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云惊鸿的话,欧阳木满脸的惶恐,迅速地跪在地上,“战王殿下恕罪!冰清尚且年幼,不懂事,求战王殿下额外开恩啊!”
云惊鸿站在欧阳木十步开外的空地上,那张常年布满寒气的脸,此刻更是寒冷,他语气如冰,“将军大人可知你所说年幼的阮冰清是如何的鼓动老百姓去本王的性命,你又可知我的人因为阮冰清而受到惊吓,至今浑身发抖。”云惊鸿说这话的时候,眼神若有若无地飘到端木望月的身上,其实他不知道的是,端木望月并不是因为看到血腥的一幕而浑身发抖,而是因为欧阳木唤他‘战王’那一刻。
“臣知罪。”欧阳木又是向云惊鸿伏低,但是眼神却往端木望月那边瞟去,无奈端木望月的脸从欧阳正到达的那一刻就没有抬起过。
“那我如何处置那刁蛮跋扈的女人,你总该不会阻止本王了吧!”云惊鸿怒道。
“战王殿下,不知者不罪,求王爷从轻发落!”欧阳木语气恳切,表情真切地求道。
此时欧阳正和残月留香几人也走了过来,欧阳正朝着云惊鸿抱了抱拳低声地说道,“请王爷念冰清年幼无知,网开一面。”
“年幼无知?”云惊鸿冷笑道:“就算是年幼无知,也不必公然行凶吧!”
欧阳木心头一跳,怕是阮冰清是护不住了,要怪就怪她自己行事嚣张,偏偏惹上了战王。
而且这个东离战王也是够阴,竟然没有跟随大部队进入雪都,本来她并不知道云惊鸿已经抵达雪都的,幸亏她早就多了个心眼,让下属多点留意近期进入雪都的陌生人,前几天的时候,便有人禀报有五男一女进入了雪都,后自己也派人去查明那几人的身份,没想到竟是前来雪国迎亲的战王,今早她打算前往战王下榻的客栈探访,万万没想到扑了个空,然后自己再次来到街上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欧阳木向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身后的人领悟,把还在原地愣愣地站着的阮冰清抓了过来,欧阳木对着阮冰清怒斥道,“混账东西,还不快给战王殿下赔礼道歉。”
阮冰清愣了愣,不知所措,她早闻云惊鸿的光荣事迹,原本以为云惊鸿是个粗狂的汉子,却不想是个俊美的男子。
云惊鸿听到欧阳木的话,冷冷地哼了一声,“残月,若有人伤害皇亲国戚,该受怎样的惩罚?”
欧阳木和欧阳正几人听到云惊鸿的话,心头再次跳了起来,他们拉长耳朵,果然——
残月冷冷地回到,“论罪挡诛!”
短短的四个字,却把欧阳木一行人吓得浑身发抖,而阮冰清早在听到残月的‘论罪当诛’时,两眼发黑,昏倒在地。
看到那样的阮冰清,云惊鸿的唇角荡漾着几分笑意,而那冰冷的眸光却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望向端木望月时,表情已经换上了一片温柔,问她,“累吗,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
他那样雪白的衣袍轻轻被风拂起,端木望月看着他,小心翼翼轻声地问道,“你真的是那个战王吗?”
他就是将来要迎娶自己的男子,可是为什么他一直都要隐瞒自己呢?如果不是今天这个阮冰清大闹一场,她可能到出嫁那天都不晓得他真实的身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