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了糟糠之妻,金吉民觉得自己出逃计划前的心事也了却了不少,金吉民开着车,一路狂奔,来到了北京西火车站。
比起飞机的安检和信息核对,火车站要松懈许多,这两年新的国家领导班子上任,反贪工作持续升温,此时想要外逃出境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几乎每个月,金吉民都能得到消息,说哪个地方的官员在机场被带走。
金吉民能坐上如今的位置,狡猾程度岂是那些地方小官可以比的。
金吉民的出逃路线是这样的,他乘坐到拉萨的火车,在那区下车,然后在那区想办法乘车前往中缅交界的地方,然后找机会处境,只要出了境,那就是天高任鸟飞了,他可以进入美驻军的一些小国家,呆上一阵,然后转而移民美国。
在金吉民看来,那些曾被新闻媒体所报道的被缉拿的逃犯与外逃被遣送回国的官员有一个共性,就是傻!不错,就是傻。
因为他们往往在逃离本土后,都有一个共性,放松警惕去发达的国家发达的地方去享福,这样不被抓才怪!
金吉民通读《易经》,又活了大半辈子,自然知道这个世界的阴阳道理,这个世界,有太多太多的地方是法律的盲区,有太多太多地方文明的盲区。
为什么,世界上每天有那么多游客失踪,怎么也找不到,就是因为人口虽多,但多不到覆盖世界每一个角落。正义人士虽多,但阴阳协调,金吉民始终认为,好人和坏人是成正比的。
金吉民觉得,自己比任何人都能吃苦,虽然他出来也带了不少钱,但全存在与中国关系不是很融洽的一些小国家的银行里,如果事态紧急,金吉民已经做了充足的打算,在没有被法律所覆盖的某个地方,呆上半辈子。
享福要紧,但金吉民更贪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金吉民把车停到了北京西站附近,一个豆腐渣工程所被搁置的大楼的停车场中,从车的后备箱拿出了一个面粉袋子,从中倒出了许多他一两个月前,在出差时顺便准备的土渣,洒在了车上,然后用矿泉水把车上的土渣浇湿,搞出一副此车在这里搁置已久的模样,想了想,他又从后备箱里拿出了一个榔头,关掉了车的警报,把车灯,车门砸坏,这样更显得这辆车是被遗弃在这的废车。
接着,金吉民把车里的东西都拿了干净,而后换上了一身早已过时的军大衣还有些发臭的军大衣,沾了些泥土抹在脸上,把胡子刮干净,黏上了假的络腮胡子,然后拿出剪刀,毫不留情的把自己的头顶头发剪成一副“地中海”的模样,照了照镜子,金吉民满意的笑了笑。
在金吉民看来,人体的毛发的改变,是最简单的易容术。此时的他,恐怕就是朝夕相处的同事,一时之间也不可能认出自己吧。
何况,他的目的是不起眼,他的目的是骗过监控器。
乔装打扮后的金吉民,一手拿着从古玩市场淘来的烟枪,一手提着满是脏衣服以及一些道具的肥料袋,来到了北京西站。
国内的贫富差距还是很大的,火车站里外,多是像金吉民乔装后的贫民,所以他并未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金吉民拿出自己利用关系所办好的身份证,一个崭新的身份,名叫“李大山”的五十岁男子,去购票厅买了张通往拉萨的车票,老实巴交的坐在候车室,等待火车的到站。
他买的是站票,他知道这辆唯一通往偏远西部的火车,现在应该是人满为患。
人越多,他越容易隐藏。
一切都和他计划中一样顺利,检票的人闻到他身上的气味,都是习以为常的为他让开了道。
他说话结结巴巴,更是让人没有了与他沟通的心思。
他上了火车,专门挑人挤人的过道。
挤到了过道,他不被人察觉的把票塞到了袋子底部,然后从袋子中取出了一个老的掉漆的水杯,一份皱皱巴巴的报纸。
他把报纸垫在屁股底下,水杯放到腿上,然后从袋子里掏出了一份红皮的那种私人出版社非法印刷的《2014运程》,佯装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他身边都是一些社会的底层,他们原本想与金吉民畅谈国家大事,但金吉民却是故作结结巴巴,让他们失去了与其聊天的兴趣。
火车上,什么人都有,火车拥挤的车厢,更是鱼龙混杂,他们都是社会的底层,所以他们更敢畅所欲言,更感发泄对社会的不满以及自己从小报上看来的“独到见解”,他们又怎么会想到,坐在身旁角落的,是一个国字号的巨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