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手表,时间不知不觉就过了一个多小时。现在刚好10点整,自己吃饱喝足再顺带的遛遛腿,差不多就到午夜,时间掐的很准。云肆伸了个懒腰,拍拍肚皮,就大踏步的进了屋--这可饿死我了。
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穷人,云肆对食物并不是很挑剔,当然也不大可能有多大的欣赏能力,纯粹地就想混个肚饱。所以,桌子上那些相当养眼的菜肴,被他风卷残云般扫进了肚子。至于味道什么的,呵呵..
“大叔,这菜都不够吃啊,麻烦再拿点好不?”
云肆拍着圆滚滚的肚子,打着饱嗝对在一旁已经吓坏了的三人挥手。
这孩子得饿了多久啊?
面对吃掉四人份饭食、还催着上菜的云肆,其余三人不约而同的闪出了这样的想法。
见主人家没有上菜的心思,云肆只好作罢。只怪自己人太好,上次任务一分钱没捞到,还倒贴了半个月的伙食费。今儿总算是吃上一顿饱饭,不就是几盘菜么,至于这么小气?很大气的拿手抹了抹嘴巴,眼角却在不经意间瞟到了不远处的一大盘水果。
走的时候一定要全部打包带走,明天的早饭就有了着落。
云肆慢吞吞地站起身,完全无视了夫妻俩几欲杀人的目光。
“你们还有什么事瞒着我是吧?”接受这个任务时,上面说得很清楚:家中老人病逝,几天内尸体不见任何腐烂的迹象,到晚上还会出现众多灵异现象。家中人心惶惶,度日艰难。
这原本是小问题,自己走走过场,随便收拾一下就成。但刚一踏进屋子,他就感觉到有一股土腥味,虽然很淡,却让人闻着想吐。除了从土里爬出来的东西,没其他可能。
凌家三人听他这么问,都露出惊讶的神色。
“大师啊,事情是这样。其实我们没有打算隐瞒什么,只不过事发突然,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女人这下才算明白自己是找对人了,连忙改了称呼。“就在昨天晚上,我家孩子老是做些奇怪的事。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任谁叫都不打开。一晚上都有奇怪的声音传出来,听起来好像蝉之类的虫子。你说家里本来就自顾不暇,谁知道又碰上这事。好不容易到了早上,声音总算是没了。我们进去一看,孩子昏倒在地上,身上到处是大块大块的淤青。这孩子一直昏迷不醒,我们绞尽脑汁也没任何办法。”
看女人红肿的眼睛,大概没少流泪。任谁碰上这种事,日子都不会好过。神神怪怪的事一件接着一件,一般人早就被恐惧压垮掉,倒是难得她现在还能这么理智。
“你们就不知道把人送去医院,与其期望我们这种难辨真假的家伙,还不如现代的医学来的实在。”想起刚才夫妻那不信任的眼神,云肆就气不打一处来,阴阳怪气的嘲讽俩人。
看到少年拿起了架子,凌家三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不是我们没想过,是这孩子根本就出不了那间屋子。只要我们一把她抱出屋子,还在昏睡的她就会立马醒过来,像发疯一样对我又抓又挠。到最后就四肢抽搐,就好像什么东西卡住了脖子,死命的用手扣自己,把我们吓得半死,那还敢再把她往医院带。”说起这事,男人依旧感到后怕,特别是想起自己把女儿抱回屋子时,孩子居然对着自己吃吃地笑。那笑容说不出的古怪,就好像在嘲笑自己。
云肆听他这么一说,才注意到男人脸上、手上都有不少伤口。再看看老爷子和女人一脸的担忧和恐惧,就没再继续给人眼色。可怜天下父母心,自己再去打击人家,就显得太过小家子气。
时间已经不早了,还有不到一个小时就到午夜。既然事情不像之前任务上说的那么简单,那自己就该出去布置布置。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尽心尽力才行。只是听说云肆要出去,老爷子还想陪他一起,他怕自己不熟悉环境。
知道老爷子是一片好意,云肆还是拒绝了他。原因很简单:自己并不算一个普通人,有些事情外人不知道反而会更好。
还有十来分钟就到十二点,云肆慢吞吞的进了屋。现在万事俱备,就等着那东西自己往外跳。好像想起什么事,他赶快叫男人去准备一碗淘米水,这东西等下有大用处。看女人一脸疑惑,他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其实也不是非要淘米水,我的血和口水才是最好的东西。血嘛,我肯定是不会给的。口水倒是多,你们肯定也不想我把它抹你闺女一脸吧?”说到这,还吐了个口水泡。
相处差不多两个小时,他们对云肆也有了一定的认识。孩子心肠不坏,就只是爱耍脾气,毕竟才十七岁的少年,有点小孩心性才是正常。
淘米水很快就拿了过来,云肆接过碗,就叫三人前面带路。这不是自己不知道病人在哪,而是需要她亲近的人先去。自己是生人,气息与这格格不入。那种东西对气息非常敏感,一闻到自己估摸不是狗急跳墙就是立马跑路,这两种情况他都不想看到。
孩子的房间在二楼,房间的布置跟其他女孩没啥区别,借着从窗口洒进来的月光,看得出装潢是淡淡的粉色。
因为阴物对光的恐惧,所以没人去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