺明星。
“据推测,二人可能于五月一日结婚。”
新闻结束。
晓木手中的笔啪地掉在了地上。她六神无主地转身,快递员连叫了她几遍她才回神。
“你写好了吗?”
“对不起……我不寄了。”晓木哭起来,抓过贴着地址的信封和写满自己联系方式的信纸,慌乱地往自己包里塞,“我不寄了了……”
“你……”快递员有点不满。
她拿出钱包,抽了一百块钱出来,塞到对方手里:“对不起……这个弥补你们的损失……”
她站起身,捧着肚子离开,走到马路上,一边走一边告诫自己:“不要难过……肯定是误会……是误会……你不要哭,不要伤心,宝宝会感觉到的。肯定是新闻弄错了……他不会这样……不会的……”
她走了一阵,发现自己并没有往家里走,又倒回去,有点找不到路了。
其实她不能怪他。她走的时候没说自己什么时候回去,万一一辈子不回去,难道要求他等她一辈子?那不可能!那太自私!
可是……他怎么一年都等不了啊?
他说爱她,那样子说爱她,那份爱就那么经不起时间的考验吗?才四个月,他就要和别人结婚!
“光明……是不是我错了?我就不该把下半生的希望寄托在你身上。”晓木在街边坐下来,抱着路边的电线杆哭泣,“我离开你难道是对的?免了以后的伤心……还是……还是你觉得累了?光明……呜呜……”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上传来一丝凉意,她抬起头,见天空飘着雪花。她想起那年冬天,也是下着雪,他买了一双厚厚的手套给她,亲自给她戴上……当时她不懂,现在却懂,那是他在爱她。可是,为什么爱那么短、那么浅……
“宝宝!”晓木勐地一惊,扶着电线杆站起来,摸着肚子,“你们没事吧?妈妈错了,妈妈不该伤心,不该坐在这里。妈妈马上回家,你们不要生气好不好?你们要好好的,妈妈只有你们了……”
天空昏暗,她又哭得泪眼朦胧,有些看不清路。而且她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来了,周围好陌生。她正在犹豫该往哪里走,突然见一道黑影从前方走来,吓得她不敢动。
为什么街上一个人都没有?这是哪里?她是不是遇到歹徒了。
晓木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伸手在包里摸来摸去,心想若有万一,好打110。但包里被她塞了一堆快递信封,摸不到东西不说,还硌得她手疼,想到当时的情形,心更疼。
她呜呜咽咽地哭起来,心想死了算了!
前面的人影听到哭声,顿了一下走过来。晓木发现,退了一步,然后看见一顶极具安全感的帽子,勐地睁开眼:“徐……徐重?!”
徐重皱眉问:“你怎么了?天黑了还不回家?”
晓木望着他,哇地一声哭起来,更是伸手抱住了他。
徐重一呆,动弹不得:“你你你……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是不是被人欺负了?不要怕,我是警察,告诉我!”
“呜呜……”晓木越哭越大声。
徐重被弄得脑子一片混乱,慌忙将她推开,扶着她在路边坐下。晓木不坐,地上有湿气。
徐重扶了她几下才发现她不坐,只好问:“你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他有点发火了,只知道哭算什么本事!
晓木抽抽噎噎地说:“我找不到路了……”
徐重:……算了,看在你是来旅游的份上,原谅你!不然二十岁找不到路,鄙视死你!
他拉着她胳膊站起来:“住哪条街总知道吧?”
晓木摇头。
“小区名字?”
“没有小区。”
徐重无言愣了半晌,又问:“周围有些什么建筑?商店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