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包拯与公孙策相视摇摇头,各自叹息回到了书房中:“公孙先生,此事你有什么看法。”“学生绝不相信此事是展护卫所为,他的为人,我们最清楚了。”“可是那几位侠士却是言词凿凿,不由得人不信呀,这其中倒底是有何隐情呢?”两人也陷入了迷罔。
次日大清早,赵虎跑到后院凉亭,差点被满地酒坛绊倒,他忙推醒趴在石桌上的人:“展大人,白五侠他们已经准备好行李出发了!你快去看看吧!”展昭抬起头,眼都没有睁开却又摸索着桌上的酒坛,抱着它又猛灌了一口笑道:“走了好,走了好,自此江湖任逍遥······”
“大人来了。”赵虎将展昭手里的酒坛夺下,想要扶着他站起来。展昭将他推在一边,转身立在那里:“大人,属下失仪了。”包拯见他一夜未睡,地上酒坛满地都是,面容憔悴,却依然身直如松,面色淡然。心知他不得不将感情埋藏在心里,埋藏在骨里。他这种人,不会轻易动情,一旦动了情,便会很痴、很浓,甚至很可怕,可怕的会毁掉自己。
“展护卫,你就这样任玉墨离开?你就愿意这么不明不白?”“大人,人证物证俱在,我又有何不明不白?”“展护卫,你甘愿受屈,我却为玉墨不平。她有何辜,喜欢了你,却因为你的躲避,不敢担当,就要背负很久甚至一世的情伤······还有,你有没有想过,那恶人假扮你倒底是为了什么?仅仅是恶作剧吗?还是别有用心?就目前看来,他每一步都是在丁姑娘与玉墨两人之间挑拨,极有可能是冲着玉墨而来。”展昭闻言浑身一颤:“大人,”包拯不接他话碴,又对公孙策道:“好在玉墨有几位兄长看护,也许能逃过一劫。”公孙策摇头道:“好也未必,那恶人在暗,玉墨他们在明,我看还是危机重重哪!”“大人!”展昭脸色剧变,声音也微微的些颤抖。“展护卫有何话要说?”展昭欲言又止,心中百转千回:一百个想要追出去,却仍是在意了这身官服所背负的责任······
包拯见他始终犹豫不决,怒道:“展护卫,本府给你时间,你去将玉墨追回来。玉墨是个好姑娘,错过一时便是一世悔恨,堂堂男儿,当决断时休要迟疑。如果你这次追不回她,与其失魂落魄行尸走肉,不如再也不要回来了!”展昭如醍醐灌顶一般:“大人!”他后退一步,撩袍跪下,重重磕了三个响头,站起身飞奔出去了。公孙策抬起大拇指道:“高,大人实在是高。”包拯得意的捋了捋胡须,黑面又亮了几分:“小诈而已,呵呵~~”
另一边,白玉堂等人辞别了欧阳春与三娘,要回陷空岛去了。三娘看着玉墨不住落泪:“小白,玉墨仍在昏迷,不能等她好些再走吗?”白玉堂道:“多在这里一天,她就不愿醒来。回到陷空岛,会慢慢好的。”将玉墨抱上马车,星月小心的扶她躺下,众人上马向城外走去······
玉墨在梦中仍是混沌,面前的画面不断的交替,有小时候大哥拿着糖哄自己吃药的场景,也有在营地里,莫如卿他们看着自己强灌烧酒笑的东倒西歪的画面,过了一会,又成了在谷中,老头惹了自己又诚恳的来道歉·······但每次,都会有一个穿着蓝衣的人,怀中抱着一把古朴的剑,玉墨追上去,叫喊,却总得不到回应······
展猫儿,就算是做梦,你也要跟我作对么?
几人走出不远,突听后面马蹄急驰,蒋平扭头一看:“五弟。是展昭!”白玉堂将马车慢慢停住,掀开车帘看了一看,翠儿轻言:“公子又睡过去了。”白玉堂点点头,想了想,仍是点了晨曦二处穴道,再将车帘放下,跳下马车迎了上去。
展昭快马来到面前,来不及停稳便跳下马来:“白兄,玉墨可还好?”“好,当然好极了,离开你们开封府便好睡到现在,你说好不好?”“你说什么?”展昭大惊便要到马车旁去看玉墨,蒋平三人却也挡了过来。白玉堂道:“展昭,你不要再白费心思了,玉墨是不会见你的。”“白兄,请容我和玉墨说几句话可好?”“呵呵,你还要再说什么?你伤她还不够吗?实话和你说吧,玉墨上次后背受伤已经震伤了心脉,现在她绝对不可以再受刺激。你若真还有一点怜惜她的心,就不要再打扰她了,让她好好随我们回陷空岛,日子长了,就忘记了······”“白兄!”展昭还要再说,一旁徐庆突然一锤击在展昭坐骑马儿的头上,那马儿连叫都没有叫一身便轰然倒地死去了。
徐庆若无其事的收回锤:“五弟,与他多说什么,回家的路程遥远,他想跟,就用双脚跟来就是了。”白玉堂冷哼一声,几人不再理会他,再次上马离开了。
接下的四五天里,玉墨仍在昏睡,寄给闵秀秀的信得了回应,玉墨虽是服了解药,整个人却还是混混沌沌,不容乐观,吃的饭也很少,只能勉强灌进去一些稀粥。几天的奔波,白玉堂等人时而快时而慢,沿途休息时只要看见展昭的身影便又拔营开路,完全不给他一点休息时间。却也不见那人掉队,纵然风尘染灰了他的蓝衣,却摧不垮他标杆一般的身形,他仍是顽强的跟在马车后面。
八日后,马车终于来到了芦花荡,玉墨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