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中的水银柱,停留在第一格的位置,占据了第一格的约1%左右,除此之外就也没有什么发现了。
“这是什么?”田英伟大感疑惑,外星文字他深知自己是无法弄明白的,不过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看这种情况,他估摸这是一种外星计量标准,最有可能是能量的贮存情况标示。
“得找个时间实验一下。”田英伟嘀咕着。现在他的脑袋里无端端的出现了这个古怪的东西,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要尽快搞清楚才好。而自己还要面对的难题是如何适应现在田英伟这个身份,处理隐藏在暗处的危机,这些都要尽快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又是一夜的无眠。
第二天清早,田英伟惬意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倾听着外间的动静。有几只恼人的知了在不远处断断续续地鸣叫着,也不知打扰了多少人的美梦。
门外有熟悉的细碎脚步声传来,田英伟霍然睁开眼睛,龚雪已然静静地站在他面前,冲着他招呼道:“小伟,早上好!”她手里提着一个白色保温瓶,脚上依然穿着那对蝴蝶绣花的红色帆布鞋,和最初见面时一样,只是脸上口罩已经摘去,将女性最温柔的一面毫无保留地呈现在田英伟面前。
看着眼前这个温柔似水的女子,田英伟不禁心跳加速,倘若放弃对龚雪的追求,那么只怕自己一辈子都会在悔恨中度过,一种难以抑制的冲动让他不再迟疑。
这一刻,他的神情变得无比严肃,目光紧紧盯着龚雪,郑重道:“姐,有一句话一直藏在我心里,今天我不得不说了。”
“嗯,我听着。”龚雪被他盯得有些心慌意乱,她连忙转过头,轻轻将保温瓶放在桌面。
“姐,我喜欢你,我愿意照顾你一生一世!”田英伟仿佛朝圣般,一种虔诚的语气忽然大声喊了出来。
龚雪脸上顿时飞起一片红晕,嗔道:“作死啊,一大早就又开始贫嘴!”她目光游移不定,不敢直对田英伟炽热的目光,小手不断搓着衣角。
田英伟伸出双手,紧紧拉住龚雪的双手,正色望着她的眼睛,认真说道:“姐,我绝对是非常认真的。其实刚进医院的第一天,我就对自己说,如果我苏醒后谁第一个喂我吃东西,男的,我一定要十倍酬谢他;如果是女的,尤其是美女,我一定娶她做老婆,让她快快乐乐过每一天。”
他心忖在危难关头,你不止一次拯救了我的生命,这种恩情比天还高,比海还深,唯有以身相报了。
“啊!”龚雪整个人都听傻了,她双颊飞红,片刻后才清醒过来,板起脸怒道:“你作死啊,连姐姐也敢戏弄,看我不打死你。”她甩开手,挥起小拳头直接袭向田英伟,在他的肩头轻轻捶了几拳,只是轻如棉花,一点都不着力。
“姐,你这么温柔善良,对我又极好,在我心里,你就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如果不是昨天你用心脏除颤器救我,怕我永远就醒不过来了。”田英伟想起来心有余悸,要是能量再晚来上几秒,给当时不知情的医生判定死亡的自己,现在怕是躺在太平间内排期火化了,那才是真正冤死。
龚雪小手一把堵住田英伟的嘴巴,紧张向身后四周观察,确定没有人听到两人的谈话,这才小声道:“小声点,这件事严重违反了医护操作规程,给医院知道了非得开除了我不可。”她拨弄了一下耳边的秀发,没好气道:“我都担心了一晚,当时不知怎么的给猪油蒙了心,居然干出这种荒唐举动,都怨你!”
田英伟心下感动,再次拉着她如葱的一对小手,柔声道:“让姐姐担心了,都是我不好。以后这事就咱们两个知道,当成咱们之间的秘密,永远记在心里,好不好?”
龚雪轻轻用力抽了抽手,发现没挣脱,低声道:“你先放手,让人见了影响不好。”
田英伟笑嘻嘻道:“姐,我不是说过啦,以后你就是我的媳妇了,我们拉拉手有什么打紧啊。”龚雪温柔可人,内心坚强,田英伟打从心里喜欢,这才是他心目中的良母贤妻型,
“你再胡说八道,我以后就不理你了。”龚雪心里又是羞涩,又是欢喜,她跺脚,犹豫道:“何况,你现在年纪还小……”
田英伟大喜,他激动之下几乎从床一跃而起,龚雪这话分明是暗示对自己的好感,也是间接的表白。
他将龚雪的小手凑到嘴边轻轻吻了一下,正色道:“姐,就这么说定了,你等我几年好吗?我保证一定对你好,让你以后过上幸福的生活。”
龚雪的呼吸几乎停滞了,她呆呆地看着田英伟,泪水却不受控制般流淌下来,像一串晶莹的珍珠,脸上充满不可置信。
“唉,我这人就是这点不好,喜欢说老实话。”田英伟一脸懊悔,连连摇头,“这实在是我的一大缺点啊。”
他捉住龚雪的手,在自己的脸颊上轻轻扇了几下,骂道:“都是我不好,让姐姐伤心了,打死我这个坏蛋!”
龚雪气极,哭咽道:“傻瓜,姐姐什么时候怪过你了。”
“咦,怎么不见田甜姐出现?”田英伟见她情绪明显失控,不忍再挑逗,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