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他看着沫儿,转而淡淡温柔的微笑,“呵呵,我已经是一个六岁孩子的父亲了。这个,是第二个。”
“那你们的感情一定很好,第二胎还这么激动。”医生惊讶地也看了看沫儿,“不过你们的孩子一定长得很好看。”
她说着,拿着刚打出来的单子出去了,“穿好鞋子出来拿单子吧,待会拿给主任医师看一看。”
“诶,好,谢谢。”薛之琛变得格外有礼貌。
沫儿看着他的一系列动作,感动得眼里泛泪,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跟他一起分享孩子的成长是一件那么美妙的事情,她从来不知道和他一起听到孩子的心跳会这么的感动。
下一秒,薛之琛竟然上前来为沫儿穿鞋,“来,小心一点。沫儿,那个机器对着你,会不会不舒服?”
沫儿‘扑哧’一声笑了,没有作答,但是对他的态度不再那么强硬。
葛朗看在眼里,心里咯噔一下,顿时觉得呼吸困难。
陪着沫儿做了一系列的检查,薛之琛坚持要送她回去,“不管你要回哪里,都让我看着你平安进屋好不好?”
他这招以退为进、以柔克刚在沫儿身上百试不爽。
结果,沫儿还是上了他的车,不过是回到了葛朗的住处。
葛朗开着车跟在他们的车后面,他知道好不容易赢回来的胜算,几乎要消耗殆尽了,沫儿,又要离开他了。
滴滴滴,滴滴滴。
葛朗烦闷地接起电话,“喂。”
“朗哥哥,你在哪?今晚一起吃饭吧,我想去上次那家法国菜。”冯露露甜美地声音入耳。
葛朗吐了口气,尽量平复自己的心情,“小鹿,改天吧,我今天有些走不开。”
“走不开?”冯露露走出葛氏办公大楼,“你在公司加班吗?”
葛朗迟疑了一会儿答道,“没有,我在回家的路上。”
冯露露紧张的心才放松了下来,她笑道,“那出来吃饭嘛,这一顿我请客。”
“小鹿,今天不可以。”葛朗的声音有些疲乏和不耐烦。
冯露露不敢再撒娇了,她站在原处,有些委屈,“那……好吧,下次到杭州再请你了。”
葛朗听到她示软说道,“不需要到杭州,过几天我有空了咱们就出来吃饭。”
“哦,好。”冯露露挂了电话,看着手上的机票,一滴泪落了下来。
她努力抬头看天,刚刚晴空万里的现在怎么就乌云密布了呢,她用力地吸气,“小鹿,你要乖,要坚强,千万不可以掉眼泪,不可以。”
过了好一会儿,冯露露垂头丧气地嘟起嘴,“干什么嘛,连最后道别的机会都不给我。”
一路驱车回家,沫儿和薛之琛都没有言语,薛之琛一边认真开车,一边用心观察着沫儿的一举一动,沫儿则是将手放在肚子上一直在回想刚刚孩子的心跳声。
“秋嫂炖的汤,你还没喝呢。”薛之琛开口。
沫儿被他这么一点,肚子还真有些饿了,“在哪儿?”
“就在你右手边,用保温壶装着,你看看还热吗?不热的话就别喝了。”他第一次这么叽里呱啦地啰嗦。
沫儿才不管他三七二十一,开了闻着香味扑鼻忍不住就喝了起来,“哇,秋嫂的汤,真是没有人能比得过。”
“你要是想喝,回家肯定能天天喝得到。”薛之琛乘胜追击。
沫儿停了动作,盖上了保温壶,沉默不语。
“沫儿……”薛之琛还想说些什么。
“到了,停车。”沫儿忽然叫道。
车子急刹车,然后沫儿打开车门下车。
薛之琛急忙下车唤她,“沫儿……”
沫儿转身,礼貌地说道,“今天谢谢你,我到家了。”
葛朗随后下车,面对突然严肃的场面有些摸不着头脑。
“葛朗,我要进屋。”沫儿语气中夹渣着赌气的味道。
“哦,好。”葛朗慌忙开了门,关门的那瞬间他看到了门外的那个男人失落的神情。
夜晚的客厅里,葛朗看着楼上紧关的房门,沫儿从回来到现在就没有再出来过。
他坐在沙发上,思绪万千,掉了一根烟去找打火机,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地放下。又坐了一会儿,他索性拿着烟走到了花园里,不一会儿便烟雾环绕。
骄傲冷酷如薛之琛,他是要对沫儿爱得多深,才能这样卑微地让她怀着自己的孩子住在另个一个男人家里,原谅她所有的无理取闹。今天在B超市里的一幕,甚至于他看得都感动不已,如果他不是同样挨着沫儿,如果他跟沫儿不是有太多未完的缘分,也许,他会选择退出,可是现在他不甘心,他跟沫儿的情分又有谁能够明白呢。
“哎……”他哀伤地叹气,充满了各种无奈。
“葛朗。”沫儿忽然在身后唤他。
葛朗全身一颤,缓缓地转过身,半响才缓过神来,赶忙掐断了烟。
沫儿笑,“偶尔一下没事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