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凡先前曾潜入这皇后娘娘的房间,那时已经窥得这暗藏玄机的香卧。此番再来,洛凡还特地向张夸海要了一个细长铁丝,准备撬开那锁眼。但谁料手刚放上那牡丹花纹上,只听“咔”地一声,那那花门竟已弹开,黑夜中骤然听到此异响,将本就心虚的洛凡吓出一身冷汗。她急忙向门外看去,只见门外依旧平静,方才放下心来,小心翼翼地将头凑了上去。
那块令牌正安静地躺在里面。洛凡却没有伸出去拿。如果说先前能轻易跟着唐嬷嬷混入皇宫可以用踩了****运来形容的话,那现在潜入皇后苑内如入无人之境跟刚刚的牡丹花门不撬自开,这事顺得让洛凡心里犯起了嘀咕。她情不自禁地向门外望去。
风吹着树叶飒飒作响,月光下树影婆娑。洛凡探着脑袋瞧了一会儿,就像是正在悠然吃草的长颈鹿,虽然没有发现潜在的虎狼,但它本能地感觉到了那濒近的危险,突然抬起了头,警觉地向看四周,双腿本能地做好逃跑的准备。但良久,四周没有异动,它渐渐放松下来,又开始欢快地咀嚼起来。
此时,洛凡就像那只长颈鹿,她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索性回过头:“不管了,我就当我踩了一个大大的****运吧。”
洛凡伸手抄起免死金牌,一阵欢欣鼓舞:“哈哈,拿到了,老将军有救了!”
洛凡兴奋地就要往外折回,突然,她敏锐地直觉在此时使她停下了脚步,慢慢将金牌举起,借着月光看了一眼。
但就是这一眼,却让洛凡呆立在地!
柔和的月光,像是母亲温柔的手,轻轻抚摸着那块令牌。令牌上刻着三个字——“金月苑”,手牌背面还有几行小字,大意便是此牌的使用范围跟注意事项。
洛凡苦笑一声:“我说这****运怎么这么大,原来是有人故意放那让我踩!”
话音一落,门一下被人冲开,一片亮光打向洛凡的脸,如此同时,十几根明晃晃的刀指向洛凡。而在这些前行者的身后,夏皇一脸威严,在众人的簇拥下,阔步走来。跟在他身后的,则是身穿华服的皇后娘娘,她身后,则是一脸得意的唐嬷嬷。
“你就是洛凡?”夏皇上下打量了洛凡一眼,冷声问道。
“啊哈。”洛凡也上下打量了夏皇一眼,“正是,皇上不要再看奴家了,万一一不小心被奴家迷住了,皇后娘娘的醋坛子可要打翻了!”
此话一出,众人无不大惊,那些围上来的侍卫,均瞪大了眼睛看着洛凡,仿佛在看着一个怪物。
“大胆!见到皇上跟皇后娘娘竟不下跪,好个逆仆!”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唐嬷嬷,她率先走了过来,“啪啪”两下对着洛凡的脸左右开工。
洛凡的小脸立即肿了起来。她朝着唐嬷嬷一笑,道:“按照物理学家的说法,你打我是相互作用力,我痛,你也痛!”
唐嬷嬷虽不清楚洛凡嘴里那些奇怪的词,但最后一句她却是听懂了。唐嬷嬷晃了晃自己的手掌,冷哼道:“你痛我也痛?哈,那咱们两个再痛一下如何?”
正当唐嬷嬷轮起胳膊时,皇后娘娘轻声道:“罢了,反正她已犯了死罪,这活罪,姑且免了吧。”
唐嬷嬷躬身道:“娘娘仁慈。”说罢,又瞪了眼洛凡:“你这逆仆,还不赶快谢恩?”
“谢恩?判了死罪我还要谢恩?”
洛凡苦笑不已,她抬头看了眼皇后娘娘,仰视中的皇后娘娘目光睥睨,嘴角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看着洛凡。
“好个得意的小人!”
洛凡紧咬着嘴唇,突然大声道:“判我死罪也可以,不过我有话说!”
皇后娘娘道:“你想说什么?”
洛凡哼道:“我想说什么当然不是要告诉你,我要单独跟夏皇说!”
“好个不知分寸的仆子!”
唐嬷嬷一手抓住洛凡的头发,又待开打,夏皇挥了挥手,嘴角挂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道:“你们都下去吧!”
纷沓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屋内只剩下了夏皇跟皇后娘娘。
“你想说什么?”夏皇抚着皇后娘娘坐在了床边,“你完全可以守着皇后娘娘当面讲,没什么好隐瞒的。”
洛凡冷笑一声:“没什么好隐瞒的?你可知道你身边坐着的是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免死金牌就是她偷的,还有,还有她也是假怀孕,她之前隆起的肚子其实是用你后面那个枕芯——”
洛凡这番话,且不论内容如何,就这对一国之主说话的语气,估计也够她在牢里蹲上一辈子了。但无知者无畏,她心中愤懑,言词激烈,唾沫星子乱飞,本以为自己此番陈冤会让眼下的形式来个大翻转,她仿佛看到夏皇亲自迎接老将军出狱,重又将月妃娘娘搂入怀中……可渐渐她却说不出话来,只见夏皇边听边笑,从身后拿过那个枕芯,跟皇后娘娘相视而笑……
从洛凡出狱到两次入狱,只不过了一天的光景。较之前的侥幸相比,洛凡知道自己此番是在劫难逃了。
明白了,全明白了。
“功高盖主君主危啊!原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