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放手,我承认,那都是我偷的,大不了我还给你,你快给我放手!”端木望月憋红着整张脸,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双手用力地拍打着云惊鸿的手,她只知道如果这个男人再不放手,她就会窒息而死。
云惊鸿冷哼了一声,放开手来,冷冷地转过身,坐回到座位上,再也没有看端木望月一眼,只是冷冷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端木望月浑身一软,整个人趴在马车上不停地喘气,白皙的脖子瞬间留下了一片青紫。
马车外的人似乎像是能够看到里面的情况,淡淡地道,“公主,很不巧你去的典当铺都是我家公子名下的,凡是商品的主人全额卖给我们典当铺的东西,我们公子都不会再出售。”
突如其来的话语,就像一盆冷水把端木望月从头浇到脚,浑身都拔凉拔凉的。
那人的话已经再明确不已,她就算有再多的钱,也不可能把原物还给这个男人。
还没有等到她想到对策,云惊鸿突然间冷冷地开口了,“你,从今天起给我做丫鬟。”
冷冷地扔下一句,云惊鸿看也不再看端木望月一眼,起身往马车外走去。
端木望月抬眼看着像是嫌弃似的越过自己的男人,心里暗暗鄙视了一翻云惊鸿。
尼玛的!
这不是**裸的阶级分明么。
不过云惊鸿走了之后,这马车的空气都变得豁然开朗,暗暗地舒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脖子,还好,还在上面。相信自己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暗暗庆幸一翻之后,端木望月不由得地哀叹了一声,摊开双手,整个人呈大字形地摊在马车上,如今的自己怎么就越活越回去了?竟然能从神出鬼没的神偷沦落成一个落魄公主,还把自己的侍女弄丢,更糟糕的是,要别人的丫鬟,以后,她还真的再也没有脸面去见师父了。
可是她却不知道自己刚才从一个铁血无情,心狠手辣的人的手下活命,这已经是不幸之中的大幸。
躺在摇晃着的马车,端木望月定定地看着这装饰非凡的车顶,她是找个机会偷溜,还是留下来给别人当丫鬟,这个念头在脑海中盘旋了几分钟之后,她想到了若水,决定留下来,她不能弃若水于不顾,再说了既然这个男人能够想到办法抓她和若水,那么就算她逃到哪里都有可能被那个男人捉到,再怎么说,她刚才也看到那人出去的时候,跟在他后面的人绝非是等凡之辈。
她既然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就暂且留着那人的身边,摸摸门路再说吧。
端木望月想着想着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一张床上,也不知道是哪个人这么好心把她抱到床上,端木望月揉了揉双眼,自从来到东大陆之后,就没睡过一次的安稳觉。不知道这一次是因为什么,她居然会这么放心,在不知道别人底细的情况下,能睡得那么死。
底细?对啊,昨天不是还在赶路的么,她怎么会在这么漂亮的房子里睡觉,比按道理这里应该不会是客栈啊。
昨天?靠!丫鬟,端木望月一个激灵,连忙掀开身上的被子,猛地从床上跳了下来,她从来都没有像这一刻渴望着时间能倒流回去。
观察一下四周的环境,趁四周无人,她一溜烟地跑出了内屋,谁知道刚出了内屋便看见云惊鸿一个人面无表情地下棋,身边还站着一个人,看样子有点像昨天在马车外嘲讽她的那个人,端木望月见他们没有注意到自己,悄悄地准备在溜回去。
“过来。”端木望月身子还没有转过去,就听到一声冷酷的喊声,伴随着棋子落盘清脆声。
端木望月只好认命地挪着小碎步,慢慢地向着云惊鸿的位置挪去,“对不起,我堂堂一国公主,从来都是至高无上,更不说伺候别人,所以你要我当你的丫鬟,总得有个适应的过程的时间吧。”不知道为什么,端木望月面对着这个人,心中总是一股说不出的压迫感。
“过来。”还是冷冷的两个字,云惊鸿头也没有抬地继续独自下着棋盘上的棋,声音犹如寒冬的冰块一样,冻入人骨。
端木望月恨恨地咬咬牙,她最讨厌这种被人威胁的感觉,特别是在一个她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面前,想想也罢了,谁让自己技不如人,落入别人的地盘上,再说了,成大事者,必是能屈能伸,当下有些狗腿地凑到云惊鸿的面前,表情萌萌的,“主人,请问有何差遣?”
听了端木望月的话,站在一旁的留香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反倒是云惊鸿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端木望月,只是冷冷地道,“立刻收拾行李,今晚出发前往雪国都城。”
擦,雪国都城!这不是让她送死么,有这样的主人么,让自己的丫鬟去送屎,不行,虽然自己能屈能伸,并不代表自己去傻愣愣地跑去头号敌人的地盘去送屎,端木望月斜着眼看了看依旧在下着棋的云惊鸿欲言又止。
“放心,有我在,谁都动不了你!但是如果你不做好自己的本份,那么你就去伺候阎罗王。”冰冷的语调轻飘飘地吐出,就好像那都是一件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事情一样,却让端木望月疑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