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木见自己所料不差,那个女人果然是云惊鸿的女人,可是此刻云惊鸿前来迎娶公主又是个什么意思,当下欧阳木的心翻了几番,再也没有心里理会阮冰清的死活。
“战王殿下,阮冰清虽犯了死罪,但是她毕竟是我朝之人,定是该由我朝来处置。”欧阳木面无表情,慢声说道,“还望战王见谅!”
“那本王静候将军佳音,希望将军莫要让本王失望。”云惊鸿淡淡说道,朝着欧阳木挥挥手,他的目的已经达到,由欧阳木亲自押阮冰清回去,那么阮家和欧阳家的误会也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解释清楚,他就是要让两大家族狗咬狗骨。
欧阳木也没有逗留,直接让人拖走已经昏睡在地的阮冰清,欧阳正和欧阳楚楚也不宜久留,朝着云惊鸿行了个礼,便跟着欧阳木一起走了。
欧阳木的人一走,此时街上的人也散去了,而刚才把花灯赠送云惊鸿的小贩也不见了踪影。
云惊鸿被人扰了兴致,也带着端木望月回了客栈。
在回阮家的路上,欧阳木冷冷地对着欧阳楚楚说,“你这丫头!怎可和阮冰清那女人胡闹,抢什么不好,偏偏要枪云惊鸿的东西,还弄出这一笔糊涂账!”她自认为阮冰清再怎么刁蛮跋扈,也不会为了区区一个花灯,而当街喊打喊杀。
果然,欧阳楚楚捧袖,那双大眼睛可怜兮兮,“娘亲,你有所不知,本来冰清也不至于那样做,可是万万没想到,那卑贱的小贩竟然当着冰清的面,把花灯送给战王,冰清哪里容得自己看上的东西,无缘无故就被送人,所以才出现了当街大打出手的那一幕。”
欧阳木的脸一黑,挥手让手下去找那小贩,又对欧阳楚楚兄妹俩人说道,“那你们也不该袖手旁观,任由冰清胡闹啊!毕竟欧阳家和阮家是世交,现在阮冰清出了事,怕是欧阳家也不能撇清关系!”
“是,楚楚失误,有负娘亲的教诲。”欧阳楚楚低着头,叹了口气。
此时欧阳楚楚身旁的欧阳正亲昵地执了她的手安慰,忽地也跟着叹了口气,冰凉的指尖拂过欧阳楚楚的眉眼,他的声音很轻很轻,“我们欧阳家虽说是世交,可是那阮家却没把我们欧阳家的人放在眼里,妹妹,你这么多年也是受了委屈……”
欧阳楚楚垂着眉眼听着,没有说话。
“楚楚,今日阮冰清可有为难你?”欧阳木听到欧阳正的话,有几分的迟疑,“还有你有没有看清战王身边那个丫头的容颜?”
“娘亲,女儿赶到冰清那处的时候,两人已经起了争执,并无注意到那位姑娘的容貌。”欧阳楚楚实话实说。
欧阳木怔了怔,想了片刻,低低地道,“或许是那位丫头给为娘的感觉太熟悉了,让为娘看错了吧!”欧阳木的内心竟然莫名地生出了惆怅之感。
毕竟上了年纪,这些年又为了雪国劳心劳力,倒是也有些力不从心了,当下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向着阮家的方向走去,阮家的人还是需要让阮家的定夺。
一路沉默无声,几人心里各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