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火把交给身旁的一个侍卫,丞相府的侍卫。
那侍卫早就被夏侯云舞身上的气势吓到,哪里还有胆子拒绝,乖乖的接过火把,听着夏侯云舞的命令将火把靠近桃树,只是那火把才靠近桃树,火苗立刻化作恶龙朝侍卫扑来……
“啊——啊——”那侍卫大叫,扔下火把逃命,脸上已经被火烧出滚烫的伤疤。
“你……你……”丞相惊恐的看着夏侯云舞,这个呼风唤雨的老丞相想不到自己竟然也会有如此无力的时候,也会有这般无助的时候!
众人惊恐的看着那化作恶龙的火焰。
这就是怎么阵法,这桃树究竟藏着什么玄机竟然有这般大的威力!
丞相五分恐惧五分愤怒的看着眼前的夏侯云舞,这名少女太强,已经不是他能左右。
“丞相,你不分尊卑闯进王府就是为了毁我桃林?刚才是谁在外面目无尊卑的喊我的名字,本妃的名号也是你一个臣子能叫的?”夏侯云舞脸上依旧是笑容,可语气却冰冷无情,如一阵阵寒风侵袭着丞相。
是啊,他乃是一介臣子,有什么资格和王妃平起平坐,有什么资格叫她的名号?
“还是你根本不把皇家放在眼里?难不成丞相早就有谋反之意?”夏侯云舞将语气放缓了几分,脸上是天真无害的笑。
她喜欢这种时松时紧的节奏,她喜欢慢慢的折磨一个人,她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杨安安暗自握拳,白皙的手掌因为用力过度而青筋爆裂,真是想不到,昔日那个任她蹂躏的夏侯云舞今日却有如此诡异的身手。
“纵使你是王妃,你又有何权利滥杀无辜?”杨丞相白发人送黑发人自然是震怒,就算他知道今日的夏侯云舞已经不是他能欺负的,就算他知道今日他的确是有些鲁莽,可他依然不甘心,想到康康的惨死,想到那具没有头颅的尸体,心中的仇恨已经吞噬了理智。
“滥杀无辜?”夏侯云舞反问,口气全是讥讽之意,像听到了一件极好笑的事情,“你乃堂堂一国丞相,不辅佐君王,反倒是指使党羽买官卖官,陷害忠良,克扣百姓,你拿着朝廷的俸禄却利用朝廷给你的权利中饱私囊,本妃受皇上之托清理朝中恶贯满盈之人有何错?你那宝贝女儿毫无家教,不识大体,竟敢带恶奴到本妃面前撒野,丞相觉得她不该死?是本妃杀错人了?”夏侯云舞丝毫不将丞相放在眼里。
“你——”丞相气得欲昏厥,双目瞪得比灯笼还大,恨不得活吞了眼前这个嚣张女人。
“我本打算让你多活几日的,还是你想下去和你那宝贝女儿团聚?其实杨康康的死是拜你所赐,都怪你忙着升官发财忘了管教女儿,本妃已经给过她很多次机会了,既然她不知悔改,蹬鼻子上眼,本妃就替你管教了。”夏侯云舞的嘴角扬起一丝危险的笑,手紧紧的扼住丞相的喉咙。
杨安安大惊,“王妃,丞相只是刚丧女失去理智,冒犯了王妃,本妃代丞相向你赔罪,还望王妃网开一面。”
看着杨安安乞求的模样,夏侯云舞心情大爽,“太子妃都开口了,我若是绕他岂不是太不给太子妃面子了,可我若是轻易饶了他,他日是不是什么猫猫狗狗都敢闯我王府?”
只见夏侯云舞手一抽,五个鲜红的抓痕落在丞相的脖子上,脖子开始流血。
刚从鬼门关回来的丞相脚一软,差点摔在地上,幸好杨安安和两名侍卫扶着。
“谢王妃不杀之恩。”杨安安虽然心中愤怒不已,但还是带着笑意行了一个礼,扶着丞相出了南苑。
等在外面看戏的百姓见丞相府的侍卫一个个面色惨白,不是口吐白沫就是脸被烧毁,丞相的脖子上还有血痕……
一时间谣言四起。
“听说夏侯云舞现在成了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不是,我可听说了,她以前都在装傻,每个欺负过她的人她都一一记着,现在成了王妃,来讨债来了。”
“这样说好像也对呀,我还记得前几年丞相家的二小姐好像推她进井里过。”
“那可不是,郡主以前不也是经常欺负她吗?”
“是呀,是呀,看来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看来这夏侯云舞以前一直是装傻充愣呀。”
“嘘——小声点,你不想活了。”
几个议论之人脸色苍白的看这四周,然后匆匆散去。
他们可惹不起这个传说中的夏侯云舞。
看来,再也没人敢得罪夏侯云舞了。
夏侯云舞已经成为恶魔的化身。
柴氏没落,兵权被缴,丞相被伤,丞相府的小姐惨死。
这些事情被添油加醋的传遍了整个凤国……
文武百官明理不说什么,可暗地里都惶恐,都在回忆以前是否欺负过夏侯云舞。
那个原本权倾朝野的丞相府办丧事上前吊丧的人寥寥可数,除了几个旁亲,再无他人。
皇后倒是亲自到过一次丞相府,可是皇后的这种下榻,也恢复不了杨家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