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烟不断地从四面八方涌入,火苗也随着外面蔓延到了地窖之内,飞霜一直咳嗽气喘不已,她趴在出口的高处位置,她心想:难道我今天就这么葬身火海了吗?湘云和柔玉的冤情我还没有为她们洗刷,我不能死!
可是浓烟源源不断地涌入,火势越来越猛烈,她快撑不住了。只听到门外一阵哄闹声,似乎是朱烈的声音,喊道:“来人呐,赶紧救火!”
王受任和齐纪光带兵冲进来,生擒了欧阳公和张服,还有一群作乱的山匪,逼问道:“王妃在哪儿?快说!”
张服连忙说道:“在地窖,快救王妃!”然后张服被带到门前,他将机关打开,门开了,火苗窜出,吓得官兵连忙后退,朱烈不顾一起地冲入火中,王受任和齐纪光拉都拉不住,连忙组织众人救火。
“霜儿,霜儿,你在哪里?”朱烈一边跑一边叫喊道。
“霜儿……霜儿……你到底在哪里?”朱烈发狂似的在熊熊大火中寻觅,好几次都差点被火苗和爆炸灼伤。
突然,他听到有箫声,很微弱的声音,是“醉花阴”。他惊喜地朝着箫声的方向寻觅着,突然箫声断了,他焦急万分,在附近搜寻着。
终于,被朱烈看到飞霜就躺在高处,已经昏晕过去,手里还握着那支玉箫。他连忙抱起飞霜,眼泪就流下来了,说道:“我终于找到你了,我终于找到你了!”
朱烈抱着飞霜从烈焰中冲出来,飞霜已经不省人事。朱烈将她带回府中医治,飞霜足足昏睡了好几日,朱烈一直守在她身旁,为她梳洗,为她喂食……
这一日,飞霜终于醒来了,她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朱烈正在揉洗着纱巾,要为她梳洗呢。
飞霜缓慢地喊道:“王爷……”
朱烈激动得立即放下了手中的脸盆,飞奔到飞霜的床前,一把就把她抱住,抱得很紧很紧,直至飞霜说道:“王爷,我透不过气来了!”
“本王害怕,害怕一松手,你就会离开本王!”平日里冷峻淡漠的王爷,今日却像个孩子一般。
“谢谢王爷找到了我。”飞霜伸出了苍白的手,抚摸着王爷的脸庞。
“是本王要谢谢你,在危急的时刻,吹起了‘醉花阴’,想起了本王。”朱烈握住飞霜的手,亲吻她苍白无血色的手。
“莫道不消魂,席卷西风,人比黄花瘦。霜儿第一次如此害怕曲中的这个情境,害怕再也见不到王爷。”飞霜有气无力地说道。
“本王遍寻不到你的时候,本王是第一次感到如此痛不欲生,才知道,你在本王的心里已经根深蒂固了,失去你,我的心也活不了了。我爱你,我的王妃。”这是朱烈第一次说他爱一个人,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表白。
飞霜再次沉沉睡去,她是怀着满心的幸福睡着的,她脑海中还不断回荡着朱烈的深情告白。
在梦里,她又一次见到了地藏王,地藏王身边站着季湘云和江柔玉,他说道:“圣母,时机来临了。京城秀女大选,皇帝与太后日生间隙,朝廷更是**到了该拔除的时候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飞霜一觉惊醒,满头大汗,她披着披风走到了窗下,她看到月光恬静如水,银色的光芒洒满了整个庭院,她一直回想起那个梦,想着地藏王的那番话。
此时,王爷顶着风雪回来了,他一身倦容,但一看到飞霜站在窗下,连忙上前扶着她回到床边,说道:“夜里寒冷,身子还没好,怎么能站在窗前吹风呢?”
“我没事。倒是王爷,这么晚了,天气又冷,何不就宿在武馆呢,免得来回折腾了?”飞霜一边替朱烈接下大衣,一边说道。
“我放心不下你。来,赶紧睡吧,快天亮了。”朱烈扶着飞霜到床上,然后温柔地为她盖上被子。
第二天,飞霜一觉醒来,昏昏沉沉的,已经到了快晌午了,紫韵端着几样爽口小菜,还有芹香鸡粥进来,说道:“小姐醒了。这是王爷特意吩咐的,让小姐补养身子。”
“闻着真觉得饿了。”飞霜连忙梳洗用膳。然后紫韵又说道:“王爷说,等小姐用完午膳,让奴婢陪着小姐前去盐湖。”
她们到了盐湖,平日里荒凉的盐湖周边,突然变得热闹了起来,原来武馆的兄弟们都到了盐湖的山地上开凿晒盐田了。
南宫飞霜十分激动地看着这一切,朱烈缓缓地走到了她身边,说道:“怎么如此惊讶?这不是你设计的吗?”朱烈晃动着手中的图纸。
南宫飞霜突然惊喜地看着朱烈,问道:“王爷怎么知道我选的盐田位置?”
“晒盐的盐田需要地气干燥,水分蒸发快,还有太阳直射温度均衡等,综合各种条件,就猜到了!”朱烈微笑地说道。
南宫飞霜仔细地打量这个英姿勃发的男子,俊朗的笑脸,整齐的穿戴,高大威武的身材,好像一切都胸有成竹的样子。多年前那个朱烈似乎又回来了,终于渐渐地走出了失去父皇,愧对老臣的阴影了。
“来,你看,都是按照你的设计,这是过滤池,这是蒸发池,这是晒盐田……有了这些盐田,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