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早朝的齐王爷前脚跟刚踏进自己王府的大门,后脚跟就迎来了太学院的总教习朱熹的拜见,紧随其后的还有受长安城内私交颇深的豪门大户所托的各部的几个侍郎也前来求见。
在朝堂之前,与朝政不合的燕王武法天斗了几个回合,愣是没有分出一个胜负和高低来,本就让齐王爷心感烦闷不已。本想着今日整一天都闭门谢客,无论是何人求见都称并不见。
可是,前来禀报的张老管家说,这些在王府门前求见的人,求见齐王爷的理由都无一例外地指向了云霓公主。既然事关他的宝贝女儿,那他这个做父王的就不得不要见一见了。
待朱熹和几个侍郎把七拼八凑道听途说而来的齐王府门客招募大赛的斑斑劣迹,在齐王面前添油加醋大书特书了一番后,这让更加地烦恼不已。
待齐王好一番安抚并打发走了前来兴师问罪的朱熹和那几个受人之托的侍郎后,气的他是面沉如水,长叹了一声,暗自叫苦不迭地嗔怪起自己的宝贝女儿来:这下可如何是好,燕儿,怎么在这几日之内创下了如此大的一个祸来。长安城内的上百个豪门大户,可年年都是朝廷缴纳税负的大户,若是得罪了他们,今年收缴上来的赋税必然会出不少乱子的,我得想个法子好生安抚一下他们才是。
若是长安城内的商业一乱,那么,全国各地州府的商贾们纷纷效仿之,岂不是要天下大乱么。还有这个理学大师朱熹岂是好惹的,我在几年前费了好一番周折,才请动他出山为我武周国所用,掌管太学院,教授儒家理学之道,乃是我武周国德高望重之长着,燕儿你惹谁不好,偏偏却喏到他头上去了。
这下可倒好,得罪了长安城内的几百个纳税大户不说,连理学鸿儒朱熹也一并给得罪了,这岂不是腹背受敌么。我齐王虽然在朝中德高望重,也总要给他们一个交代,不然的话,他们如何看我,天下人又当会如何看我呢。
“父王,你在想什么呢?燕儿,拜见父王来了。”正待齐王坐在书房里苦思冥想应对之策时,突然,自己的两边的肩膀上猝不及防地被两只芊芊玉手给轻轻地抚摸了几下,一张樱桃小口凑到他的耳畔,登时,想起了铜铃般地声音。
端坐于椅子上的齐王被云霓公主这突如其来的问候声给吓得浑身打了一个寒蝉,看了一眼附在他肩头的宝贝女儿,长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燕儿,你可知自己闯下了大祸,太学院的总教习朱熹先生和几个朝廷大员前来向我兴师问罪,说你前几日雇了一个叫什么李胜的年轻后生,打着咱们上官氏家的旗号,搞了一个声势浩大的门客招募大赛,说是诈骗了长安城内好几百个豪门大户家公子少爷共计几万两的银子,就在刚才没多久,才被我给打发走了。”
“父王,孩儿前些时日,听到父王要在几日后举办一次门客招募大赛么,这才雇佣了一个咱们武周国民间的奇男子,让他搞出一个面向长安城内还未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的门客招募大赛。孩儿这么做,还不都是想要为父王您分忧解难,不想然父王您过于操劳么。”云霓公主不由地吃了一惊,不过,片刻之后面色就恢复如常,趁此时机辩解说道。
紧接着,云霓公主把李胜搞砸了的门客招募大赛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以及今日开设银行的应对之策也一并告知了自己的父王。起初,还为此事感到难办的齐王,在听完自己女儿说的这一番话语之后,登时,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这个叫做李胜的后生,还真如燕儿你所说,也算是我武周国藏在民间的一个奇男子吧。不过,倒是可惜了,此人诡计多端,自私自利,难堪大任呐。若是,此人是一个行得端、做得正的好男儿,说不定,本王会破格纳入他进入咱们齐王府做一名门客。”齐王爷略一沉吟,觉得自己女儿口中提到的李胜这个年轻后生太过自私,摇头叹息地道。
“父王,你还没有回答燕儿,开设银行这个法子,是否就能够堵住了这些前来兴师问罪的人。在父王看来的话,此计是否可行。”云霓公主对自己的父王顾左右而言他的举动感到大为不满,她的两只芊芊玉手摇晃起齐王的肩膀道。
“燕儿呐,在父王我看来,此计确实一个上上之策。可是,父王我放不下心的是,燕儿你把如此重任,再一次地交付给那个唯利是图的李胜,心里总觉得有些踏实。招募门客大赛一事,已经让咱们上官氏家丢损了不少颜面,你父王我原本定好过几日就要昭告天下招募门客的计划也要泡汤了。若是在开设银行这件事情上再出了茬子的话,那父王恐怕就要在满朝文武大臣面前抬不起头来了,也无法给那些前来兴师问罪的大臣们一个满意的交代。如是一来的话,那就是大为不妙呐。”齐王不愧睡。过武周国的女皇的男人,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分析地可谓高深呐。
“父王,您言重了。此事,皆是由李胜这个登徒子而起,中饱私囊也是他一人所为,跟我们上官氏家和齐王府没有半点儿关系。他若办成了开设银行之事,于父王你,于武周国,于黎民百姓,都是有着大大的好处。若是,他办砸了银行,那所有的后果也皆有他一人承担,银行名义是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