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城,中城,老城构成了长歌市的整体格局。
位于城市西部的新城如同一位热情四射的青年,规划合理超前,道路宽阔,高楼林立,虽然看上去略显空荡,但是城市的经济和文化中心已经向这里倾斜,不断有新的体育场和文化剧院建成,原来越多的实力企业涌进高低不等金碧辉煌的高楼大厦,全智慧刚刚到达的飞机场便位于新城以南的二十公里处。
镇于中部的中城如同一位成熟稳重的中年,城市系统完整,调度有序,灯红酒绿人来车往有条不紊,是城市的政治,文化,和经济中心,这里豪车出没,俊男美女如云,不断有新楼崛起,但更多的是已经屹立多年的各类行政院府和写字楼,乔挥味所租下的办公室便位于中城之中一座年迈的写字楼内。
盘桓在城市东部的老城如同一位威严,雍容的睿智老者,尽管城中排列着的都是低矮陈旧的厂房,民居,商铺,夹挤着羊肠般的街道,但是棋布的军区部队如林,加上东部是整个城市的风景名胜集中地,更兼有最出名的大学坐落于此,所以整个经济落后,设施陈旧的老城也没有失去它原本的体面。
老城和中城交界处的下马街区是一个两不管地带,此处棚户众多,房租低廉,聚集着大量外来人口,其中鱼龙混杂,恶棍与流氓遍地横行,刁民和污吏并存,在这里,永远是黑色势力占据了上风,人们对这里时常发生的抢劫、盗窃、绑架、强奸甚至杀人等等罪恶事件早就习以为常。
六点的时候,夕阳仍然挂着不肯落下,乔挥味开着那辆昌河逛完了大半个城市,最后终于来到了下马街区,眼看车前那条人头攒动的街道连挤进条狗都困难,乔挥味便拔出钥匙丢下车,抬腿钻进了那人山人海中去。
苦苦挣扎了半天,在打掉莫名其妙伸进自己口袋的几只臭手后,乔挥味终于坐到了一家面馆内让老板上了一份干切牛肉拉面,二两锅贴。
面馆旁边是一个露天的台球室旁,,几个穿着牛仔短裤的太妹坐在椅子上抽着香烟吃着冰西瓜,看着场内几个穿得流里流气的小子耳朵上夹着香烟在打台球。
一个赤着上半身,右胳膊上纹着虎头的小子撑着球杆问旁边一个撅着屁股在瞄准的耳钉男:“猴子,你说今晚他们谁能打赢?”
耳钉男瞄了半天,一杆下去就把白球捅得飞上了天,他火大地摔掉球杆:“问个毛,影响老子发挥,用屁股想想也知道,肯定是西街的疤强赢,他就是一愣头青,能打不说,关键是敢打,会打,再说现在有人扶他上道,他就是一条疯狗,看见谁都想咬一口,我们东街的老宋有家有口的,都四十几岁人了,想的事儿多,敢不敢动手还是一说,就他手底下那几些老杆子,一天到晚咋咋呼呼的吓吓人还行,真正动起手来,我估计在疤强那些小子手下撑不了多久,开玩笑,体工队的,一个打两个都是把他们往低里说的。”
“不一定吧,我听说老宋手下那几个人有点功夫,以前都在武馆练过的,虽然没见他们怎么动过手,但是名声在外,东街十三太保再怂,也不会搞不过那些体育生吧。”虎头仔一边俯身推球一边分析道。
耳钉男一脚踢在虎头仔屁股上:“说你不懂,你还他妈不信,我跟你说,我上次跟西街的老表喝过酒,他们刚刚从外地搞来了.。”耳钉男扭头装作四下看看,故作神秘地比划了一个手枪的手势。
“哦,难怪你不让我们去呢,这东西拿出来,岂不是要出人命。”虎头仔恍然大悟。
“废话,非死即伤嘛,我这可不都是为了你们好,亏得你们平常不肯服我认我做老大,我跟你们说吧,今天晚上棉布仓库门口肯定是血溅五步,血流成河,咱们好好玩着,就等着明天黄雀在后,抢几个场子下来吧,弟弟,你们跟在我后面保准是前途无量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啊呵呵.”耳钉男从耳朵上取下了香烟叼在嘴上,用牙缝神气活现地挤出了几个成语,左等右等等不到人给他点烟,他自己又没有火机,最后只好偷偷摸摸地又把香烟夹到了耳朵上。
“老板,棉布仓库在哪?”乔挥味飞快地吃完了面,摸出一张红色票子拍在桌上问道。
“出了这条街一直往北走,走二十分钟,在老石化厂对面就是棉布仓库,小伙子,你现在最好别去,今晚上那里有火并,别看你人高马大的,不顶用的。”老板从操作间探出头来说道,看他的言语表情,也是在道上混过的。
“嘿嘿,去玩玩,付账,不用找了。”说完乔挥味便起身离去。
这种一份面只卖七八块钱的小店有人给小费,倒是头一次,老板赶紧走出来,目送那个穿着黑色短袖的高大青年混入人群消失不见,这才乐滋滋地把一百元塞到了抽屉。
老化工厂和棉布仓库被一条马路隔开互望而立,棉布仓库的大门口有着大片水泥地面,连带门前的开阔马路,原本一到夜晚,这两个地方会停满了渣土车和大型拖车之类,然而现在,马路两边空空荡荡一辆车也没有,只在棉布仓库门口的水泥空地上停着十来辆小车,诸如本田马六之类,也有几辆稍微上点档次的宝马路虎之类好车,旁边一处工地上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