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巷18号。
这是一家外表十分破旧的店铺,青砖红瓦,两扇三米高的木门正对着街道,期间开裂的缝隙仿佛记载着岁月的流逝。在穗城这个日益现代化的大都市,这种传统手艺的店面已经近乎于绝迹。从外观上看,店铺经营一些古老机械钟表的维修,兼顾钥匙配置,这在电子流行的现代,只残留在那些老一辈长者的记忆中。
店铺面积约有三十平方米,零乱摆放着各式零件,店铺正门排放着一台机械专用配锁机器,墙上挂着几个年代久远且破旧不堪的机械挂钟,居然难得仍然坚持摆动,仿佛在诉说流水的岁月。
邹俊杰是在下午两点正准时走入店中的,脸上带着些许不情愿。他今年十八岁,刚参加完今年的高考,只是成绩连最低的三类大专线450分也达不到,他不想复读一年,他老爸不得已之下通过朋友介绍,让他进入这家店里学习,向一位老师傅拜师学习机械钟表的维修。
据他老爸介绍,张师傅是穗城小有名气的维修师傅,不要看他60多岁了,可是耳聪目明,对机械机器的一套十分在行,据说有几个弟子在穗城工业部门担任要职,嘱咐他好好学习。
邹俊杰自然不会怀疑父亲的话,可是他到店后,发现每天干的都是千篇一律的工作,不是打扫店铺内外卫生,检查钟表运行情况,就是学习替人配配钥匙,一个月下来,这让年轻气盛的他感到无比郁闷。
邹俊杰是一个生性活泼好动的少年,空闲之际,看着来往经过的年轻男女,不禁深感羡慕,坐立不安的他心里不断呐喊,难道自己的人生就是这样下去,在一条寂静的巷子里孤单地生活,最后蜕变成中年,而后老去。
张师傅则冷眼旁观,偶尔默默抬头看他一眼,生活依旧过得平淡如水,就如一池没有活水注入的池塘,让人憋得发狂。
转眼到了九月四日,这天邹俊杰回家吃完午饭回到店铺时,发现店里来了一个带着深色眼镜的清秀少年,静静地站在张师傅对面。张师傅口中解说着,手指飞快拨弄一根银丝,一把大锁在他神奇手法下只用了三秒钟就此打开。
邹俊杰吃了一惊,他还没有见过如此神乎其技的开锁方法呢,更让他意外的是张师傅的态度,虽然依旧保持着冷淡,可是眼中的一丝热切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激动。
“这是什么状况?”邹俊杰有些纳闷。
看了邹俊杰进来,张师傅摆了摆手,淡淡道:“小邹,今天我来了一位客人,店里不做生意了,你就放假半天,好好出去玩玩吧。”
邹俊杰看了一眼这个年轻人,只见他比自己足足高上一个头,深色镜片后是一双明亮的眼眸。他不敢多问,应了一声转身离去,心里却想:“什么时候了张师傅变得这么好说话?”
殊不知此刻张师傅心里也是吃惊,他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会直接找上门,开口便向他学习开锁的技术。
在弄清楚来人的身份后,张师傅开始还不以为意,他几十年的开锁经验岂是一时半会能学会的了,但是只教了半个小时,他便彻底震惊了。
这个年轻人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只听了自己说了一遍开锁的原理,并亲手示范一次后,他尝试开了一次,虽然很生涩,不过很快就熟练掌握了其中的诀窍。又经过半个小时的练习,居然可以熟练地将屋内的所有大锁轻易打开。
张师傅满意地点了点头,“小伙子,你真是一个天才。老林没有看错人,可惜你无心学习此道,不然我将毕生的功夫传授给你又有何妨?”
这个少年自然便是田英伟,他朝老人躬身行礼道:“非常感谢老先生的指导,能够学到一点皮毛小子我已是感激不尽,就此告辞。”
“嗯,是我没这个福分。代我向老林问好,毕竟老朋友已经有二十年没见面。”张师傅摆摆手低声说道,白发如霜,目光炯炯。
田英伟道:“是,我一定将您的话传给他老人家。”
看着田英伟真挚的神情,张师傅好像下了什么决定,返身打开一个铁匣子,从中取出一个长条形的木盒,递到田英伟手中,郑重道:“拿着,这件工具是我年轻时用的,就送给你留个纪念吧。”
田英伟双手恭敬接过,打开一看,是一根十五公分长短,软如细丝的银针,旁边还有一副黑色手铐。
“这银针只要用力抖动三下,就可随意软硬,是一件好东西,配合你使用就再也合适不过了,平常可以缠绕在手腕上作为饰品的丝绳,至于这手铐解构精密,是配合银针练习使用,也一并拿去吧。”张师傅看着这根银针,目露一丝不舍。
田英伟吃了一惊,这可是一件宝贝来着,他从没听说过这种特性的金属呢,正想说些什么,张师傅摆摆手,“不要客气,东西放我这只会是明珠暗投,你我有缘,就算是见面礼吧,现在想找个传人太难了。”
田英伟不再矫情,小心地收好物品,向张师傅再次深深鞠躬,恭敬道别。
穗城军区特种兵大队是华夏军队专门组建的一支执行特殊任务的部队,具有编制灵活、人员精干、装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