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来接的马车上,长孙静宜问紫玉:“紫玉,你知道是什么事吗?家里为什么这么着急找我?”
“小姐,我也不知道,来的人只说是奉夫人之命要小姐赶紧回家的。说是回家后赶快去会客厅,别耽误。好像是之前家里人没找到咱们,耽误了好长时间,传话的人都很着急了。”紫玉一边给长孙静宜喂茶去去酒意,一边回答道。
静宜一听是母亲的吩咐,又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心中就有种不好的预感,有些担心和害怕。
果然在一进会客厅长孙静宜的担心就成了现实,静宜暗自叹息了一声,罢了,该来的总是会来。
安国公夫人一见长孙静宜这么晚回来,而且还是这副打扮,就气冲冲的走过来严声说道:“静宜你怎么回事,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还着男装。家里对你的教诲都忘了吗?还有你们,紫玉、青竹,不好好规劝小姐,还跟着疯,看来你们是想挨罚了。”
紫玉青竹见夫人那么生气,早就跪在厅外头都不敢抬。而静宜的目光早就被坐在上方桌子左边男子吸引住了。
现在的皇甫越还只有十五岁,但古人的早慧让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其他少年那般青葱。挺拔的身材,刀刻般的脸庞五官是那么难以形容,年幼的他已经隐约的有那么些帝王之气,坐在那里是那么威严却很协调。
耳边传来的还是母亲严厉的教导声,但静宜却只能注意到皇甫越正朝自己缓步走来。
长孙静宜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她现在脑子里想的都是皇甫越。他是不是生气了?是不是更讨厌自己这个未婚妻了?还是他会以此为借口提出解除婚约?静宜恨自己的不争气,恨自己的期待,可是重生以来第一次见到他,心还是砰砰跳个不停,脑子一盘混乱。
皇甫越这是第一次看见长孙静宜穿男装的样子,很帅。帅这个词还是静宜教他的,皇甫越想自己应该没用错。
皇甫越在努力控制自己的心情,控制自己的表情才能慢慢的走近静宜。
“国公夫人,虽然静宜是你的女儿但也是我未过门的太子妃,请不要这么说她。”皇甫越很生气安国公夫人这么数落静宜,严肃的警告着。
皇甫越这么一句话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要知道之前这个皇太子可十分不满这个未婚妻的,今天竟然会维护长孙静宜,跌破大家的眼镜。
静宜被惊醒了,这还是那个皇甫越吗?
安国公夫人其实没那么生气,只是为了让太子不怪罪才那么说的。现在见他变了态度也就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皇甫越也不管别人如何看待,牵起静宜的手回到屋中坐下,正要说话长孙静宜才彻底回过神,一把甩开皇甫越的手。
“你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别动手动脚的。”虽然静宜感觉到皇甫越变了,可她只觉得皇甫越是有更大的阴谋在等着自己,不敢靠近。
皇甫越见静宜反抗的很强烈,用自己最温和的笑意说:“你我年纪还小,不用在乎这些,再说”。还没等他说完,长孙静宜就打断他说:“男女七岁不同席,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你有什么是就直说吧,别装模做样的。”
一向对长孙静宜没什么好感的皇甫越,被她这么打断话都没生气,这让跟在皇甫越身边的东方流云很是奇怪。他发现皇甫越近来是越来越神秘了,很蹊跷。
“长孙静宜,注意你说话的态度,这可是皇太子。”东方流云出声指责。长孙静宜听了只是冷笑两声,倒了杯茶自己喝自己的,不再出声。
“闭嘴,怎么说话呢。”皇甫越见不得长孙静宜受委屈,厉声说道。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转变的太大令人起疑,又温和地对东方流云说:“流云你别介意,我只是太过着急了,语气不太好。你现在外面等会,我单独跟她谈谈,毕竟有些话人太多不好说。”
东方流云以为皇甫越着急要谈退婚的事,想想也就同意去外面待会。
等东方流云走远了,听不见了,皇甫越往静怡杯中添了些水,态度十分温柔。
“皇甫越,你是不是又想说退婚的事?我告诉你,你不用献殷勤讨好我,我现在也想退婚。可是这是已故太后定下的婚约,我可没有办法,要靠你去想办法。”当断不断反受其乱,长孙静宜想快刀斩乱麻,直接说清楚更好,免得纠缠痛苦。
听到这皇甫越疑惑了,以前长孙静宜是十分喜欢自己的,现在态度怎么来了个大转弯。再一想到之前打听到的,静宜跟一陌生男子相谈甚欢,像长孙静宜这种深闺女子可是很容易被坏人吸引,不禁妒火中烧道:“好啊,有了新目标了是吧,看不上我了是吧。”
长孙静宜见到皇甫越还是那样严声厉色,明白更加确信他是来兴师问罪的,心痛难忍但脸上却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皇甫越只顾生气,态度不自觉地就回归成以前的坏模式。等到说完才发现不对,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实话实说?告诉静宜自己重活一世爱上她了?只怕会当自己是个疯子吧。
就这样两人都心绪烦杂,沉默不语。而东方流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