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现在丢掉?枫银突然觉得寒气透骨,好像无数双阴冷恐怖的眼盯着自己,回到城市的微微安全感又荡然无存。
别,它如此回到你身边应该别有作用,丢掉也许我们就找不到答案了。嘉月立刻阻止了他。
那,我们现在赶快去和石岩文敏会面。
两人快步向急诊室的方向跑去,刚刚进入,门外又开来一辆车,越野,无声无息地进来停好,车灯熄灭,没人下来,那车与枫银的一模一样。
我们的推测就是这样。面对石岩和文敏,枫银与嘉月说出先前的事,和自己认为的重要的事。
现在,我们可以知道这些……文敏要去他父亲的办公室,自己不敢,让石岩陪着,枫银与嘉月便去八楼,看望自己的妹妹,路上,嘉月总结……
首先,从别墅逃出来的人都应该中了所谓的赤月咒,现在唯一的变化就是月亮。危险现在还未知,那没有人驾驶的车,是目前大概最危险的事物,也许还会有其他的,这纯粹是超自然的东西,就像……就像叶竹那样,以前谁也不会相信,其次,你身上那把钥匙,也许有特别的意义,目前的问题是,我们对赤月咒了解太少,以前认为不可能的事发生了,我们什么也不了解,反正这种东西应该非常危险与恐怖,也许它有解掉的方法,因为“咒”字,不过也许……那也是最坏的情况……嘉月不再说了,现在知道的太少。
到了重症监护病房,说来也奇怪,重症监护病房一般挨着急诊室,这里却安在八楼……
王姨靠在一旁的椅子上,王姨是父母生前请的,从小看着他和枫雨长大,就算枫银的父母去世,王姨依旧照顾他们,很多时候,不知不觉就把王姨当成一家人,枫银曾经问起过王姨的家人,王姨只是用慈祥的面容对着枫银,你们就是我的家人啊。
王姨,你要不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
没事儿,我在病房的床上躺会儿就行,枫银少爷要不你回去休息吧,你半夜回来也累了,而且这也是我的失职我……
这不怪你,王姨,没事儿,你去休息吧。
隔着玻璃,看着枫银那张卡白无色双眼紧闭的脸,枫银内心就一阵难过。
嘉月,你现在打算怎么样?靠在墙边,枫银转头向着嘉月。
我么?我没什么,我父母都在很远的地方,再说现在这情况……
哎……枫银又坐在长椅上。
……
院长办公室,文敏身为院长的女儿,也许也是未来接班人,身上已经带上了办公室的钥匙。
打开门,屋内黑洞洞的,德希医院医疗与办公区分开,办公楼是一栋四层楼高的老房,规模并不大,这是很久以前的医疗楼,医院扩建升级,便修了新的住院,医疗楼,而老房子就成了办公的地方,主任,重要医务人员不参加诊断时,就在这里。
门开的声音在这空荡无人的楼里格外刺耳,一人来这都会忍不住背心冰凉,曾经看过的,想象过的恐怖片段在这里好像会被无限回放,更何况他们才发生如此恐怖的事件,更何况那些东西曾经活生生的出现在面前。
两人的呼吸不约而同地加重,额头直冒冷汗,那感觉就像老是有人在背后盯着你……
颤抖的打开门边的灯,办公室空荡荡的,正面一张贵重的木桌,一把暗黑色的木椅,月光如鲜血,生动的洒满桌面,一阵风从身后灌进来,将桌上的文件掀起来,窗帘鬼魅地晃起来,好奇怪的风,二人感觉这风将心都吹凉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又升了上来,石岩当即想将门关好,当关到只剩下一丝缝时,石岩发现了不对,风突然加大,竟硬生生地将门顶住,无论石岩如何推也关不上,风大得让人感到无力,连眼睛都睁不开,几乎快窒息,文敏快来帮忙!文敏也发现事情的不对,立刻也使劲将门推关上,太古怪了!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风!大风吹得两人耳边轰轰作响,甚至两人感觉快被风吹起来,风一直吹,好像谁和他们开的玩笑。风变大,将屋内的一切都吹得混乱不堪。
石岩顿了一下突然大叫,快!快!再不关上我们就要没命了!说着拼命地死死考住门,使出吃奶的劲,文敏吓了一跳,但看着石岩的样子也不敢多耽误,不过却也问了一句,怎么了?
有脚步声,很重,根本不可能是人的脚步!而且……而且越来越近,我可以感觉的到!石岩又开始使劲地踢门,可依旧被风顶着,渐渐的,文敏也听见了不一样的声音,那好像粗壮的横木顿在地上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刚刚被风压住声响,但现在文敏甚至能感觉脚下的阵阵抖动,不要啊!不要啊!我还不想死!文敏近乎疯了,那缓慢的声音慢慢将他们推入绝望的深渊,连反抗都觉得十分无力,声音更近了,甚至两人感觉已经到了门口,二人感觉身体快没了力气,只有绝望。
突然,风戛然而止,被抵着的门猛地关上,文敏和石岩险些一个踉跄,石岩反应过来立刻将门反锁。两人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石岩感觉自己心和肺都快喘出来,石岩又觉得还不安全,又将木桌移到门口,将门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