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金和戴彬,他的脑海开始了转动。他以为,他汪统泰的机会来了。有了烟膏,俺就不怕你佟锡金不就范,只要你上了瘾,你就得听从摆布。到那时,别看你如今肥的像头野猪,今后啊就等着瞧吧,不叫你变成咸鱼干墙上挂着,我汪统泰就倒着姓!哼!那时的槐树林就不是你佟锡金的了,它要姓汪!这样一来,在槐树林,谁说了算?是我汪统泰!我这么多年来,忍屈受辱,寄人篱下,这日子******真的难过。处处受牵制,处处受白眼。佟锡金,你的日子也算到了尽头了。汪统泰借着酒力,盘算着自己的心事,他要一步一步的兑现他的誓言。
就在他们喝的天昏地暗之时,部下来报,说有人闯进山寨来了!
谁呀,这么大的狗胆?佟锡金睁着血红的醉眼道。
大当家的,狗熊也罢,虎心也好,不是孬熊你就站出来!来人手持双枪对准了酒桌,命令道:谁是佟锡金?
妈的,你活够了,老子的名字也是你随意叫的?佟锡金大吼,也拔出枪来对峙。
大当家的,这人打伤了俺的一个弟兄!部下禀报。
坐在戴彬身旁的汪统泰没有言语,正定定盯着来人看。半晌,他惊恐的叫出声来:马成宇?
闻听,佟锡金一愣正。马成宇的名号在宿迁可以说是家喻户晓。当年参加新军武装暴动,侥幸免于逃脱。领导起义的徐品藻等三人被捕枪决,那一幕依然历历在目。马成宇流亡日本。马成宇已经被民间传说成可以飞墙走壁的侠客。很多人只知其名,未见其人。如今马成宇就站在这里,汪统泰怎么不惊恐万分?汪统泰想,当年他百般残害马家,他马成宇如今是不是索命来了?汪统泰早已吓得胆颤心惊,瑟瑟发抖的注视着马成宇。马成宇已经成长为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了。他的身材似乎更加高大,国字脸英俊潇洒,一双大眼愤怒的注视着他。唇边一溜淡淡的柔软的胡髭。站在酒桌前,俨然天降神兵,恍惚半截铁塔,岿然神威。
你你你,你就是马成宇?佟锡金恐惧的问。
佟锡金凝视着马成宇,脑子翻江倒海的胡乱折腾起来。他想,马成宇是不是来讨他的弟弟马叙虎来啦?不对啊,这事非常保密,当年参加抢劫之人,除了汪统泰,其余几人都被佟锡金陆续找个借口除掉了。他认为这已经是一个永远解不开的秘密了。那么,马成宇独自闯我山寨又是为何?佟锡金一边疑神疑鬼一边就敷衍的质问:
马成宇,俺跟你并无梁子,你到俺的寨子来闹事,你就不怕俺把你给闷了?你可知道,俺如今也有上千人马。以前是高斯俭在宿迁一跺脚宿城就晃动半边,现在,是俺一跺脚,宿迁就全晃动了。谁不知道俺的名号?佟锡金自吹自擂的道:姓马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俺敬重你是一条汉子。马成宇冷冷的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既然敢敲你的鬼门关,俺就不怕牛头马面。今天你要实话实说,这已经是十二年的旧事了。
佟锡金一听心内打鼓,暗想完了,他抢劫马叙虎的事儿还是败露了。他依然故作不动声色,满脸阴险的狞笑。
马成宇继续道:你可认识虹氤?
啊?佟锡金大惊:那个虹氤?
哼!佟霸天,你少要给俺打马虎眼!你猪鼻子插葱装什么象?马成宇冷静的质问:你不会说你不认识吧?
佟锡金终于记起来了。莫非这小子是为着虹氤的什么事而来?且不管他,等他下言再做应付。于是,佟锡金皮笑肉不笑的道:马成宇,俺也钦佩你是一条好汉,你放下枪,有什么话好说。
说,蓝芩在哪儿?马成宇怒道。
什么蓝芩黑菜白萝卜的,俺不明白!佟锡金无赖的回答。
佟铁杆,不要以为你有几百号人,没有用。马成宇义正词严的道:你们都是一群乌合之众。蓝芩你不知道是吧?那俺就给你提个醒。蓝芩是虹氤的女儿,是被你给抢来了。说,她在哪儿?
佟锡金总算明白了。马成宇是替虹氤讨要女儿来了。他不由得计上心来,这事一定不能承认。假如承认了,凭他马成宇的聪明才智,他定会联想到他弟弟马叙虎的失踪。到那时,他佟锡金就跳进黄河想洗也洗不请了。对,有一个人必须死,让他做替罪羊,他就是魏友三。再说了,魏友三还是他马成宇的舅舅,这球一踢到了那儿,俺看你马成宇如何对付。想到了这里,佟锡金终于镇静了下来。他阴阳怪气的道:
姓马的,你找错地方了。虹氤的女儿可跟俺一点儿关系也没有。有一个人有关系,你敢去找他吗?
谁?马成宇奇怪的质问。
你的舅舅!他叫魏三,你不会不知道吧?佟锡金阴腔阳调的道:抢走了那个女孩,当时俺可是在场,俺是个证人。不信啊,你去把魏三找来对质!
马成宇心知肚明。这个佟铁杆不愧为江湖绺子,老辣得很。他居然搬出自己的舅舅来。这球踢来踢去的,马成宇也心里没底了。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到底真相是什么,是谁抢走了蓝芩,如今却成一桩悬案。没有证据,谁也不会承认。虹氤为了泄私怨,报私恨,居然挟持了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