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开了,一个半百的男人冒出脑袋,他对着贝叶娜嘿嘿一笑,随即叫她上车。
贝叶娜牵强地点点头,屈身钻进了进去,车子立即启动了,顺着敞道缓缓而行。
“帕布罗先生,你可让我等了好长时间呢!”
贝叶娜红唇微张,说话的时候,眼睛直视着挡风玻璃,似乎不想多看一眼驾驶座上的南锡主帅帕布罗。
帕布罗自从她上车后,眼神一直是暗藏喜色,情不自禁地伸出一只手,抚摸着贝叶娜的秀发末梢,“小贝!瞧你说的,还叫我先生,那也太显得生疏了!”
顿时,贝叶娜细指往后肩上一挑,将帕布罗的粗糙手掌掀开了,示意他注意自己的举动,然后一副公事公办地神情说:“帕布罗先生!蓝胥的事儿,我已经帮你办得差不多了,我和你之间的那点事,也该彻底一干二净了吧!”
帕布罗原本很生气,但一听到蓝胥两个字,便转怒为笑,撇开私事,直言:“嗯!小贝,你放心,蓝胥的交易一旦成功,你就可以恢复自由身了。”
“那光盘呢?你什么时候给我销毁掉?”贝叶娜的声音突然变得细小颤抖,生怕旁人听到了自己的一言一词。
车子一直在朝南锡俱乐部中心驶去,从未在路旁逗留,贝叶娜的担忧是发自内心的可畏。
“这你放心,到时候我会交给你的。”
“什么时候?”
“蓝胥的交易才刚刚开始,你是蓝胥的经纪人,有一件事,我得问问你。”
“哦?”
“蓝胥的伤势如何?听说他这个赛季报销了?”
“胫骨骨折,不是什么大伤,冬歇期结束后,便可以上场踢球了,你应该也知道,蓝胥在法联杯第二轮比赛中的状态。”
“这我当然清楚。”
南锡主帅帕布罗舒心一笑,想起蓝胥梅开二度且助攻队友进一球,最终帮助里尔3:2客场绝杀阿尔勒,如此神勇的表现,况且年纪轻轻,是个十足的未来之星,南锡为了从里尔俱乐部挖掘他,可谓是双管齐下,动用了不少私人和政治关系,加上天意让蓝胥受伤,这让他的交易价格大打折扣,对南锡俱乐部来说,是个好事。
“他受伤后,状态应该不会受影响吧?”帕布罗还是略显担心地问道,纪史为鉴,足坛上,很多球星由于一次骨骼受伤,痊愈后的比赛状态便受到严重影响,这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儿了。
贝叶娜柳眉微蹙,嗔道:“帕布罗先生,你既然千辛万苦去挖里尔的墙角,你就应该相信自己的眼光,而不是质问蓝胥的状态,不是么?”
“哈哈哈~~~!”
帕布罗爽朗地大笑,直点头,微微瞥了一眼贝叶娜:“小贝,我发觉你身上的气质越来越吸引我了!”
贝叶娜沉默不语,凝白姣好的脸庞陡然浮出一轮红晕,是羞愧的绯红。
过了片刻,慎重地叫帕布罗自重,自己和他的关系早该划清界限了,帕布罗不予直面应答,只是深沉地怪笑,笑得够狡黠,他越是笑,贝叶娜越不安心。
车子驶到南锡俱乐部。
贝叶娜随即便和帕布罗上楼,与南锡俱乐部主席亚克斯等一些主干高官讨论了一些关于蓝胥转会南锡的事宜,其中包括蓝胥的待遇、签约年限等等一些必须商榷的问题。
至于转会费,南锡俱乐部已经和里尔俱乐部定好了谈判时间和地点,不过,一切的事宜,要等冬歇期完成。
…
清晨,外面的雾气很浓,蓝胥邋里邋遢地爬下床,透过窗口,凝视了片刻,今天,里尔球员已经乘机去尼姆市客场挑战尼姆队去了,法乙的第五轮赛事,即将在今晚打响。
然而,蓝胥并没有随队出征,因为,他是伤员,整个赛季都已经报销的球员,一个赛季都没法踢比赛的球员,这对于一个职业足球运动员来说,这是不幸的。
但,蓝胥不得不面对这个事实,自己的职业生涯才刚刚开始,未来的长长大道在前途等着自己。
玻璃窗场上蒙上了一层层水雾,嗦嗦嗦~!一只手指在玻璃上划出了一个‘卍’字,莆毕,蓝胥收手,整衣束带朝外面大步走去。
自从受伤后,蓝胥的日常作息时间非常有规律,很是清闲,由于不用随队友踢比赛,很长时间,只能自己一个人尝试在训练场上坐着一些小幅度的运动,按照队医的吩咐,一天之中,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无事的时候,看书写字,每周还要前往青年队的健身楼去找同伴青华聊聊天,练练武什么的。
日子也过得潇潇洒洒,只是有时候,没比赛踢,经常回忆起在老家和那些猪朋狗友们在一起踢野球,也不知道那些弟兄们如今混得如何?是工作了呢?还是继续在大学浑浑噩噩?还是一直在踢野球?
蓝胥独自一人来到莫鲁瓦球场,宽敞的绿茵草坪,四周空旷得悄悄然,绕着绿茵场跑了一圈,蓝胥便停下了脚步,坐在球场中央,用手摸了摸鲜嫩的草坪,润而不湿、柔而不滑,脸上不禁扬起笑容。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