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黄护士来找我问起了房卡的事,我告诉她丢衣服的时候房卡从衣服口袋里掉了出来,本想交还给她的,但是出门的时候正好遇见了高正平我随手就把房卡交给了他,黄护士看了我两眼,也没说什么。看她的样子,好像并不知道昨天晚上的事。
这段时间,试验基地里陆陆续续地来了一些奇怪的人,有男有女,这些人穿着打扮都很上档次,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鬼鬼祟祟的,他们有的是被高正平带进来的,有的是自己找来的,进来之后都径直去了高正平的办公室,在里面一呆就是半天。我心里起疑,便格外留意了此事。
就在这些人出现之后没过几天,我在给试药者例行检查身体的时候,发现那个越南人血压有些偏高,心跳比正常人要快,情绪也有些不稳定。我把这一情况报告给了林香,她让我加倍关注那个试药者的身体状况。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越南人的症状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严重了,有时候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或者喃喃自语,有时候又会烦躁不安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甚至还出现一些轻微地自残行为。鉴于此我再进他房间的时候都要叫上一个保安和我一起进去。有一次我刚打开门他就猛地朝我扑上来,幸好身旁的保安眼疾手快把他推开,我立刻关上了门。越南人不死心地怕打着气密门上的玻璃窗,我看他双眼通红,呲牙咧嘴,精神状态很不好,好像一夜都没睡。见次情景我马上跑到了林香的办公室,里面却没人。于是我又赶紧到了一楼的实验室,飞快地敲了几下,开门的正是她。
听我说了越南人的情况之后,林香让我把所有保安都叫到三楼去,自己随后就到,说完又返回了实验室。就在门关上的一瞬间,我看到熊志刚和于枫都在实验室里,因为是背对着我的,所以看不见他们在做什么。
我带着那三个保安来到了越南人的房间,林香也赶到了,手里还拿着一支针管。
林香让我退到一边,然后让保安用卡打开了门。
门刚一打开,那个越南人就冲了出来,三个保安立刻上前抓住他,越南人的情绪非常激动,脖子上青筋暴起,两只脚还不停地乱踢,嘴里大叫着一直在奋力挣扎,林香走到他身后把那只针管扎进了他的胳膊,针管里的液体注入他体内没多久他就身体一软,垂下了头,终于安静了。原来,那个针管里装的是镇静剂。
保安把越南人丢到了床上。
我对刚才发生的这一切还心有余悸,站在门口发呆。林香见状便对我说:“好了,你快去检查其他人吧。”说完便下了楼。
我一边走,一边在心里琢磨着,这个叫郑光勇的越南人前几天身体还一切正常,怎么忽然就发狂了呢?而且症状如此奇怪,像是中了邪一样。
我仔细检查了其他试药者的身体情况,暂时没有发现他们有什么异常,这样看来,难道是因为越南人的身体本来就比较弱,对新药有所排斥才会出现这些奇怪的症状?
晚上我把这件事告诉了江老伯,他很紧张地提醒我自己要小心,我嘴里一边答应着,心里却在想着另一件事,一楼的那几间实验室,要是我能想办法进去看看就好了。
后来,越南人的身体状况是每况愈下,他不吃东西,晚上也不睡觉,已经瘦得皮包骨了。而精神状况也渐渐地发展到癫狂的状态,床上的枕头被褥都被他扔到了地上,自己身上穿的衣服也被他脱下来又扯又撕,抓自己更是成了家常便饭。林香只好时不时地给他打上一针镇静剂。
这天,高正平带着林香和三个保安一起进入了越南人的房间,过了好一会儿才出来。晚上给林香汇报情况的时候,我随口问了一下越南人发狂的原因,林香头也没抬,只是语气淡淡地说让我做好自己的工作,其它的不用问,她会处理好这件事。“做好自己的工作”这几个字我已经听了无数遍了,在这里我好像一点话语权都没有,像个仆人一样只需要完成主人给我的任务就好。我带着怒气走出了林香的办公室。
路过娱乐室的时候,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应该是熊志刚和于枫他们,我很想走过去听一听熊志刚他们几个在说些什么,但是又怕被监控摄像头拍下我鬼鬼祟祟的样子,所以只好作罢。
第二天一大早,有三男一女来到了实验基地。
这四个人里,其中有一个男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仔细想想,我想起了那个人是A市一家大型企业的老总,之前捐钱建希望小学的时候上过电视,电视里还曾经宣扬他是个慈善家。那个时候在电视上看他还是精神抖擞,满面红光,现在怎么就面黄肌瘦,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走路的时候还需要有人搀扶着他。跟在他身后的那个女人看年纪应该是他的妻子,此刻,正满面愁容的看着自己的丈夫,神情里还透着一丝紧张。黄护士把这四个人带到了高正平的办公室。他们是高正平的客人还是朋友?我不得而知。
这一行人上楼之后,我照例去了越南人的房间,可是让我感到意外的是,房间里竟然空无一人!越南人不见了!
我吓了一跳,赶紧刷卡打开了门,到处看了一下,又检查了一下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