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不自禁地打开门。
面前的情境却让她、目瞪口呆!
门外并不是她所焦急等待的母亲。而是一个半生不熟的男生!
一下子愕得她,差点要在他面前跌跟头!幸好不扑过去。旋而一阵面赧耳热,女孩子的羞涩,加上异性的隔阂,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我性姜。很有意思,很不巧,跟姜太公同性。但我不是姜太公的后代。单名伟。伟大的伟,姜伟。”那男生大方地自我介绍。“当然我跟这名字并不相符。是父亲给我起的名。自小就用。小时也不知这伟字的意思,也就用了。现在知道了这字的意思。想改也来不及了!但愿你不见笑!你看过‘三国’?知道‘三国’中有个姜维的?据说我是姜维的后代。可能,我父亲是‘三国’迷,所以他也让我,名叫姜伟。”
看他地么认真的,还颇为幽默感的。让她有点忍俊不禁,差点被他的模样逗笑了。她只借故一个动作,掩饰着过去了。
姜伟看着她那满腹狐疑地惊诧的表情,他连忙解释着说:“我们正与几位回不了家的同学凑份子一起过年,看你自己一个女生,这么大个住宿,空落落地,大过年的,一个人,怕会感到独单,想邀你过去!”
看他彬彬有礼,客气大方地,显出温文尔雅的。
她颇为难,正是孤单的她、此时好不凄冷的。本不想过要过去,她怕母亲要是过来了找不到她,会焦急的。他说没事的,要么将场面搬到这来也好。但那样更让感到不好意思,终究他们是好几人,为是一个女孩子要劳大伙,太让她不敢当。但她一个女孩子,跟几个老大不大的男生在一起……好像他也看出来了,说:“在一起的也有二位女生。”这也更让她不好再婉言了。再说了,她并不是要嫌弃,她也并不是那么多有身份的女孩子。家境嘛,比他好,好一点;但比别人,比起城里人,她还是显得是那么土,土得要掉渣!
说真的,当时,本来也早有人邀她到他家里过年。他是本地人,其父听说还是位市长!会市长。也是她们学校的在读生,也读的外贸,是她的学兄,高她一届。
就前天,那位付市长的公子还骑着单车过来,殷切而诚恳的邀请她到他家里过年,被她好言婉转言辞了。她从未跟城里有过深入地亲密的交往,又不善于与人交际;更何况是一下子到那种高贵的地方,一个山里娃,在那种场面,只会让她窘迫难堪。她知趣地,老在躲避着,总觉得是高攀不起。又是毫无准备。一下子进入那陌生的高贵的地方,只怕只是他们的观赏物!
但此时她、只身一人,实在寂寞,也是盛情难却,她独自一个也实在是太孤独的,况且他说凑在一起的,都是像她们这样没身份的学生,她也不再有什么顾虑,随着姜太公的后裔过去了。
他们一伙有几个不回家的学生,五六个男生之外还有二个女生,想不到他们还能邀到这么多的同龄的学生。他们真是五湖四面海,都只是在校园里一面之交而已。都是有家难回的的异乡客。思家的情愫将他们团结在一起,像那抱团取暖的蚂蚁,都是有畏于遥遥路远,也付不起那路费和颠簸。况且年关的车和车票并不容易。现在也真怪,付得起路费的又不愿出远门,而他们这些穷娃,只能舍近求远。他们面对路途遥遥,来回很不容易。像那自地层深处钻出来的蚯蚓,像是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有家难回。当然,她是不为那些川资的,是讨厌、不愿再回去,所以留下。有的出来有二三年了从未回去,一是留下来找点粗活,尽量趁机赚点钱。要不,至少也能省点钱。起码是来回的车票钱!但过年,他们也就不碍于五湖四海地,凑在一快,好相互关照,也能热闹一下。看他们面对异乡陌生客并不陌生,不在乎,那么豁达地接受那一切,她也就不再为母亲迟迟不来而落拓,没时间去自怜了。
那一夜他们凑在一起,放纵自我,浪荡形骸,将年轻人那奔放的热情发挥得淋漓尽致,过得很开心,玩得好畅快!随心所欲地放荡自己。他们每个凑上十块钱,也将内心仰郁着苦闷消磨殆尽,那几位男生,为了撑起男子汉豪爽的心情,着意要在寒酸中寻找潇洒的空间,还买来了几瓶啤酒。他们男生猜拳,酗酒,吸烟(他们有二位是烟手)恨不得一醉方休!趁着酒兴,抒说着童年过年的趣事,和习俗。他们在一起尽情地歌,尽兴地唱,有一位唱着唱着,竟然当着女孩子的面,淌起那一行酸涩的思家之泪!
姜伟却乘兴唱起那首校园歌——
有你在,这世界变得多美好!
“这歌对你唱,真是太合适不过了!”有位男生无意地对她说。好不使她颇为显出几分尴尬,只有她知道,其实,那歌正是为她而歌!她此时好像才意识到了什么,下意识地睨一眼正唱得情逸意馨的姜伟,多不巧,又像是俩人无意的眼眸默契地相遇,羞得她脸红耳赤的,不敢看人。
“不不不,我怎么会是那样子呢?”她连连拒绝着,那回事可能只有那诗的作者与她清楚。他们是不会从中窥到什么的。
姜伟像是被那话得到什么启示,随缘讲起一个音乐家与盲女孩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