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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清风动帘开,疑是故人来(1 / 2)

却说三人到了天相门城门处,守门卫士收了仇不烦名帖,只放他一人通行。

管策叫过卫士,在他耳边耳语几句,卫士脸上一片狐疑之色。

“还不快去?”管策微微侧过脸,唇边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看得卫士脊背生寒,“仇大哥,你先去群雄会安排的会馆休息,我见过我家亲戚,就去寻你看看这大会的热闹。”

“那咱们就暂别,稍后再会喽”,仇不烦心存不解,但看管策言行,料想他这亲戚必定是个大人物,还是不要多问惹他烦好,仇不烦仇不烦,不能惹人烦哪!至少这兄弟已经交上了,这高枝也攀上了,于是跟随另一名带路的卫士前往会馆,“记得咱两个再见面的时候,一定好好喝一回啊”。

“一定奉陪!”

待仇不烦走远,管策才转向卫士,“我说,你倒是通报去呀。”

“是!敢问公子可有名帖,借小人一用。”

“没有。”

“那……可有什么信物呢?”

“喏”,管策指指自己的脸,“我这英俊的容颜就是信物。”

“这……”卫士一脸不知所措。

“你是恭送我进去找她呢,还是让她出来恭迎我呢!”

无有名帖,怎样通报?无凭无证放人进入,万一出了差错,安定侯怪罪下来,可不是好玩的。

若是叫那位尊贵的人儿出来……莫不是说笑么!

“我说,你到底想好了没有”,管策敲着门上的铜钉,“我的耐性,可是少得可怜哦!”

“什么人在这里歪缠!”

二人正在争论间,忽然听得有人打断。此人说话声音并不大,但用真气相送,每个字都清清楚楚传至管策耳中。声至人至,来到城门下的是个老太婆。但她脚步轻盈,身段硬朗,若不是黑发中掺着白发,真看不出年纪。

“原来是骨瓷婆,您老人家出来散步了”,卫士立刻毕恭毕敬的给老太婆行礼。

老太婆身穿靛色底白色花纹粗布衣,手中拿着一只非金非玉的象牙白手杖,手杖一头穿孔,拴着一颗珠子,下面坠了三根染成深蓝色的羽毛;另一头磨得尖尖。

老太婆用尖尖那头戳戳卫士,“别来这套,夭寿!”

又戳戳管策,“少年郎,戏耍人家可是坏心眼!随我进去吧,她特意叫我来接你的。”

“见过骨瓷婆!初次会面,婆婆真是仙风道骨!”管策心中暗喜,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假惺惺!”骨瓷婆转身带路,“老太婆没有八抬大轿,你要是走不动路,我就背着你!”

“岂敢,岂敢,玩笑而已!”管策陪着笑脸,跟在骨瓷婆身后进城。

天相门虽是武林中一个门派,然雄踞关中,财力雄厚,所建天相城内豪杰如云,四方商贾往来,一派富庶奇观,宛如市井之中,又一切井然有序。

此时已过了宵禁,虽然为了群雄会的缘故,城门仍然开放往来,但城中普通人家都已经闭户不出,街上行走的只剩江湖客。

管策和雷随骨瓷婆一路走向城中,自是天相门核心的英雄院,前厅乃天相门大小议事机关所在,后院是门主安定侯及其家人居所。

夜阑人寂,重重院落仍是重重守卫。不过跟在骨瓷婆身后,倒是少了一路盘查,长驱直入。

“你这位朋友,走路时竭力隐藏右足微跛。但好似不是天生残疾,而是毒患所致”,骨瓷婆一路走在前面,并未回头,却突有此言。

“骨瓷婆果然高人”,管策惊于骨瓷婆洞察之敏锐,“此番前来天相门,一为寻故人叙旧,一为寻您医伤。”

“难喽!”骨瓷婆一句不置可否,已经迈入内院,“到啦!”

此时已是深秋时节,却见别院之中,月华下红白梅花无风而舞,香满亭台。亭中有人月下抚琴,琴声清丽,一如佳人。

“富贵荣华过眼云,愿在深山做谪仙;花谢花开花常在,君悲君喜释君怀。”

吟诗之声从亭中传出,多年未闻,依旧那样熟悉。一阵清风吹动亭间红白纱幔,亭外之人依稀得见谪仙面容。

“清风动帘开,疑是故人来”。

“让故人在凄冷的秋夜,罚站在院中。小妹,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天山之雪已融为水,十里之香已烹为茶;故人抚琴已待多时,管哥哥还不移驾入亭一叙么?”

清风似有意,甘心为仆婢,掀起纱幔待客入席。

亭中人白纱为裳,襟绣红梅为缀;云髻高耸,红簪巧绾;纤手轻拨,琴声汩汩,指端淌出。伊人愁眉微蹙,目含秋水,唇不点朱而红,面不施粉自白。

“小妹的琴艺越发惊妙了。”

“三年不见,管哥哥的毒舌利齿被人拔掉了么”,琴声止,佳人以袖掩口,巧笑倩兮。

“二位请坐,姑姑,您也请”。

亭中原有三只锦缎蒲团,女主人自茶灶上取青瓷壶,将沸水注入紫砂壶,一展茶艺。

“姑姑?骨瓷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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