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讀蕶蕶尐說網”慕容改依然老实的回答。
“回答我,改。”纹心完全不去看他,“你在想什么?”
“顺其自然罢了。”改还是不想做过多的解释。
纹心稍稍抬起头,他面无表情的直视慕容改,几秒。
“站起来。”他平静的命令道。
慕容改服从命令的站起身,慕容纹心取出一双白手套戴在手上,然后走到他面前,毫不迟疑,一个巴掌狠狠打上去,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直到把慕容改打的嘴角流血,他依然平静如故,脱下手套,不是放回原处,而是随手召唤侍者上来将之丢掉。
“我可以对你睁只眼闭只眼,绝大多数时候,就算是你对我的使者口出狂言并动手施暴,但是我不希望你忘了是谁在养你。”他一边切着牛排一边说,而慕容改就站在那里,没有命令,连座位都不能回。
“是。”慕容改依然平静如故,任由鲜血流下。
慕容纹心抬眼看了他一眼,厌恶的皱起眉头,“脏死了,擦掉它。”这样命令道,慕容改顺从的用手帕擦拭了几下。
“卡里德弗洛斯家如日中天,卡帕多西亚有诺登斯执掌兵权,斯克尔德早就虚有其表,诺顿却拼命在用联姻的方式拉拢第三级贵族,相比之下我们慕容家现在的处境很艰难,父亲病重,在这世上恐怕时日无多,父亲一倒下,我们慕容家很难避免一场内忧外患的动荡,即使我继承慕容家当家之位,所接掌的恐怕也是一个风雨飘摇的慕容家,既有想夺取当家之位的宵小,也有只针对我个人的仇家,他们当中,既有人想和平的将我驱逐,也有雇用杀手,企图让我死于非命,而在我们内部不和的情况下,外部的势力很容易就会将我们从最高的席位上踢下,甚至将我们蚕食殆尽。”
“现在我在家族中的力量并不强大,每一天都要战战兢兢的度过,而且生命时常被人窥视。”
“当然,死并不可怕,我慕容家起于乱世,经历过无数流血的争斗,踏过无数的尸体才成就了今天的辉煌,从不会有一个慕容家的男儿惜死,所以我也早有一死的觉悟。”慕容纹心用有气无力的声音说着豪言壮语,总觉得感觉异常沉重。
慕容改默默听着,这些话他听过无数遍,而且他很清楚没有一句是危言耸听。
“尽管我们的母亲不同,但是我们毕竟是血脉相连的兄弟,改,就算我再不情愿,我也必须承认,在慕容家没有比你更加值得信任的人,慕容家高贵的血液在我的灵魂流淌,同样也流淌在你的身体里,我们都应该为家族贡献自我。”
“是。”
“记得我和你说过什么吗?”
“记得。”
“不要和卡里德弗洛斯走的太近,他们是我们在枢机院的强大盟友和靠山,父亲所缔结的海尼尔和洛花之间的婚约让我们两个家族结成了一个看似坚固的联盟,但是相信我,这只是暂时的,卡里德弗洛斯家一直在等待,王者之剑不会放过其他三大名门衰落的机会,他们是悬在我们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知道。”
“那么,”他微微抬起头,“杀了‘烈火蔷薇’。”他依然是那种疲惫的声音。
“……”
“怎么了?不愿意吗?”慕容纹心有些不悦的问道,“还是说,你也被那花朵魅惑了?”
“不。”慕容改面无表情的回答,“我知道了。”
慕容纹心擦了擦嘴,正了正衣服,从依然站立在那里的慕容改身边走过,之后便没有回来。
改的脸上慢慢浮现出戏谑的笑容,可是这却牵动了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
他静静地呆站着,片刻之后猛地拿起一个盘子,狠狠摔在地上,他浑身都在止不住的颤抖,那种熟悉的痛苦又回来了,如潮水一般,他胡乱的将一把药片倒在手上就这样硬是咽下去。
“妈的!”他声音沙哑的咒骂道。
日轮心不在焉的坐在办公桌前玩着魔方,他的脑中回忆着昨晚的情景,无论如何,布瑞吉特和慕容改的事情都让他感到颇为好笑,卡里德弗洛斯家和慕容家到底要纠缠到什么地步才罢休呢?话又说回来,如果他是慕容纹心的话,可能干脆促成改和布瑞吉特缔结婚约,彻底稳固两家联盟,将他们绑到一辆战车上,毕竟,可以预见的未来,如果能控制住卡里德弗洛斯的烈火蔷薇,那么让卡里德弗洛斯的软弱继承人,也就是慕容纹心和慕容改的妹夫海尼尔心甘情愿的做他的傀儡也就不是难事,那时候卡里德弗洛斯家不是自然就在掌握之中吗?可惜的是慕容纹心似乎不这么想,日轮总觉得他实在是太好战了。
“军部长先生。”杨展敲敲门走进来。
“回来了吗?去了哪里?”他抬起头问道。
“密室进去人了,我去看了一下。”杨展说,日轮挥挥手示意他坐下。
杨展走到壁橱取出茶具开始泡起茶来,一边说着:“‘白鲨’的启动‘密钥’被取走了。”
“密钥?”日轮抬起头,“偷那个东西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