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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2 心灵的呼唤(1 / 2)

“唔对了。我问你一个问题。”看着妻子正忙着要出门,高梁突然想起,但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

“什么问题?”陈惠如随意问。“昨夜的梦?”

“不是!”高梁这才想起昨夜里的诙谐,不禁笑了,随即问:“昨夜你梦了吗?梦中是谁?”

“你还真的想听?”

“呵不是。言归正传吧!”

“那你,想问什么?”

“你说‘白血’是什么意思?”

“你怎么今天无故地问起这事?”陈如惠有点意外,那事与他风马牛不相及!

“没什么。我的一位朋友说他的什么亲戚,好像是表妹,就得的什么‘白血病’。不是说白血球的什么值吗?现在看病不都要验血!”高梁说得煞有介事地,自以为是。也无所事事的,一种无聊的好奇。

“那是血癌!很凶险的。当下是无治之症。”陈惠如也不再追究缘由,随口一说。

“癌?血癌?血也有癌?!”高梁不禁为之一愣!脆弱的心灵突然像被什么狠狠地掐了一下。“真是血癌?我还以为是听错了!”

“前几年大为感动中国人的那本‘血凝’,日本的电视连续剧,不就是说的,就是血癌!”惠如提醒道。“那是不治之症。不过现在医学进步很快。北京上海都在骨髓移殖了。那是几十个万也怕惹不起!成功率也不可观,可能只是百分之三四十的成功率。”

“天哪,我……”高梁此时只在默默地自斥不已。

“怎么?你那朋友的表妹现在……”陈惠如颇也显出关切地。

“我也不清楚。只是听她说的。”高梁怕露出马脚,敷衍着。

整个世界仿佛即在这一刻突然凝固,像被凝重的黑洞吞噬。他感爱得到生命的沉重、与脆弱。那承受不住的沉重,生命就像隆冬里枯枝上那悬倒挂着的、看似晶莹透亮,却是脆弱的冰凌花,一碰即折,一跌即碎!

看着妻子匆匆出去的背影,他的心里、像被她撞翻了的五味瓶,说不出的滋味!真的没了心情。他也并不想这样。却还是……

他站在窗前,看着妻子的背影最后消失去大路的拐弯处,默默地伫立,悄悄地自省。

啊,天哪,是你跌在了哪个环节上呢?

他突然回身出门,径自往大英村跑过去!

一连二三天,他有事没事也要借道到大英村走一趟。他想或许能遇上她。但就是遇不见他想见到的踪影。

晚上赶到蓝梦,也找不到她熟悉的身影。从蓝梦回来,重又拐过来,来到那条幽暗的小巷口,他来回几次,他还曾想,要逐户挨家,寻问个遍。但那么多户,从哪开始?这儿是一般平民聚居之地,还有不少大陆人的身影。这儿附近有很多商铺和酒店。那些打工仔,大都在这附近租住。所以,每是早晚,每是上下班时,这儿的人出入涌动,应该是好找到打工仔的。但也很不好找。人来人往,来三去五,陆续来去,寻问也肯定不都相互认识。最后,他默默地伫足在小巷口。这时已是夜将半更,还是人流拥簇、倾巢而出的样子。在人流拥簇涌动的人流中,他瞧着每一个过往的人,耐心地等待着。那天他是看着那大佬相携着她走进这小巷子的。

他犹豫再三。

——我应该让她知道,我自也有其无言的苦衷在。但怎么告诉与她呢?

他兀地想起了他的那支浪漫的萨克斯!不是曾答应过她要送与她的一首抒情曲子?

他在小巷口一个背光的角落里,席地而坐。仰望天际,灰暗的天帘,依约可见几颗微弱的星光,很在意地看着灯光里游移晃动的人影。默默坐着,百无聊赖,只悄悄地摆弄着他随身的萨克斯,悄悄地、情不自禁的将它掰出来。珍爱地轻轻擦拭几下,犹豫一会,将它凑到嘴边,试着,让它出声。他轻轻吹了起来!

吹一曲他娴熟于心的“回家”!

在幽幽夜色中,随习习夜风飘逸则来的一曲——“回家”。那也该是一种情韵。

悠扬委婉的旋律,柔软多情的音色,在清静的夜色中徘徊,善感的情怀,在夜色中如水流动。

此时他、关闭了烦乱的心灵,只借一曲情曲,抒发内心的思念与忧郁。他昏昏欲睡似的,双眼微闭,背靠着墙头,全心于乐曲的旋律里;闭着眼睫,沉湎于萨克斯的旋律与音容深处。

来自灵魂深处,有一种压抑的忧郁,充满无限的思念,像那飘然自天籁漏下肃穆的旋律,带着那遥远的思念,呼唤着迷失的悔悟!

他是还在欠她的,他只能此时清偿。那清亮缥缈的音色,那婉转悠扬的旋律,缠绵悱恻地如诉如怨;他只能借此表达自己心灵深处的歉疚,与追悔莫及的悔悟。真的好想,能得以宽容的回首。他只能紧紧地咬住旋律中那深沉起伏的缠绵悱恻,他想假如她、真的就在这附近,她肯定能听得见他的如此耐心的呼唤,假如还真的在乎他的悔悟,她会出来与他和好。

但是她、一直不见踪影,难道说她并不住在这?她只来了个漂亮的金黾脱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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