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人连象也摸不得了。
正处在气头上的李胜,突然听到了站在与他只有一个水桶之隔的丫鬟春梅羞赧嗫嚅地说话声:“李,李公子,既然你已经沐浴过了,天色也不早了,想必公子身子也早已是疲惫困乏了,不如让婢子服侍公子歇息了吧。”
听了突如其来的丫鬟春梅的问话,心里头颇为不痛快的李胜,忙抬起头来,冲着丫鬟春梅摆了摆手,没好气地打发了道:“随你一同前来的那三个小丫鬟们都走掉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啊。李某刚沐浴更衣完,需要一个人在这里静一静,若是春梅姐姐没有别的事情的话,也赶紧回去歇息吧。”
本就是本推半就着前来服侍李胜的丫鬟春梅,待听到他这一番打发自己的话语后,登时,心里惊喜不已,忙福了一礼,起身告辞道:“既如此,春梅就不打扰公子了。”
待丫鬟春梅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后,整个房间之内就剩下李胜一孤家寡人了。沐浴过后,李胜的整个身体都感到轻松舒爽无比,再加上自己心里头臆想的没事儿到头来落了个空,根本就没有半点儿的困意。不过,李胜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穿着的是一件宝蓝色的崭新长袍,腰间还挂着一块沉甸甸的腰牌。
待他伸手从腰带上解下那块在满屋子烛光的照耀下发出金黄色光芒差点闪瞎了他那一双狗眼的腰牌,放在自己的面前,定睛一瞧,只见这个四四方方的腰牌是由黄金铸造而成,在方形腰牌的正反面都书写着同样的四个繁体字——云霓公主。这让李胜感到又是惊讶不已,又是疑惑不解。
惊讶不已的是,李胜万万没有想到先前待他尖酸刻薄的云霓公主,今个儿不仅安排在留在百花楼里借宿一宿,还安排四个丫鬟服侍他沐浴更衣,并且,还为他准备了这一身宽松得体、不大不小、不长不短的新做的宝石蓝的长袍,这袍子的做工精细,针线细密,料子也是上等的绸缎,穿在身上让李胜感到整个人儿都有些飘飘然起来了。
不过,让李胜疑惑不解的是,他身上穿着的这一件宝石蓝色的长袍的腰间,挂着的这一块正反面都写有“云霓公主”四个字的方形腰牌,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
并且,这方形腰牌还是用纯黄金铸造的,就是卖了也值好多银钱。当然,这块方形腰牌上雕刻的那四个字就是云霓公主在武周国的封号,只是,对于他来说却还是不解其中之意。
思来想去的李胜,在房间内踱来踱去始终是不得其解。正在这时,不知从哪里吹来了一阵疾风,“砰”地一下,把虚掩着的房门给吹开了。于是,醒过来的李胜,忙迈步上前,正要伸手关闭房门时,微微探出头来的他,余光却瞥见了在一丈开外的地方月亮门。
而此时,月亮门上挂着四盏灯笼,灯笼下,站着四个身着粗布短衣忠于职守的四个家丁护卫。也不知怎么得,突然,让李胜的眼前一亮,暗自惊喜道:我既然猜不出这块方形腰牌是用来干什么的,这在齐王府里当差的人肯定是知晓的。眼下,我不妨就去问询一番把手月亮门的那四个侍卫们,说不定他们会告诉我呢。想到这里后,喜形于色的李胜便推开房门,三步并作两步地朝着一丈开外的月亮门踩踏而去。
待李胜走到月亮门前后,方才还板着脸的一张面孔,立马就笑脸相迎了。待他走到了那一个大胡子跟前后,颇为客气地笑嘻嘻道:“这位大哥,都这么晚了,你和你的弟兄们还在此站岗,真是辛苦你们了。没别的意思,我就是过来看望一下大家,”
原本打算对李胜这一番话置之不理的大胡子,低头一看,在白色的月华和橘黄色的灯光交相辉映里,恰巧望见了李胜腰间佩戴的那一块金光灿灿的腰牌,登时,心里一惊,忙上前一步,拱手施礼道:“多谢公子关爱,我杨某代表手下的十几个兄弟们谢过公子了。”
听了大胡子的答话后,让李胜吃了一惊,方才还故作一副满脸堆笑的他,却又变成了一脸的惊容了,他暗自惊讶不已道:咦,这个大胡子是怎么个情况,今个儿黄昏时分,还拦住我不让进去呢,眼下,怎么对待我的态度却恭敬了许多呢。
不过,这个大胡子定然是没有学过数学,疑惑是他的数学是他的古文老师教的,明明在我眼前,包括他在内,只有四个人而已,这个大胡子怎么说成了他手下有十几个兄弟呢,老糊涂了不成?不对啊,这大胡子看上去还不到四十不惑的年纪,按道理说,也不至于脑袋进水糊涂到这个地步,这是为何呢。
那大胡子打眼一瞧就看出了若有所思的李胜心中那昭然若揭的疑窦,便拍了拍手道:“藏子暗处的弟兄们,都出来一下吧。云霓公主派遣一位公子前来看望慰问兄弟们了,弟兄们都赶紧现身一下吧,让这位公子见一见大家伙。”
话音刚落,只见月亮门对面的几个花坛之内,“嗖嗖嗖”地几下,跃然而出了三四个人影来,在月亮门周遭的几颗参天大树上,也有一个手脚敏捷如猴的人影滑落下来,他们个个都身材矫健,动如脱兔,手握朴刀,肩扛大弓和箭袋。
待大胡子手底下的弟兄们都凑齐站成了一排后,惊得瞠目结舌的李胜,挨个清点了一下,把大胡子除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