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缓不慢的再次将黑暗收走,可是恐惧就好像天际般落下,天亮了,昨日的恐惧依旧笼罩着自己,嘉月用疲惫的眼睛看着已经亮起的天空。
昨夜不可能睡好,只要自己一闭上眼睛,就能看见无数的绿色校服在眼前那片无止境的黑暗里不断飘舞,还有一个手掌大小的小娃娃在其中穿梭,它展平双臂,双腿紧闭,无尽的红色液体从从它小若针孔的七窍中射出,就像是一条条红色的丝线,沾了红色液体的校服怪笑着,尖叫着向着自己包裹而来,顿时嘉月感觉全身传来无比的疼痛,接着自己便在小娃娃尖细的诡笑中绝望醒来。
就这样,一晚上自己醒了又困,反反复复,慢慢到了天明。
“砰,砰,砰。”叩门声响起。
“谁?”嘉月问。
“是我,徽玲。”
“有什么事么?”
“有事,下来吃早饭的时候我一起说,只是提醒你一下,我也知道你不可能睡好,起来了。”说完,徽玲好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
“你的意思是今天还会有什么东西要我们去销毁?”嘉月邹着眉头。
“你的意思是接下来每天都会像昨天一样?”柯夜觉得这才是真正的重点。
“对,当然是一天一件,然后就等着最后一天的到来。”
“就是不知道今天要去的地方在哪里,还有要销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一天一样嘉月早有猜测,这种提着自己脑袋生存的日子只能是过一天是一天,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会活到最后,可是枫银到底怎么样了呢?
“你们不知道,我可知道啊。”一个鬼魅般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嘉月的思想,转眼看过去,一个白衣女人从墙角慢慢出来,叶竹。
“你们都想知道?那还不邀请我来坐坐?”
三人都没反应。
“真是没有礼貌,今天你们要做的很简单,你们去一个地方,那里有一个人,你们要做的就是找到他,然后,杀了他。”叶竹轻描淡写的说。
“不会这么简单吧。”柯夜说。
“而且那里只有他一个人哦,但是要找到他可不容易,因为谁也不知道他到底长什么样子,至少是没有人知道。”叶竹的话中在人字上停了一下,像是故意透露什么。
“没有人知道,你的意思是知道的人都没有活下来?!”柯夜惊恐的说。
“咦?我有说么?”叶竹苍白的脸上一脸无辜。
“其实你们也不要这么激动,要知道,你们昨天做的也是以前谁也没有完成的,不是么?徽玲?”叶竹的脸向着徽玲。
“以前不是你。”徽玲只是简短的说。
“对啊,很奇怪么,每一届的都不一样,过不了多久会有人来找你们,他们是你们同路的。”
“那个人在哪里?”
“一栋大楼。”
“那等会儿会有几个人来?”
“两个。”
“这么少?”柯夜觉得这也太苛刻了。
“人越少,越好找啊。”说完,叶竹渐渐消失在阴暗的角落。
“咚咚咚。”好像是为了印证叶竹的话,敲门声响了了起来。
“谁啊?”柯夜问。
“你们今天是不是要去找到然后杀掉那个人,你们是不是这个任务?”门外传进来一个充满磁性的男性声音。
“对,你们是谁?”柯夜问。
“我们是和你们一起的。”
“咔。”柯夜开了门,一男一女,两人的脸上充满了疲惫之色,头发乱糟糟的,男人露出一个极为难看的笑容。
“进来吧。”
“坐。”嘉月对着两人说。
“你们知道怎么去么?”徽玲面无表情的说。
“看来这位小姐对我们不是很欢迎啊,希望..”男人再次露出一个笑容,不过被打断了。
“你们也别误会,她就是这样,有点面瘫。”柯夜笑着说。
“哦,这样啊。”男人点点头,然后从怀里拿出了一部手机。
..。
路上。
“你们说为什么要我们不断的去销毁一些东西,或者是人呢?”男人不知是为了套近乎还是真的想知道,率先打破了车里沉默的气氛。
男人叫做宇胤,女人叫做玲怡,两夫妻。
“不知道啊,反正不是为了玩我们才这样做的,肯定有目的,可是我们不知道,就像棋子不知道布局者的想法。”嘉月说
“是啊,也不知道今天我们会遇到什么。”男人叹一口气,这种担心是嘉月觉得唯一出现到这个男人脸上的真实情感,这人真虚伪。
..
“是这里吗?”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座摩天大厦,到底有多少层,完全数不清楚,大楼处在城市中央,绝好地段,站在这里仿佛置身一座深井。
“这么一座大楼,在里面找一个人,简直是大海捞针啊。”柯夜表现得很悲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