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曦？”幻季琉梨疑惑地看向语陌曦，习惯性地想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黑楼。”没等到语陌曦说话，协暮月便说道。而语陌曦微微明了的眼神，表示了他其实也不知晓。
“黑楼，以物换物，以命搏命。基本上来这里的人，基本都是为了钱。”语陌曦在后面解释道，不过，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地方，“而且，都是普通人。零度者不会来这种地方赚赌上命的钱的，如果是下赌注观看的话，也很没劲。”
“不过，黑楼内除了赌、斗外，倒有一样会比较有用，就是交易所。也许可以获得难得的信息或东西，不过代价也很大的。”协暮月补充道。
那人失魂落魄地走过来，似乎没有看见前面的三人，嘴巴里一直叨念着，“怎么办，怎么办……”，差点撞上幻季琉梨。
“他怎么了？”幻季琉梨皱眉，表示对这种状况的不理解。
“可能没拿到钱，甚至把资产什么的都输掉了。当然，也可能把老婆孩子给输掉了吧。”协暮月冷笑着，用过客的眼神冷漠地观望着。这种事，太正常不过了。
“胡说！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想给她治病！”那男人似乎听见了协暮月的话，失神着激动的回过头，冲着他大叫。
“我不想输掉她的，不想输掉她们的，不想的。我没有钱，没有钱……是他们逼我的，逼我的……”
男人抱头便往地上撞，四周的人厌恶或无视地离开。
“走了。”虽然不是生活在这种环境中，对于索度城，语陌曦还是有些了解的。他拉拉幻季琉梨，表示不用理会。
“想管闲事？”协暮月看着幻季琉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幻季琉梨犹豫了下，轻轻摇了摇头，“只是心情很不好。况且……我也没钱。”
“我可以给你。”
幻季琉梨看着协暮月，不清楚他到底怎么想。按理说，协暮月没有杀掉这个冲他叫喊的人，已经是很例外了。现在却想帮助她借钱给他？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她还是接受了协暮月的好意。不是因为惨烈的男人，而是因为他口中的“输掉她”，应证了协暮月说的老婆孩子，让幻季琉梨止不住的心寒。
协暮月冷眼看着幻季琉梨接近男人，拦住想要阻止的语陌曦。
在幻季琉梨想要把钱给他的瞬间，他猛然起身，从身上摸出一把匕首，抵在幻季琉梨的脖颈间，“小姑娘，如果想帮我的话，就让你的朋友多拿些出来吧。我需要很多很多，不够啊。”他的面色狰狞，带着贪婪和狠辣。
“可是，没有了呢。”幻季琉梨轻轻地道，像羽毛一般安抚的声音，带着飘渺。
“怎么可能会没有！一定有，拿出来，否则杀了你！”男人一个用力，在幻季琉梨的脖子上留下微红的痕迹，但因为幻季琉梨的微微扭头，只是破了点皮。
她看着没打算出手的协暮月和被拦着的语陌曦，在心中微微叹息。不懂零度力的家伙，她是可以解决的，最起码可以逃脱他的束缚。协暮月是知道这一点的。
幻季琉梨迅速夺过男人手上的匕首，却低估了在这个城的普通人的反应力，而在脖子上留下了不知深浅的血色痕迹。不长，却在白皙稚嫩的皮肤上格外的鲜红。
但她马上反手朝男人的大动脉一划，那男人的动作顿时一顿。幻季琉梨忙远离他几步，然后，看着他挣扎了几下，最终无力的缓缓倒地，抽搐着，慢慢失去动静。回头，看到语陌曦惊悚的样子，连协暮月也微微诧异，他的手指轻动，刚才在周围飘起的叶，悄然落地，无人知晓。
幻季琉梨抬眸，面色平淡得反常。她走向协暮月，“你以为，我会不顾一切的帮助他。”
“你以为，不管怎样，我都不会伤害他。”
“你以为，我会质问你，是不是又打算用世界的残酷来试图改变我。”
协暮月哑口无言，他的确有这个打算。虽然料到幻季琉梨的表现也许会有些不同，但却没想到反差会这样的大。
“其实，从见到他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
语陌曦却担忧地看着她，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创口贴，“……姐姐，止血。”
幻季琉梨摸摸伤口，虽然有些意外，不过幸好她反应快得避开了点。只是有点痛，不是很深。还是接过创口贴，贴好，冲语陌曦笑了笑，“没事。”
她继续看向协暮月。协暮月在等她继续说下去。
“你觉得我会帮助他，而他一定会反咬我一口，以此给我一个血的教训。但是，我早就知道了。”幻季琉梨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到最后，你还是会杀了他，对吧？”
“你说的对。”协暮月算是第二次面无表情地看着幻季琉梨了吧，只是眼中神情难测，“我还是没有办法放弃。不管你是怎样的表现，我最终都会让他……血染大街。即使是这样，也不足以成为你会动手的理由吧。”
“仅仅是这样而已。”幻季琉梨平淡的表情，清冷得让人有种疏离的感觉，“他继续活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