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力放到插着氧气,仿佛没有生命的严姗姗身上。
她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赵士雄的别墅里呢?
严楚夏从楚氏找到他家里,再找到他自己买的公寓,终于找到了楚洛胥。他以为自己会见到一个颓然,陷入低潮中的男人,谁想。
给他开门的男人衣冠楚楚,浑身清爽,哪看得到什么低潮期的样子?严楚夏看到这样的楚洛胥时,脸上极其怪异。
“怎么了,进来坐吧。”楚洛胥的声音平稳,淡然,更加让对面的男人产生怀疑。他跟在男人后面,两人坐在了沙发上。
“洛胥,你?”他想问你没事吧,但楚洛胥的样子一点都看不出有事的样子,又不知道怎么问出口。
楚洛胥优雅的开始泡茶,动作熟稔,轻巧,似乎还是以往的温和模样,却又有点不一样了。
严楚夏突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的感觉。
“给,对了找我什么事?”男人轻轻把茶杯放在他面前,态度依旧很平和。
严楚夏终于有些按耐不住,在他心里,对方不该是这个样子才对啊!?以他对白离的感情,以两人辛辛苦苦才走到这个时候,他的态度…这算是放弃了么?
“洛胥,你…”他想问他是否还爱白离,但看到他的表情后,下意识问另外一个问题:“你知道姗姗为什么出现在赵士雄的家里对不对?”
男人不可察觉的微皱眉头,随即恢复平常:“是,赵士雄抓走她想以此来威胁你爸爸让出在严氏的股份。白离…一直在想办法救出她,但最后还是造成了悲剧。”
“这一切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姗姗是我妹妹,出了事情为什么是白离来担心?我就知道她不会想害死姗姗,这其中到底是谁想陷害白离的?”疑问越来越多,严楚夏听他这么说明白了他心里顿然也是相信白离的。可…“洛胥,你还知道些什么?”
桌上的茶升起了袅袅青烟,把大红袍的香气顿展无疑。两个英俊挺拔的男人面面相对,一个面露疑惑,一个面无表情。
面无表情的男人端起茶杯深深闻了一口,随即喝下。然后才说:“我一直以为对白离要够忍耐,够迁就,够体贴,她才有可能一直呆在我身边。可是发生这件事情以后我明白了,白离或许会因为我的各种包容而动心,却也在同时把我定格成了她保护的对象,而不会想着我能保护她。”
噌,茶杯轻轻被放在了桌上,面无表情的男人冷着脸继续说:“所以……这次换她来妥协,我不会再是服软的那个了。”
“洛胥…”严楚夏越听越心颤,就怕他这么做会把白离推得原来越远,因为白离的性格所有人都知道!
“别说了,我累了,这样的付出让我觉得一直是自己在唱独角戏,而白离是那个站在戏外,却连戏都不看一眼的观众。”
他在自己喝完的茶杯上又倒满,然后看着一脸凝重的男人说:“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了你,除非白离来找我,不然关于她的事情我都不想知道了。至于肖然…我不可能会娶她,那个孩子生下来后算是我对楚家的交代,她可以凭借孩子呆在楚家的。”
“那你呢?”严楚夏问。
“我?我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活在别人的影子下,该是突破自己去闯的时候了。别误会,我并没有想离开,而是想离开楚氏自己努力了。”这样,他就不会离开楚家后一无所有,处处受限。
严楚夏皱眉点头,“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来找我。”他们永远都是兄弟。
“谢谢,不过我还真有事情要找你……”想起计划在脑子里的东西,楚洛胥脸色严肃的和他开始商讨。
提起事业,两人的态度严肃,表情认真,足足谈论了两个多小时。
待事情都商定之后,严楚夏深深赞叹了声,然后站起伸出手去:“不愧是哈佛大学经济系毕业的高材生,合作愉快!”
“呵呵,合作愉快。”楚洛胥露出两人谈话以来第一个笑容,笑容里包含着他的自信和睿智。他从小就一直在听从父母的话,造就了以前那个温润,事事不急不火,却也感觉处处被限制的个性。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要独立,自信,依靠自己的双手开拓出属于自己的另一片土地!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堪比之前。
严楚夏突然好奇地问:“你什么时候有这个计划的?不可能是最近吧?”以他说的如此完美来看,这个计划估计已经在他脑子里形成很久了吧?
“你想的没错,在遇到白离之前我就有想过了。只不过没有什么动力迫使我真的开始自己的事业,但现在……”他笑笑,重新泡了一壶茶。
“白离就是那动力?也是…我明白了,后续你再通知我。”说到这里,严楚夏顿了顿又说:“你真的…不去找她?或许白离现在就等着你的出现。”毕竟那天他表现得无动于衷的样子对白离来说是一个重重的打击,她现在应该最需要的是他的解释和安慰吧?
楚洛胥蓦地低下头,隐去眸子里的低落:“不了,只有这样她才能真的明白我对她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