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阮冰清的刁蛮跋扈,老板的表情如一,并没有因为阮冰清的大吼,而违背自己最初的意愿,声音不亢不卑地说道,“不管小姐是何人,无论身份有多么尊贵,小人还是那句话,这灯是那位公子先看上的,小姐若真的喜欢,可挑别的样式,其他花灯一样漂亮。”
老板不亢不卑的态度让云惊鸿很欣赏,在以女为尊的国家,竟然有此胆量公然拒绝一个看似身份不简单的女子。
“放肆!”阮冰清身后的侍女见自家的主子吃瘪,立刻大声地呵斥老板,“睁大你的狗眼看好了,我家小姐可是当今阮丞相的嫡女,小姐看上你那破灯也是你十世修来的福气,说吧,这花灯到底要多少钱?”
“无价!”
老板说出的无价二字的时候,直接让那侍女跳了起来,“无价?大胆刁民,你竟敢口出狂言!”
“哦,请问这位小姐是?”只见那老板眯着眼,不动声息地打量着那狗仗人势的人。
“哼!”那侍女理了理衣服,高傲地抬起那紧绷的下巴,“我是小姐的贴身侍女!”
“哦,原来是丞相府上的一个狗奴才在此狂吠!”老板拖长最后那个吠字的音调,而后把头转向云惊鸿那边,躬身行了个礼,满脸歉意地说到,“这位公子,真是不好意思,让您和您的夫人受惊了,这花灯我就做主送给您吧,希望公子和夫人不嫌弃。”
说着便把被阮冰清扔在一旁的花灯递给云惊鸿,云惊鸿也不推搪,而是含笑地接过老板手中的花灯,不过他没有说话,而是看戏似的站在原地,他倒是想看看老板如何化解这场争执。
而一直站在身后的残月此时上前一步,拿出一张银票微笑着递给老板,“这是我家公子小小的心意。”
眼看着两人就这样成交了一笔生意,阮冰清气得咬牙切齿的。
“你们——”阮冰清的侍女看到老板竟然把自家小姐看上的花灯送人,还被小小的摊贩嘲笑,让她的脸色极其难看,“回头,我定让我家老爷饶不了你!”说话的时候,双手紧紧地扶着阮冰清的手臂,这动作让人看来,不过是一个狗仗人势的主。
“小华,莫要失礼了。”欧阳楚楚上前叫住了还想吼下去的小华,欧阳楚楚来到阮冰清的身边,轻柔地说道,“冰清,那花灯我们不要罢了,莫让大家笑话!”
欧阳楚楚的礼貌与阮冰清的刁蛮跋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早在阮冰清大吼的时候,百姓们已围成一堆,指着阮冰清一行人议论纷纷。
“滚开!”
见到周围的人都朝着自己指指点点,阮冰清恼羞成怒,她可不管三七二十一,而是让身后的人都围在云惊鸿和端木望月两人的身边。
“把花灯还给我,否则的话,你们休想离开!”
其实阮冰清也不是非那盏花灯不可,只是因为有人跟自己抢,她占有欲极其旺盛的人,自是不准有人拿走自己看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