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喜欢发呆啊?还是天生就痴呆呢?”慕容改用他那特有的沙哑嗓音说道,说出来的话还是一如既往的恶毒。讀蕶蕶尐說網
“你……”布瑞吉特努力控制自己的脾气,忍住上去扇他耳光的冲动,其实她是个很有修养的人,但是也可能是她平时所接触的人群都很有修养,从来没见过这么欠扁的。
“我们谈谈好吗?”她说。
“我们俩?”他指了指布瑞吉特又指了指自己。
她点点头。
“那就边走边说好了。”他说着就自顾自的走到布瑞吉特前面去了,他的目的地也是司令部,看来这个人因为看摔跤,把要去司令部报到的事情完全丢在了一边。
“我可以忘了你昨天的无理。”她边走边说。
“无理?”慕容改有些费解的说,“什么无理呢?”
“你!”布瑞吉特感到气愤,他怎么敢装傻?
“啊!这个啊!”慕容改忽然转身伸出手臂揽住布瑞吉特的腰,并且以非常快的速度在她的脸颊上留下自己嘴唇的烙印!没错,这就是昨天他被她打了一巴掌的原因。
布瑞吉特没想到居然有人这么胆大包天,一次不够还来第二次!
“是啊,是啊,是这件事情,我似乎太无礼了,应该道歉的,不过昨天是左边,今天是右边,这样就算扯平了吧?”他自顾自的说。
“扯平?”布瑞吉特的声音变得有些可怕,“这样才是,扯平。”
说完,她伸出手去,一手拽住慕容改的衣领,然后一拳向他的左脸打去,力道之大,让他一下跌坐在地。
“这才是扯平!昨天打你的右边,今天打你的左边!”
慕容改坐在地上怔怔的望着布瑞吉特,随之放声大笑,“真是有意思!难怪是火蔷薇!哈哈!”
“你这个……”后面的字尚未出口,布瑞吉特忽然把视线锁定在慕容改身后。
一把手枪顶在慕容改的脑后。
“这个玩笑真是开的大了。”他不慌不忙的说。
“你!居然敢对布瑞吉特姐姐无理!”身后传来的声音显得稚嫩,感觉最多是个十多岁的男孩的声音,还带着变声前的童音。
“菲特·温斯顿?”布瑞吉特说道,语气没有多少惊讶。
慕容改无所谓的仰起头,让枪口对准的地方变成脑门,“小男孩,你在玩什么啊?”他的语气充满嘲讽,而话音刚落,就见他一个极为迅速的动作抬手拨开枪口,下一秒,一把三角形的小刀就对准了男孩的喉咙。
“挺可爱的嘛!”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划过男孩的脸蛋,另一手取下他手中的枪,“现在的小孩子的玩具都这么高级吗?拿这么危险的玩意指着别人,要打屁股哦!”
“你!你在干什么!对贵族如此无礼!”男孩大声抗议道。
棕色的天然卷,年龄只有十一二岁,脸蛋上稚气未脱,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眨着,也许是因为受到惊吓也可能是受到侮辱的关系,眼中还含着泪水,好像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慕容改!”布瑞吉特一边怒喝着,一边一拳打过去,而慕容改却一把把男孩推到了她的怀里,自己躲过攻击。
“没有奖励,就没有惩罚。”他缓慢的说,隔着小男孩,他放肆的伸出手去抚摸布瑞吉特的双唇,从上唇到下唇,动作很轻,就旁人看来就像温柔的爱抚。
这个举动让布瑞吉特涨红了脸,紧接着,她做出一个非常出人意料的举动——她居然一口咬住慕容改的手指,拼命地咬下去……
惨叫声响彻全场,连菲特·温斯顿都吓得目瞪口呆,在场上的军人们纷纷停下活动侧目观望,甚至连司令部的大多数窗户都打开来,许多个脑袋伸出头来观看发生了事情。
这场骚动在整整五分钟后才平息,而他们——包括菲特·温斯顿都遭到了司令部的参谋官威尔托克中尉的严厉批评,当然,也顺便把报道程序一并办了,不过,令布瑞吉特感到万分意外的是,菲特·温斯顿,他居然也是新近预备驾驶员,布瑞吉特本来以为他是以学员身份来到密密尔之颅,因为即使是在布拉琪号上,他也一直身着T恤和牛仔裤,看起来就像邻家的小男孩儿,而现在他穿着的却是和布瑞吉特以及慕容改一样的蓝白相间的制服。
在威尔托克中尉锐利的眼神逼视着他们,他们足足接受了将近两个小时的训话,这个男人大概年近三十,身体健壮,鼻梁上架了一副眼镜,看起来十分严肃,他是铁血狼牙的司令官鲁格准将的副官,听说有个外号叫“左轮枪”,不过很少有人敢当面这么称呼他,陆上司令部主要是他在主导,而真正的司令官诺夫哥罗德准将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呆在海港那边的舰船指挥室里。
离开司令部的时候,天已黄昏,广场上人去楼空,一阵风吹过,卷起被夕阳染色的沙尘,给人莫名的感伤。
但是布瑞吉特可是感伤的情绪都顾不上,她一言不发的走在前面,正在极力压制心中的怒火,菲特·温斯顿小心的跟在旁边,他的既恐惧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