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平眼睛转了几转:“二哥,三哥,你看那瘟猫是不是向大哥告我们状去了。”白玉堂脑中不觉闪过林中遇到展昭时他那掩不去的疲色,不耐烦道:“他不是那种人。”“嗯?”蒋平瞪大了眼看着白玉堂:“你为何要为他说话?”白玉堂这才自觉说错了话,只瞪了几人一眼:“快出去快出去,玉清累了要休息。”说着连推带撵将**五人赶了出去。
坐在床沿打量玉墨的睡颜,白玉堂竟像鬼迷心窍了一般,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想要在那张白玉无瑕的脸上摸一把,发愣之间,竟当真摸了上去!惊觉手感如同羊脂玉般,十分温润,又好似初生婴儿的脸颊,粉粉滑滑的,连忙收回手,冲了出去。
白玉堂穿过长廊来到前厅,只见众人脸色都有脸凝重,便上前问道:“大哥,可有事发生,为何你们面色有恙?”卢芳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不答话。而一旁丁兆兰却按捺不住:“我说白兄,你前些日子在东京做了何事自已不知道?”
白玉堂撇了一眼下坐不语的展昭嗤笑道:“怎么着,千里迢迢的捉我回去吗?”展昭缓缓起身来到白玉堂面前:“有件事,我虽笃定不可能是白兄所为,但职责所在,还是要请白兄回去协助调查。”
白玉堂抬手理了理发丝道:“呵呵,那件事,的确是我所为······”话音刚落卢芳猛的站立:“老五,这······这不可能!”丁氏兄弟也摇头叹息。
展昭脸色一变,幽幽道:“白兄,你不要意气用事,胡乱承认······”“哈哈,我白玉堂是什么人,既然敢做,为何不敢承认?”展昭看了他半响,退后一步拔出剑指向他道:“既如此,在下开封府展昭!便多有得罪了,请你与我回府接受询话。”
门外韩彰三人刚进厅来,看到情形忙拦在二人面前。蒋平道:“展昭,你欺人太甚了,竟敢来我陷空岛捉人,真当我陷空岛无人么?”展昭道:“在下与各位兄弟并无私人恩怨,此事前来只为公事······”“公事?切!前日我随玉清入皇宫不过盗了他御笔一支罢了,这也叫公事?再说,你们不是问过了么?”
展昭脸色突然有些古怪,卢芳问道:“五弟,你刚才承认做的事就是盗笔吗?”白玉堂奇道:“自然是了。”丁兆兰也道:“你就没有别的事情隐瞒?”丁兆惠喝止:“二弟,休要乱说。”白玉堂面上有些薄怒:“展昭,你有话说清楚,你到底是为何而来?”
展昭看着他缓缓道来:“那夜你走后,京中便发生几件血案,有数名女子惨遭奸污并灭口。而凶案现场都有留书:锦毛鼠白玉堂来此!”
话音刚落,白玉堂便上前一把抓住展昭胸前衣襟,咬牙道:“你认为是我所为?”展昭直视他的双目,一字一字回道:“绝无可能。”白玉堂松开手,转身在椅子上坐下:“皇宫盗笔的确是我,那此事,你为何知道不是我?”“你虽然不羁,但自出江湖后一直行侠仗义,与五鼠共留侠名在江湖,你在皇宫盗笔也只是与我的意气之争,必不会做此害人的无耻狠辣之事。”白玉堂闻言默然不语,半响后冲着展昭灿然一笑:“想不到你这猫儿却是了解我。”
蒋平也连忙上前附和道:“那是那是,五弟决计不会做出此等恶事,他从不近女色,至今仍是个雏儿呢。”白玉堂端杯正要喝水,闻言一把捏碎了茶杯,茶水溅了一身一脸,面色忽红忽白好不精彩:“四哥你闭嘴吧!”韩彰等人强忍住笑,连忙把蒋平扯在一旁。
卢芳道:“展兄,你既然相信我五弟并非那作恶之人,那此事该如何了结呢?”“我虽明了,但百姓与官家不明,都认定白兄就是是那恶人。所以展某此行一来想亲口听白兄否认此事,二来也想请白兄亲自向包大人说明。”
“这个······”卢芳为难的看着白玉堂。白玉堂拿出一方白帕擦拭着脸上的茶水,面露微笑道:“此事既然展兄说明了,玉堂自当从命。只是你连日奔波来到我陷空岛,又为了六弟一事彻夜劳累,不如先在此歇下。等明日暮阳醒来,我们再做打算可好?”展昭点点头:“那就叨扰了,多谢几位岛主。”几人诧异白玉堂的脾性转换,又觉得那殷勤的笑容背后隐藏着一丝狡诈。卢芳怕他又起妖蛾子,特意点了点他:“五弟,你一定要好好招待展兄,千万不可怠慢。”“是,大哥你放心,我绝对~会好好~!招待~展兄的!”白玉堂专门咬字应道。韩彰与徐庆不由打了个寒颤,而蒋平却暗自偷笑起来。展昭象是毫无察觉一样,仍面色如常。
入夜,二个身影鬼鬼祟祟来到庄内一间空屋内。“五弟,这么晚了你找我何事。”蒋平道。“四哥,后院秘道钥匙给我一用。”“你要做什么?”“如此好的机会,不玩玩那猫儿怎行。”“嘿嘿,怎么玩?”蒋平瞬间有了精神。“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哈哈!好计策!”“你小点声,不要让大哥他们知道。”“好!”蒋平捂住嘴,警惕的左右看了看:“我们分头行事。”
客房中,展昭坐在灯下拿出巨阙轻轻擦拭着。脑中不断闪出那个人的面孔与声音:“展小猫!你住手!”“展小猫,为什么我一见你就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