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亮,端木望月发现她一整夜睡得都不安稳,睡意正浓的时候,她发觉自己难以呼吸,就好像有人紧紧掐着自己的脖子一般,整个人胡乱地挣扎,仓促间,她猛然地抓住了那作恶的手。
谁知那人的动作比自己的更快,反抓着自己的手腕,逆旋针一转。
“靠。”从手腕传来的疼痛,让端木望月不得不从睡梦中醒来。
抬眸对上侧躺在她旁边的云歌那双冷酷的眼眸,端木望月不由呆滞地看着云歌一只捏在自己鼻子上的手,另一只拧着自己手腕的手,尼玛的,她都怀疑的自己的手腕快要断了。
“起床。”冰冷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怒火和一贯的冷酷,云歌故意忽略掉端木望月那楚楚可怜的表情,率先起了床。
“是,老大。”端木望月此时清醒也许多,也不敢质问云歌为什么捏自己的鼻子,甚至还拧自己的手腕。
虽然心有不甘,但也不敢违抗云歌的命令,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暗暗地腹诽着,这人叫人起床的方式还真的变态!
“主子,早安!”留香推门而入,他身后跟着几个下人,手上捧着衣物,洗脸水,毛巾,看样子是早就在门外等待,听到她和云歌的声音才进来。
众人条理不紊地把东西放好。
云歌看了一眼留香几个,皱了皱眉头,“出去。”
“是,主子。”留香干脆利落地应了一声,挥手让身后的人退出去,显然是清楚云歌的性格,自己则站在一旁请示出行时间,得到云歌的回答,他也不作一刻的停留,此时端木望月已经整理好身上的衣裳,微皱,勉强见得人
“过来。”还未等端木望月收拾整齐,云歌就冷酷地喊了一声。
这几天端木望月什么都没学到,察言观色到是学得很好,迅速走上去,帮云歌漱口,然后拿过一旁的毛巾,放在脸盆沾湿。
盆中水微漾,看着水中那个憔悴的脸庞,端木望月不由得地皱了眉头,短短几天,她的样子就惨不忍睹,哪里还有早前的貌美如花,对着镜中的人影,她不由地握紧拳头,暗暗地决定,她一定会离开的,一定。
这个云歌简直就是变态,刚才这么多下人不用,只会使唤自己,这人着实是过分。
端木望月帮云歌这个‘残疾人士’洗漱完毕之后,拿过放置好的衣物,微微地皱着眉头,十分不情愿地脱掉云歌身上的衣服,尼玛的,这么冷的天,衣服用得着天天换么。
竟然还要把里衣换掉,她不得不怀疑这人有严重的洁癖,端木望月的不情愿,直到她把云歌脱得一丝不挂,眼前裸露的身体让自己红了脸,心脏似乎是出了问题一般,不停地狂跳。
端木望月见云歌一脸的理所当然,她暗自咒骂了一声自己,暗暗地稳了稳心神,好在云歌的衣服的样式差不多,她按照印象中的顺序,帮助云歌着衣,不经意看见那蜜色的肌肤下,有许多纵横交错的伤痕,藏匿在蜜色的皮肤下,如果不认真看,还真的看不出,看来有好多年了。
端木望月挑了挑眉,云歌这人也不像自己想象中那样一帆风顺,早年的路怕是吃了不少的苦。
收拾妥当,云歌微微嫌弃地扫了一眼端木望月,冷冷地说道,“衣衫不整,成何体统。”还未等端木望月反驳,他就径直走出了房间。
尼玛的,端木望月忍住掀桌的冲动,他凭什么这样说自己,她现在只是下人,哪像他一样,衣服有专人的负责。
有本事他也天天给老娘送衣服啊。
当下也不管云歌的话,微微地顺好自己的头发,就走了出去,等她找到若水,她就离开。
尼玛的,这人忒气人!
端木望月边走边扭扭脖子,扭扭腰,大清早的,看到这样的端木望月就显得有趣。
“噗嗤。”
走到位于客栈的一处拐角,端木望月原本黑着的脸,此刻变得更加的,黑色的瞳孔迸射出一丝恼怒,脸上的神色也带上几分的冷冽,尼玛的,这人分明在嘲笑自己。
端木望月刚想给点颜色那个嘲笑自己的人看看,便看到一道人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面前的男子虽不及云歌好看,但是眉宇之间却多了一抹云歌没有的洒脱,乌黑的眸子清新明亮,唇角自始至终都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他就是一直跟在云歌身旁的男子,也是三番四次嘲笑自己的男子,看他的穿着打扮并不像是云歌的侍从。
那似笑非笑的容颜,让人感到一股莫名的舒服,有一种长期被压抑的情绪一下子得到释放。
端木望月说话的语气也不自觉地温和了一些,“你笑什么?”
风清绝闻言,爽朗地笑了笑,手中的折扇‘唰’地一下打开,轻轻地摇动着折扇,在这冰寒的地方,明明有一种装XX的味道,却被他扇出一种风流不羁的味道,他说话的语气也很是随意,“端木姑娘着实有趣,难怪师弟对你特别与众不同。”
端木望月闻言,眉毛轻轻地向上挑,目光落在风清绝手里的折扇,不亏是师兄弟,一样变态,这么冷的天需要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