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娇艳的蕊心,缕缕娇冶的幽香,撩拨着不甘寂寞的天性。早知她真是如此专擅地痴情,他又怎能还会那般轻佻待她?一种不能自已的愧疚,夹肘着他已变得善感的多情,情不自禁!人生短暂,儿女情长,本亦不可厚非,那本也是生命奖赐的重量;上帝赐与的心灵方舟,也是她情感的归宿。但又怎能会是他?这时他、倒情愿,或是应该,唉,怎能好说呢。啊,真是天时不贷,命运多舛,又撞上个贫寒的多情种!此时的她,实在不好意思,不是他狠心,她能为人金屋藏娇不是……既然大佬待她不薄,何不……唉。这话又怎好说得出口?岂不让人,呵,实在难堪不是?啊,人哪,女人。年轻的少女!
“我到底,真的,回家了!”她满面的幸福之情,情不自禁地洋溢着那种无可取代的甜甜蜜蜜。她紧紧的拥有着他暖暖的体温,缱绻攀附着,那美满的珍贵;她紧紧地抱住,像已攥在手心里的宝贝,她绝不能,她绝不放手!像手心里的小鸟,只怕松手,只是纵然间,那将是烟消云散,稍纵即逝,无处追寻。她只恨不得,恨不得就在他怀中消溶,犹如秋水糅和在春江里。那才是她最美好的归宿。能融化在他的脉络里,让此生毕生与他的血一起奔流!
“你真美,像那高贵的维纳斯女神!”
“我不是你的维纳斯。更不是女神!我就是你、期待中的那朵最后的玫瑰!”她轻轻的说,淡施脂粉的脸,此时为羞涩的娇艳所陶醉着,好一副、丰盈翩欣地,柔软多情,优媚雅稚,更显妖娆妩媚。那不胜攀折似的柔弱,犹如深秋那初醒的睡莲花,煞是令人悯爱无已,攀折不忍。
“但愿是,这是你最珍贵的礼物!我是你是新娘!”火辣辣的一双犹如黑珍珠的眼眸里,毫无隐蔽地流露出慑人魂魄的放肆,薄施脂粉的脸颊,于夕阳下更显妖娆娇艳!
他兀地一惊,随之放手,下意识地放开她。或许他是错了。蒙她错爱。自己的真诚倒真的成了她错爱的依据!那分明就是一种错觉。她是误会了。
他待她、是出于爱,那种天地所赐的怜惜之爱,坦诚而无私,近于那种至人的无心。但从来未曾有过、要她当他的新娘!她要是以为,要以此为回报,天哪,那是待他的误解,近于是亵渎、而不敢辩说,只能给予他那无处逃避的、尴尬!发自内心,他是怎么也不能接受的。也无法接受!发自内心、他只能感谢她的真情。但在情感的天地里,天生的狭窄得容不下,容不下她的这种超出常规的善意!而怎能让他、将错即错?实际上他、从一开始就只是将当成他那痛失而去的小妹。他曾经也是有那么可爱、又天生聪明过人的小妹。只是一转身的瞬息之间,他真的是永远失去。那就是他此生永远的痛!他也曾想过,将这一切告诉与她。但看她已是这般模样,怎能好让他再在她已是不幸的生活里再添加你的不幸?不忍心将自己的不幸再覆盖在她的不幸之上。遇上她,一开始还真有那么一种失而复得的错觉。是幻觉。他是错了。是他的错。错上加错!
然而,仿佛同时还有另一种、他还经受着的是另外的一股力量,不,是一种真诚,她在有力地扣击着他感动的心灵!
准备成为别人新娘的温暖,为她、也为她的情郎各斟上一杯如血般殷红、澄澈透底地浓溢的红酒。俩人默契地秉樽,轻轻的碰杯,温暖却攀着他的的手臂,非要喝上一**杯酒!高梁轻呷一口,将酒杯朝着悄悄踅入的夕阳,轻轻地晃着,看着那流动着的绯红酒色,悄悄地嗅着,那缕醇酩地袭人的艳溢香淫,已将他陶醉!他细细地品尝,小心地捕捉那飘浮着的韵味,让酒水在自嘴唇慢慢渍入,默默地在口中弥漫着,湿润着,侵入敏感的嘴颊软颚,微张着嘴,悄悄倒吸一口清新的空气,啊,真爽!
“不错!是好酒。酒意清纯,韵味醇厚。入口那淡淡的酸涩味,过后赐与的甘饴,清爽甘畅,啊,酒未醉人神先醉!”
“唔?酒未醉人人先醉!”温暖也被他那一副陶醉得不能自已的神态感动。开始她真的有点经受不住这葡萄酒的酸涩着的微苦味。此时反而像要从中品尝出潜在的蕴味,好像也要凭自己的感受品尝出涵在的诗意情韵。“啊,醉过才知酒醇,爱过方知情重;你我同在一掬甜梦中,你我同书一首诗!”
温暖这时已将自己演绎成了一首诗。一首情诗!以她自己的情怀书写着最纯粹的情诗!以自己的天赋造就成了一位柔情的诗人。将她自己也彻底地揉和在了那一首诗情画意中。那是自她心灵的底层自然流淌而出的真诚,不经琢磨的纯璞,维持着本原的单纯,直率而真挚,臻美天成!像是一块璞玉。像是一首民歌!
淡淡的羞涩,娇滴滴地清嫩如水,温柔而鲜艳的玫瑰色,在白净粉滑的脸上盈盈妖媚;犹如那盛开的玫瑰,在嫩美的脸颊上绽放!如炽热的喷泉,像生命的火焰,非要将他焚烧、吞噬。她淘气地直说:
“我要在这、成了你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