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的李胜方才还沉浸在心猿意马当中,待他看到站在自己眼前的云霓公主面带含羞娇嗔的样子,暗自在心里窃喜不已:自打我知晓了她是公主后,在我面前总是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盛气凌人的样子,对我颐指气使地跟个小母老虎似的。方才,被我摸了几下小手后,就变成了一只温顺的小猫儿似的。
看来,这个古灵精怪的云霓公主也不是没有拍的东西,我以后得多多占些她的便宜吃吃豆腐,她才能成为一支不带刺儿的玫瑰。嘿嘿,这个我最在行了。正是应了那句老话: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嘛。
“你,你,你以后不许碰我,不,不然的话,我定,定饶不了你。别,别以为本公主欣赏你的才华,就,就可以对本公主随意胡来,那,那天把本,本公主惹急了,我,我会杀了你的。”羞红了面颊的云霓公主,缓缓地抬起头来,瞪着一双杏眼,挑了挑眉毛,伸出另外一只芊芊玉手指着李胜,银牙咬了两下嘴唇后,酥软的胸脯一挺,娇嗔地道。
还未等到李胜答话,头脑清醒,额头和肚子都不在疼痛的云霓公主,顿了顿后,突然想起来,李胜并没有自己父王颁发的令牌,他只是一介草民而已,根本无法进得王府里来,对于李胜此时此刻出现在她的面前感到颇为疑惑不解,忙皱起了眉头,收敛起了脸颊含羞的神色。
转而涂上了一层浓重严肃的神色,云霓公主开口问道:“对了,李胜,你没有我父王颁发的令牌,是怎么进得我王府来的?又是谁放你进来的?你擅自闯入我王府来,可是个让你掉脑袋的罪责。”
方才还暗自窃喜偷乐的李胜,听了云霓公主这一番连珠炮地责问后,登时,就慌了神。吓得惶恐不安的他,忙向着对面而立的云霓公主躬身施礼,拱手作揖,和盘托出了实情,道:“回公主的话,我今番前来王府寻找公主殿下,是有一件极为紧迫的事务要禀告于你,才,才求得秦小侯爷让看守王府大门的侍卫们把我给放了进来,请公主明察。”
李胜既然把给他下巴豆粉的主使者认定为秦慕,此时此刻,李胜觉得正是向秦慕放冷箭的大好时机,不如就在云霓公主面前编排一下他的不是。
但是,他又想到若是太直接的话,难免会让聪明伶俐的云霓公主认为我是他故意陷害秦慕,既然不来直接的,那我就来一个旁敲侧击好了。反正,跟事实情况也大同小异,唯一不同的是,事实是秦慕主动帮自己的忙,自己改成了求秦慕帮的忙。只有这样,才能够不让云霓公主产生怀疑,真实性也来得更加逼真些。
听了李胜的这一番话,云霓公主一想到是秦慕平日里从未假公济私过,今个儿把李胜给放进了王府来,定然是迫不得已,说不定李胜所要向我当面禀告的事情十分紧要,在情急之下,秦慕大哥才擅自做主,让侍卫们把他放放进了。
“你这个登徒子,鬼点子坏主意最多了,还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法子哄骗了我王府门前的侍卫们呢,莫要把责任都往秦大哥身上推脱。好了,好了,反正你人都已经闯入进来了,再问责的话也是无济于事了。本公主正想着这里等候秦大哥前来,一起去十字大街那个银行地址看看现在建造成什么样子了呢,不巧却被你这个走路不抬头的登徒子给撞了额头。你快些说说看,这么不顾生死闯进来想要向我禀告什么紧急的事务,我倒是很想听一听呢。”云霓公主本想借此打压一下李胜的嚣张气焰,但是见到李胜把她的贴身侍卫秦慕也牵扯了进来,忙打了一个马虎眼后,问道。
本想借此大好时机把秦慕给拉下马的李胜,见到云霓公主喊着秦慕一口一个颇为亲昵的“秦大哥”,又是顾左右而言他,根本就没有追究下去的意思,反而说是他在诬陷秦慕,并把所有的罪责又全部推到到了他的身上,觉得再继续针对此事纠缠下去的话,说不定真把他自己给饶进去了。
一想到还是正事要紧,就赶紧趁着云霓公主正在兴头上,把揣在怀中的那几张昨日花费了大半个下午的时光绘制的银行大楼图纸递给了云霓公主,并把在来的路上打好的腹稿,向云霓公主娓娓道来。
捧在双手中的云霓公主,看了第一眼李胜绘制的银行大楼图纸后,立马就被她从小到大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奇异怪诞的画笔手法给震惊了。虽然,云霓公主还不及十七岁的芳龄,但身为武周国金枝玉叶的公主,从小便就学习琴棋书画,虽然不能够说达到了样样精通的程度,但是最起码,也都是一看就能够看出个上下高低之分的。
而此时此刻,捧在云霓公主手中由李胜绘制的银行大楼的图纸在她看来,却像是一副世间绝无仅有的画卷,只见她所翻看的那几张图纸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木炭味道,还有那横平竖直交叉倾斜的边线,以及圆形三角,和一些她所不知道的图形,还有那简约的笔法,都是她感到大为震惊的。
这还不算,当她认认真真倾耳聆听完李胜为她一一指着每张图纸所要建造的内容后,更是被李胜所讲述的这些头一遭听到的建造方式所佩服地五体投地了。登时,云霓公主心中对李胜生着的气氛和恼怒,立马就烟消云散,消失地无影无踪了,填满的只有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