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风儿吹进了屋子,沁人心脾。
——
“小姐,你说的真对。”前卿笑意盈盈地走进屋子,见南蔷正在画着什么,好奇地看过去。
“哦?真的如我所料,她是在屋子里打开的玉肤膏,以婢女试药,那窗户也打开了?”南蔷放下笔,饶有兴趣道。
“一字不差,就是这样。”前卿倾身看去,“呀,这不是主上吗?小姐你——”
“怎么,画的不好?”南蔷挑眉。
“好,很好,真是太像了。”前卿连连点头,开玩笑,她敢说不好吗?不过小姐画的还真不耐,和主上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嘛。
“像什么?”身后传来低沉而熟悉的嗓音,一股熟悉的气息已然包裹了自己。
不用回头,南蔷也知道是谁来了。
前卿很有眼色地退出了房间,还体贴地关好了门。
“你怎么来了?听前琅说,你最近在忙青陵国的事情,怎么,忙完了?”南蔷也不回头,任由他这么从自己身后搂着自己,只是脸上的红晕却像是盛开的红梅,一点点爬上君墨焱的心头。
“想你了,所以来看看你。”君墨焱把头埋在她脖颈间,嗅着她身上淡淡的女子清香,轻声道。
南蔷轻笑出声,“前几日不是才看过吗?”说着,轻轻动了动身子,“墨焱你看,我画的像不像?”
君墨焱看向她面前那幅墨迹未干的画,嘴角扬起,眉宇间满是柔和,“南儿的画越来越出色了。”
“这是自然。”南蔷无比傲娇。
“棋艺如何了?可有长进?”
“君墨焱,你放手!”南蔷突然怒道,这厮是不是故意的,明明知道自己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询问自己棋艺如何了,他还故意这样问。
君墨焱知道她生气了,紧紧抱住她,“不放,死也不放。”
南蔷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心中的怒意因这句“死也不放”已然融化。
两人紧紧相拥,几乎忘却了时间。
良久,耳边传来低沉而宠溺的声音,“若是不喜欢,那便不去了。”
南蔷愣了一会儿,好久才反应过来君墨焱说的是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她抬眼看着他,修长的手指从他脸庞滑过,一点一点,好似在绘出他的轮廓,又好似要在这一刻把他的模样刻在心上。
君墨焱一把握住她的手,沉声道:“你不喜欢我如何会看不出来?南儿,我喜你爱你不是为了让你不开心的,你可以尽情地做你自己,不要为我做任何改变,明白吗?你讨厌那样的场合,那便不去。”
若有这样一个护你爱你,永远站在你的角度思考的男人以他的方式爱着你,那便是最幸福的事情。
南蔷觉得,她现在就是幸福的,只要墨焱在她身边,她会一直幸福下去。
“墨焱,放心吧,我没有不喜欢,我不是被你护在身下的柔弱女子,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南蔷就着他温暖的大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眼底满是信任与爱意。
他何尝不明白她,她本就不该被束缚,她的世界,与他一样宽广。
只是,他不想她受伤,不想她不开心。
“今夜留下来陪我可好?”南蔷忽然主动抱住他,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
“南儿不怕我——”君墨焱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又看向刚刚在厮磨间她已然半露的雪白香肩。
“你敢。”她美目圆瞪,神色不太自然。
“我自然不敢。”君墨焱笑出声,见她愈加娇羞,心中一热,不由捧住她绝美的脸蛋,覆上那鲜艳欲滴的红唇。
一番纠缠,不提。
醒来,看见的是他漆黑如墨的眸子,看着眼中映出的睡眼朦胧的女子,南蔷很快反应过来,昨夜,她与他睡在了一张床榻上。
好在,君墨焱一直都很君子,既然答应过师父,便不曾对自己做了不该做的。
一夜飞雪,屋外已是一片银白。
清波伺候南蔷和君墨焱洗漱之后,告知了今日要去梅花宴,见两人还有话说,便识趣地退下了。
“南儿今日要如何打扮?”君墨焱磨蹭着她的肩,像极了没吃饱的小狗。
“自然是要打扮得美美的了。”南蔷眨巴眨巴眼睛,“总不能辜负了上官小姐的一番美意才是。”
南蔷笑得慵懒而随意,却不曾想,自己这副模样在君墨焱眼中有多妩媚。
他一手按住她的后背,让她贴近自己,一手紧握她的右手,微寒的清晨,火热的吻拉开了序幕。
南蔷一面换上君墨焱亲自给她选的衣裙,一面以眼神凌迟在外间笑得犹如狐狸的某男,柔软的大红狐裘之下,水蓝长裙迤逦曳地七尺。
见她已经换好,微肿的红唇好似鲜红欲滴的樱桃,他目光微闪,敛下心神,拿起梳妆台上的一支眉笔在她额际画下一枝白梅。
铜镜中,那浅浅花痕贴着鬓角长出,端丽又明艳,愈发衬托出她的美丽与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