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什么小,你今年多大?17岁的小屁孩还敢叫我小乱。”
乱一把拍掉云肆伸过来的双手,一脸的不爽。
“乱哥,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你可得罩住我啊。”
说实话,乱的突然到来出乎意料,就之前他受的伤来看,云肆认为至少也得三天的回复期,这还是比较乐观的看法。换成任何一个人丢失接近一半的血液,都没可能短时间恢复元气。而乱这个奇葩居然两天就爬了起来,已经算得上鬼畜级别。
难道是因为血眼的缘故?想想也是啊,像这种敢把鲜血当灯油,无时无刻都能烧着玩的种族,看来已经突破了人类的范畴。
他见乱精神不错,便开始无限脑补,甚至已经开始打算拿乱做点人体实验之类的研究,像这种稀有品种哪是随便能遇上的。
不过云肆现在最想见到的人也就是乱,因为守棺者一脉很是隐秘,就连明耀和刘一手这样见多识广的老猎人都没有资料,这让他根本就无从下手。
自己脖子上的血眼到还不打紧,无非就是个定时闹钟,虽然叫他起床的方式让他欲生欲死。可问题是那血蛇幻化的血线就如同一条深入血液的蚂蝗,无时无刻不在消耗着自己的生命。就算云肆再豁达,也不敢拿这事开玩笑。像他们这种行走在生死边缘的人,比普通人更加珍惜生命。
虽然今天他看上去与平时没什么差别,其实心里早就乱成一锅粥,这也是为什么在修复青丝的关键环节上会让小五代劳,他实在是不相信自己的状态。
现在好了,有了乱这个正统的守棺人在,很多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这让无头苍蝇一般的云肆心里多少有了些底气。
“你就这么让我站着?”
乱轻轻拍了拍走神的云肆,提醒他是不是该进屋再谈。
回过神的云肆一拍脑袋,这天早就暗了下来,外面已经开始亮起星星点点的灯火。赶忙将门打开,把乱迎了进去。
“我去,乱哥你是从欧洲过来的吧?这细腻的皮肤居然如此苍白,要不要让天下的女人活了?”
当屋里的灯一打开,云肆就发现乱的状态没自己想的那么乐观,裸露在外的皮肤异常的苍白,不,应该说是惨白,两边薄薄的嘴唇则是乌紫色,完全一带伤上阵的特大病号。
乱没把云肆的垃圾话放在心上,慢慢靠着沙发坐下,脸上的墨镜也取下来放在一边。与遭遇黑袍人时双眼血焰几乎熄灭相比,现在虽然稍有好转,但依旧如同风中残烛,非常弱小。
“你要是把耍嘴皮子的功夫用在对付血眼上,估计也都不用我出手了。你要知道,你的时间可不宽裕,这已经差不多过去两天,说说你有什么线索吧。”
“乱哥你是在担心我吗?你真是人见人爱的好基友……啊呸,好朋友啊。‘
“快点说正事,不然我可就走啦,要不是不想看到自己的族人再造罪孽,我才不会跑来帮你。这几年来,他们手上已经沾上太多的鲜血。”
乱一拍桌子,两眼的血眼更是突然蹿出来老高,看样子是处在发怒的边缘。
“乱哥威武!能不能别这么激动,万一你这一把火把我家给烧掉,咱俩可得去蹲大街啊。”
然后云肆便将自己手上所有可能的资料都拿了出来,毕竟作死也得有个度,他可不想真把乱大爷给气走。
对乱这种严肃的人,说好听点是冰山美男,难听点就是闷骚面瘫,真是不好伺候。本来两人之前就有些误会,云肆本来是想借此缓和一下气氛。谁知道乱居然这么不解风情,云肆的一顿马屁全拍到了人家脸上。
乱哥你为何这么叼啊?你麻麻知不知道啊?
云肆在心里默默吐了个槽。
“也就是说这两天你啥都没做,混吃等死?”
听完云肆的报告,乱眼睛的火焰再次蹿了出来,差点没把趴在云肆头上的小五尾巴毛烧掉。
“喂,大哥你稍微注意一下自己好不好,我也是有人权的,别以为我是只猫就以为烧死不算啥!”
小五这也是吓了一跳,立马就炸了毛。
“这只猫会说话?这是怎么回事?”
乱看来也是第一回见到如此荒诞的景象,一只猫居然跟自己谈人权!
“怕了吧,我可不是吃素的!”
小五很享受乱这副活见鬼的表情,两条小毛腿臭屁的直立起来,准备阐述自己的猫生观、道德观和世界观,然后就被云肆从后面一个单手拎,直接扔了出去。
“这种逗逼还是不要放在心上,怎么说呢,就好比每一个主角都会无缘无故的带上一个宠物打怪兽一样,我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你就当是因为我的魅力太强吧!”
因为小五的来历的确很难解释,云肆就挑了一个自认为最容易被人理解的理由。
乱看来跟不上云肆的节奏,只是露出一个“虽然不太明白,但感觉很厉害的样子”的表情。
也时经过小五这么一闹,两人的气氛也稍有缓和,至少乱的眼睛没有要继续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