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照做好了,韩修韵如果敢伤害我的月儿,我就算死,也要和她同归于尽。”伶紫红着眼,发狠地说。
肖遥却摇头:“不一定是她,她毕竟年轻,像陆萍这样的人,她掌控不了。”
“先回去吧,从陆萍那里,或许能找到线索。”马小千说。
肖遥点头,转身对阎风说:“阎风,还请你和我们一起好吗?”阎风点头。
四个人回到肖遥家,王金石显然也是通宵未睡,肖遥在去赴约之前,已经将情况告诉了王金石,寻求他的帮助。
见到他们四人进来,伶紫穿着肖遥的外套,肖遥脸上尚有没有擦净的干涸血迹,另外两个人身上也或多或少有搏斗过的痕迹,王金石首先语带关切地对伶紫说:“不要太过担心,会找到孩子的。”
伶紫勉强地点头:“谢谢董事长的帮忙!”
王金石微微点头,对其他三个男人说:“你们都受伤了吗?赶快去清洗包扎再说。”
“不碍事。”肖遥说。“爸,陆萍那边怎么样了?”
“他们在妥当的地方,还是先去包扎,其他人先休息一下,我让惠姑姑给你们弄点吃的,肖遥包扎好了到我的书房来。”
众人皆点头。
“惠姑姑,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伶紫见惠姑姑指挥一干佣人东奔西走,忙碌不已,愧疚地说。
“说哪里话!我早就把你当成和肖遥一样了,都是自家人,不许再说这些。”惠姑姑抚着伶紫凌乱的头发,心疼地说。
伶紫听闻此言,尽管心里仍然焦急苦痛,但却凭添几分温暖,眼泪不由自主地簌簌落下。
惠姑姑见状也眼睛一红,说:“不要急,董事长这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有他帮你,一定能把孩子救回来的。”
伶紫点点头。惠姑姑给她找来一件衣服换上,让她在客房里休息一会。只是她如何能睡觉?满脑子都是小月儿缩在墙角里哭泣的影子,心里无时无刻都像放在火上煎熬一般。
与此同时,肖遥来到王金石书房,将今天所有的情形都说给了他听。
王金石闭上眼睛,皱眉思索着。
肖遥见王金石久久不开口说
话,忍不住问他:“爸,陆萍开口了吗?”王金石摇头。“她恐怕只是个棋子而已。”
“何以见得?”
“她极有可能真的不知道是谁雇佣了她。否则,也不可能任由我们将陆萍带回来。”
肖遥摇头。“不可能!像陆萍那样的人,难道你会相信她以前是个无知的家庭主妇?随随便便一个人说给她钱她就胆敢来对付我们吗?她必定认识那个幕后黑手,而且必定相信那个人能保她平安。”
王金石摇头。“不一定,照你们的说法,绑架的人极为小心,没有露出任何蛛丝马迹来。即便如你所说,对方能够取得陆萍的信任,但未必会把自己的真实身份暴露在她面前。……她有个十五岁的儿子。”
“你是说她儿子被对方控制了?”
“我已经派人去打听她儿子的下落了。”王金石说。
肖遥点头。“谢谢你,爸。”但他的神情中却带着几分冷意。
“跟我说什么谢谢?”王金石没有发觉,拍拍他的肩膀。
“可是爸,您觉得,会是谁绑架了小月儿?”肖遥看着父亲问。
王金石看着肖遥质问的眼神,不说话。
“其实能把陆萍的底摸得如此透的,知道是我带人灭了张德龙的,能有几个人?收买她的人必定是我们周围这个圈子里的人!您又何必躲躲闪闪地回避?”
“肖遥,凡事要讲究证据!”
“哼,证据!说白了,这件事,修韵或者王宏善必定参与其中,但是,真正的主导者,应该不是他们。”
王金石沉默。
“事到如今,我不得不说,小月儿如果没了,伶紫怕也是活不下去了,伶紫如果没了,这个世界上,也再没有肖遥。”肖遥看着他父亲的眼睛说。
“当年,你在妈妈的床前向她承诺,一定会好好待我,可是这些年我是怎么过的?小时候我就像是一个孤儿,无父无母,任他们欺负,出国那些年,我经常觉得,我只是一个没有根的浮萍,浮在水面上,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无助又孤独……”
“你说这些做什么!”王金石打断他,已经听不下去了。
“爸,如今我唯一想要的,只是和自己喜欢的女人在一起,组成属于自己的小家而已。我不管你到底欠了她什么,已经还了这么多,我妈妈,我外公,还有我,这些还不够吗?难道还要搭上那个无辜的孩子?一定要让她的诅咒成为现实吗?一定要我们家破人亡,再让跟我有关的人全都家破人亡了,您才……心里安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