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柳进了施公府的当晚,她身穿粉红抹胸蕾丝裙,妆容妩媚动人,但一直苦等,施大人却没有出现在他们的新婚之夜。这个施大人一直只有一个糟糠之妻,从未纳过妾,对妻室十分敬重,这回他被摆了一道,还是皇后亲自派人送来的小妾,这位施夫人自然也不敢多言,但施大人是心有愧疚的,就不敢再靠近这个危险的美女了。
潇柳在新房中踱步,她是绝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不管是出于对日后生活的考虑,还是出宫前皇后交代的监督命令,都必须让施大人要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她故意在新房中悬梁自尽,吓得婢女连忙将她救下,就去报告给施大人,他连忙带着夫人前来,只见美人气息奄奄,梨花带雨地撇着头,施夫人见状,识趣地就请安退出去。
潇柳****一起一伏,还渗透出那种迷人的幽香,奇迹般的,施大人居然又身热情动,还抓住了她的双手,安抚道:“潇姑娘,现在你已经是自由人了,还有什么想不开呢?”
“大人,为何还唤我潇姑娘?难道在大人心中,潇柳真的一点位置都没有吗?潇柳本是先帝弃人,若非娘娘怜悯,大人眷顾,我不是老死宫中,就是死后尸骨不全,主不附庙。我只想今生好好侍奉大人,别无他求,若大人嫌弃,妾身就真的生无可恋了。”她一阵一阵的梨花带雨,完全都下到了施大人的心里去了,就这样,红烛高照,施大人又一次嵌入了温柔乡。
当然,他根本不知道,在皇宫的迷情一夜,还有这晚的楚楚可怜,均是同出一辙,都是那副伎俩。潇柳出身江南,她的母亲乃江南名妓,她自小耳濡目染,能歌善舞,还能调制一手厉害的****配方,这是她母亲所授,以迷迭香、薰衣草和罂粟花碾磨炼制,专门涂抹在胸前,散发幽香,让男人闻之欲醉。再加上皇宫酒宴上专门为施大人准备的暖情酒,施大人还如何能逃出这设计好的柔情网呢?
第二天,潇柳打扮得性感诱人,花枝招展,小心伺候着丈夫起身洗漱,结果****压到了施大人的身上,头发轻轻掠过,又飘来阵阵幽香,居然撩拨得已有五十岁的施大人再次潮热情动,大清早地就将她压倒在床上,又是一番翻云覆雨,折腾了良久,二人方才起身,往后数日,施大人都流连在潇柳的闺房床笫间,日渐情深,还感觉自己年轻了许多。唯独剩下年老色衰的糟糠之妻,在自己房内暗暗下泪。
随着这个美人计的使用奏效,施大人也渐渐在潇柳的撺掇下,加入了扶持二皇子登基的行列。二皇子已经登基在即,怡皇后将龙袍、太后凤冠等等都一系列备好了,就等着好日子的来临了。在好日子来临之际,她怎能忘了自己恨了一生的纳兰贵妃呢,她今夜兴致勃勃地来到了承乾宫,她已经脱下了白衣素服,穿上了华丽的金色凤凰锦袍,金色的大凤冠在夜光下闪闪发光,耳坠上的钻石就如夜里的星光闪耀,相比之下,纳兰贵妃仍穿着一身素服,头上只带着白花,插着水晶发簪,脸色苍白无血色,可以看得出来,她眼睛都哭肿了,十分憔悴。
“我说妹妹,你日苦夜哭的,给谁看呢?现在先帝已经不在,你这我见犹怜的样子,装给谁看呢?”怡皇后醋意十足。
“皇后娘娘,本宫思忆先帝,求姐姐让我出宫陪伴先帝梓宫吧。”贵妃始终都在祈求皇后能让她为先帝进孝义,但皇后始终不允,她的妒火恨不得将整个承乾宫都烧了。
“妹妹,我想你误会了。新帝即将登基,本宫是来通知你,等先帝登基后,承乾宫需要整修,留给日后的妃嫔居住,至于妹妹你呢,本宫思前想后,也没有什么合适的殿宇给妹妹居住,还是觉得冷宫最为合适。妹妹还是尽快收拾,收拾,不日就要搬迁了。哈哈哈哈……”怡皇后十分得意。
“姐姐,妹妹住哪儿都是一样的。我只求姐姐让妹妹可长伴君侧,让烈儿远离皇城,自由生活。妹妹别无所求。”纳兰贵妃又渴求着。
“妹妹放心,姐姐肯定一一成全你。”皇后咬牙切齿地说道,说罢,就甩袖而去。
“娘娘,您这又是何苦呢?明知求皇后是无用的?何苦还要累着自己呢?”南宫飞霜搀扶着这个可怜的女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孩子,母妃的心好疼,我感觉到先帝一个人很孤单,他在呼唤我,一直在呼唤……”贵妃又开始哭了,南宫飞霜真是不知道可以为她做点什么。
夜里,南宫飞霜一个人坐在承乾宫的庭院里,她看到今夜的月亮好圆,皎洁明亮,但颜色清冷,感觉深寒彻骨。她拿出手中同样冰冷的玉箫,开始缓缓地吹奏,她情不自禁地吹出一曲《月满西楼》,然后陷入了回忆,新婚当夜,她与四皇子欢快地在树林中比剑,一幕幕都浮现在眼前,似乎还是昨日光景,一转眼,皇宫已笑声不在,充斥着的只剩下血腥和未知的恐怖。
而在丞相府的一边,不知为何,四皇子朱烈好像感到胸口一阵一阵地酸痛,好像听到了箫声,然后他看到房间窗前机上有一座古琴,他便看着皎洁的月光,缓缓地弹起了琴,嘴里缓缓地念道: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