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绝对能够将花谨初打入地狱,她做不到,但是却不得不去做。
“你可以拒绝。”只要她不愿意,又有谁能够勉强她?或者说,是她太过软弱,若是刚强,就绝对不会将自己逼到这种地步。
“我怎么拒绝?他是太子。”
就这一个身份,就不是她可以说不的。花谨若暗暗的摇头,难怪她只能够逆来顺受,难怪她明明喜欢六皇子却不得不嫁给太子殿下。
“你可是太子妃,若是你都没有办法救六皇子,我一个声名狼藉的小女子,能够帮你什么?”
花谨若承认,她根本就不像淌进这趟浑水里面去,摄政王已经将她拉近了皇子之间的争斗,她努力的想要抽身出来,已经很多事情要做的,所以这才万万不能再树敌。
太子殿下虽然没有表现出强烈的争夺皇位**,但是人心难测,谁知道他是不是一直在伪装,能够久居太子之位没有比拉下马,他一定是有那份本事的。
花谨初低下头,泪水再次落下,她爱着六皇子又有何用?
“我知道,这是我们的报应,我不该在明知道他和你有婚约的时候喜欢他,我也不应该夺自己妹妹的未婚夫,所以老天爷终于看不下去了。”
要她亲手伤害他,她做不到。
“太子妃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民女就告辞了。”
转身离开,她不会去可怜她,这是她的命运,她帮得了一次,也帮不了她一辈子。
千面山庄——
夜止歌一身红衣站在院子里面,看着精心呵护的海棠花抵不过气温的降低有些萎蔫,红颜的唇角带着人所看不清楚的妩媚,明明是一个男子,却怎么都让人觉得他身上女子气息很重。
贺兰子沐站在一边,因为被点了穴道无法动弹,所以只能看着他站在那里发呆。
“夜止歌!有种你放了本皇子。”
贺兰子沐大吼,不远处就是左的尸首,虽然还是他熟悉的黑色衣袍,但是却已经被鲜血染透,全身伤痕累累,很清晰的能够看到他生前受过什么样子的非人折磨。
“啊!!!!”贺兰子沐大吼一声,“夜止歌,你不是人!”
一双黑色眸子散发着赤色,犹如恶魔想要挣脱枷锁,这样子的贺兰子沐,已失去往常的淡然,也没有那种言语无法表达的书卷气息。
不再温柔如水,原来不论是什么性格的人,一旦被触及到逆鳞,都会变得面目全非,变成人人都害怕的那种人,变得极端,变得犹如野兽。
夜止歌左手把玩着胸前的发丝,一圈一圈的绕着,抬头看着痛苦却不能动的贺兰子沐。
“他!”夜止歌指着躺在一边的左,“临死的时候,都没有告诉本庄主他来自哪里,没有想到如此嘴硬的杀手,背后的主子是这么的愚笨。”
他将他的尸首挂在外面的时候,本来就想着,最多是引来一些杀手,想要看看从那些杀手身上能不能找出线索来,知道是什么人的眼线,倒是没有想到,会是贺兰子沐亲自来了。
“左!!”他没有想到,虽然左暴露了,却将自己维护的那么好,因为夜止歌的性格和他的为人一样阴柔,一旦抓住绝对不会放手。他是害怕自己会惹上这么一个难缠的人吗?他怎么那么傻?
明明被捕之后,还是有手段能够将消息传出来,能够发出求救的,但是……
“左!”
这是和他一起长大的玩伴啊,他从未将他当做下人,他们一直都是挚友,因为这次的任务十分危险,所以他主动要求自己亲自执行。
他走的时候还说,等回来之后,就娶一房妻子好好的过日子,等将来有了孩子,好好的教他们读书识字,做个对江山社稷有用的人才。
“原来他叫左。”夜止歌勾起唇角,他是一个真汉子,这点整个千面山庄的人都能够感觉到,也都赞同。
“来人。”夜止歌开口,看着站在不远处的侍卫走过来便吩咐到,“传信摄政王,就说本庄子昨天夜里捉到一只小山雀,问他这些日子养病闷不闷的慌,需不需要本庄子将这只小山雀送给他解闷。”
“是,庄主!”
侍卫离开,夜止歌继续看着站在那里挣扎的贺兰子沐,“还是少费些力气吧,千面山庄独门点穴,你是不可能硬冲开来的。”
说完之后,夜止歌打了一个呵欠便回去屋子里面,昨天夜里为了逮这只小山雀,他觉都没有睡好。
“真是的,熬夜真的好伤皮肤啊,看来要好好的补一下眠了。”
…………
花谨若刚从太子妃那里离开不久,一个人坐在院子里面,正准备给自己煮一壶茶的时候,没有想到就冲进来一大批侍卫。
“来人,拿下。”
瞬间侍卫拔出刀将花谨若团团围住,气势磅礴,还不待花谨若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刀架住了脖子。
“你们在做什么?”
困惑的皱紧眉头,花谨若没有想到会来这么一出。
带头的侍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