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唯宏愿足矣!”
陆九璋喟然一笑,神色涩然,却仍举壶道:“我明白了,这壶酒,我敬你!当日殿试前你我就约好,他日你若高中,我必舍命陪君子!我虽不是君子,今日却也践诺!愿你得偿所愿!”说着就要一饮而尽。
陈西却一把抓住他,摇摇头:“我此时只是个天牢死囚,早就不是什么状元了。今日一切皆我求仁得仁,与人无尤。这壶酒,就当你我的断交酒,饮下后,自此生死无干,形同陌路。他日再相见,法外必不容情。”陈西说罢仰首一饮而尽,对他低低道:“喝吧。”
“你……何必如此!”陆九璋喉头哽的厉害。
陈西并不言语,只定定的看着他。
陆九璋咬咬牙,仰脖猛地将一壶酒咕咚咕咚灌下,扬手将酒壶掼在地上,转身逃似地向外走,却堪堪在两步之后停住了脚步。
他并未回身,只侧头低低道:“我会照看令弟的。”
“多谢!”陈西望着陆九璋大步离去的背影,高声道。
陆九璋却摆了摆手,消失在了牢房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