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玉墨他们来到前楼吃早茶,发现人们都在谈论着庞吉的事。
看来舆论已造成,庞太师就算再大本事,也不可能将全城百姓的口封住。玉墨他们草草吃罢,又赶到了开封府。今天的气氛着实诡异。府门外左右各停着四顶官轿,两旁边的侍卫手握腰间佩刀,虎视眈眈盯着对方。门口张龙赵虎看到玉墨他们,忙上前将几人从侧门带入。
“两位哥哥,今天来了大人物了吧。”“玉清聪明,左面是八王爷与王相爷的官轿,右面是庞太师与庞妃娘娘总管太监的官轿。”“哈哈,竟然派个太监虎假虎威来了。”玉墨依旧去了展昭房间,换上了护卫的衣服。另几人只能在后院候着。一从后堂走出,那庞太师便用恶毒的眼神盯着她,玉墨也不以为意,也有模有样的站在了包拯右手旁。
堂上左边坐着两人,其中一人四十来岁,面白短髯,头戴雁翅金冠,身穿五爪滚龙袍面目庄严,想来就是八王爷了。
另一人六十来岁,面目和蔼慈祥必是那王相爷无疑。堂威过后,今日几位苦主也上得堂来,痛诉陈情后都拜求包拯一定要将凶手严惩。
庞太师一旁边气的面目扭曲,几次想要出言喝骂,却都在八王爷眼神的威吓下咽了进去。苦主诉完,包拯又将庞昱宣上堂。庞太师爱子心切,顾不得其他,忙上前:“我的儿,我的儿!”
叫个不停。庞昱却象一个活死人一般,眼睛直直的睁着,却没有任何反应。庞太师跳起来,扑到包拯公案桌上,指着包拯大骂:“包黑子,我儿昨天还好好的,今日如何变成这般模样。你是不是对他用刑了,我和你拼了!”
说着竟然不顾形象的想要抓住包拯撕打。玉墨在一旁边看的清楚,真想用内力震开他,但碍于形式,不得不挡在前面:“庞太师,您老有话好好说,别······”脚下暗自使绊,庞太师一个没留神便中了招,立刻四仰八叉摔了下去。
公堂顿时炸了锅,太师府管家忙上前扶起庞太师,庞太师老脸气的发紫,指着玉墨与包拯的手抖个不停,半响说不出一句话。“庞太师,注意你的身份。”一旁的八王爷眼皮一挑,冷不丁冒出一句。庞太师闻言只好恨恨的瞪了一眼包拯与玉墨,被管家扶着一瘸一拐的回到了座位上。
“公孙先生,将证物呈上吧。”
“是,大人。”
公孙策将白玉堂取回的天净纱拿了出来,衙役呈给八王爷,王相,庞太师一一看了。最后呈在庞昱面前。
“庞昱,你好好看看,这便是在你房中搜出的天净纱,与案发现场所留和你衣袖中所留皆是吻合,你还有何话说。”
庞昱仍是一言不发。包拯一拍堂木:“庞昱!你休要装聋作哑,此案人证物证都已齐全,你就算是一言不发,本府也可将你定罪!”
“包拯,你敢!没有认罪画押,你便休想任意决定我儿生死!”庞吉对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点点头,慢慢退出了大堂。
“哼,人证物证俱全,包大人,我看此事没有什么疑异了,宣判吧。”八王爷道。
“八王爷!”庞太师不顾一切跑上前,一把将包拯的令牌筒抱在怀中。这一变故让众人傻了眼,没想到庞太师竟然如此无赖。
包拯大怒:“庞太师,你这是做什么!”
八王爷与王相也站起身:“庞太师,你太过份了。”正在此时,公堂外响起一声尖细的声音:“皇上口谕到——”
庞太师一听,面上立刻露出得意的笑,率先冲上前:“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包拯等也连忙离座,上前听谕。只见一个面白无须太监模样的人走了进来,倨傲的扫了一眼堂上众人。
直到看到仍坐在座上纹丝不动的人,脸上的傲慢立刻变成了谄媚,连忙上前拜道:“八王爷,您老也在这,奴婢向您请安了。”
“嗯,起来吧。原来陈顺陈公公已调到皇上身边听差了,本王倒是后知后觉呢。”
“嘿嘿。”那陈公公尴尬的笑着:“八王爷取笑奴婢了,奴婢哪有那福份,现下仍是在娘娘宫中。”
“哦?既然公公不是皇上身边的人,那为何老陈琳不来传口谕,反倒是你来传呢?”
“这······”陈顺脸色变了又变。只能陪笑道:“皇上昨夜在娘娘宫中歇下了,一早便差了奴婢传口谕,至于其他,奴婢一概不知呀。”
“哦?哼哼,也不怪你不知,你怎明白那枕边风的厉害。”
玉墨听的心里暗笑:这八王爷也真是腹黑级的,一句话不但点明了是庞妃在向皇上进谗言,还羞辱了太监不知房中事。陈顺不敢答话,只能陪着笑。
八王爷又道:“好了,不为难你个奴才了,将皇上口谕说出来吧。”陈顺忙正了正衣冠,尖声道:“皇上口谕:庞太师之子庞昱,自幼恭良顺德,朕心甚喜之。惊闻其牵联京城四案,朕心疑之,着大理寺卿范海与开封府包拯一起重新彻查此案。钦此!”
包拯心中愤怒万分,那大理寺卿范海乃是庞太师门生,这样一来,想要定庞昱的罪就难上回难了,看来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