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的,明天就去趟那个什么美丽大厦,看看这个如同鬼魅的家伙是何方神圣。
第二天一早,束放穿戴整齐下了楼,发现陈河头那家伙正好整以暇地端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面前茶几上放着一杯清茶。
束放目不斜视地走过陈河头,冷冷地丢下一句:“我要出去,你要不要一起?”他心里想的是,反正也甩不掉你,不如把你带着,放到明处。
陈河头一听便来了劲,一双小眼立即睁得滚圆:“走!”
到车库拿了一辆别克新款君越出来,陈河头根本就没有给束放当司机的觉悟,他大喇喇坐到副驾驶啧嘴:“现在的有钱的年轻小伙子,都喜欢开捷豹,要不就是进口的林肯,你怎么不搞一辆?”
束放冷哼一声:“我没有那么高的品味。”随即一脚油门冲出了大门。
强烈的推背感传来,陈河头腰背挺得笔直:“那会所大厅吊灯旁边有个高清的摄像头,把你的脸拍得很清楚,你老子是个名人,警察想把你认出来不是难事。”
束放脑袋中一根弦蹦弹了一下,心中懊悔,真是百密一疏。
“但是没有关系,硬盘被我扔河里去了,对了,我们去哪里?”车子拐上主道便被堵住,前后车辆都在咩咩地叫,火热的天气徒增了人们的急躁心情。
“去了你就知道了。”束放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口气。
陈河头轻笑一声,不以为然地转过头去看着窗外。
“谢谢。”过了半响,束放才闷闷地挤出这两个字。
上午十点,束放把车停在美丽大厦的大门口,大厦名字虽然叫做美丽,但是其破败景象一览无余,外墙上石灰脱落露出水泥,楼前地面上流淌着不知何处而来的污水,门头上四个鎏金大字“美丽大厦”也不知多久没有洗,早已经变成了黑青色,透过灰蒙蒙的旋转大门看进去,一个戴眼镜的老保安穿着背心吹着电扇坐在一张桌子前昏昏欲睡,一条黄毛大狗从楼道里匆匆跑了出来,行迹相当可疑。
“你好,请问你们这个楼里面有没有一个叫乔挥味的?”陈河头进了大厅,径直走到那老保安面前彬彬有礼地问道,看来束放来的路上把一切都给交代了。
保安被吵醒了美梦心情很是不美,他揉揉眼睛不看来人,坚挺着胡须的嘴巴就开始唾沫横飞地抱怨:“楼里面那么多人,我哪能把人家名字都记得,你也真是想得起来。。”
“刷”一张红票子被束放展在保安面前:“麻烦你,乔这个姓不多见,你们这个楼看起来人员也不多,请帮我们仔细想想。”
保安立即把钱收起来塞进口袋,他一拍脑袋道:“你这么一说我倒记起来了,前天两个跟你年纪差不多的小子来租办公室,其中一个好像姓乔什么的,跟我说过两句话,人还不错,你到八楼看看呢,他们今天好像来了有一会了。”
这老保安神气得很,明明稀里糊涂的一副模样,其实对大楼的实时情况一清二楚。
两人对视一眼,转身便走向电梯间。
升到八楼,电梯门刚刚打开,就见门口站了铁塔般的一个短发汉子,深色圆领T恤,黝黑的皮肤,一双牛眼虎视眈眈,整个人的彪悍气息流光溢彩。
束放选择了无视此人,出了电梯门四下观望,倒是陈河头凑上去打招呼:“朋友,乔挥味呢?”
那汉子笑了,摸摸短发露出了一口白牙:“眼力不错,我叫冷马,恭候大驾多时,两位请跟我来。”
束放傻了眼,他根本不明白陈河头是如何看出来那大汉是等着自己的,只好老老实实地跟在两人后面拐进了一个房间,掀开冷气帘,房内一个眉眼都是笑意的短发青年正坐在一张转椅上冲着三人傻笑。
房间大约百十平方,布置极为普通,散布这隔断桌椅空调之类物件。
陈河头赶紧上前伸出手去:“久仰久仰,乔挥味是吧,我是束放。”
束放站在他身后默不作声,陈河头没有说过会有这么一出,但他是老江湖了,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青年也赶紧起了身,上前握住陈河头的手大笑:“哈哈,我是乔挥味,但你不是束放。”
陈河头皱起了眉头:“我就是束放,哎呦。。”
话没有说完,陈河头就甩着手跳了起来,他吸着凉气跳脚大骂:“我顶你个肺,你就不能轻点,骨头都给你捏碎了!”
束放有些吃惊地看着眼前那位身材比自己还要高瘦些的乔挥味,他知道了陈河头是有真功夫的,能把他的手捏痛的人,手上功夫肯定也不简单。
他上前一步挺起胸口昂然看着乔挥味:“我是束放,你找我什么事?”
乔挥味拿眼睛瞧了瞧束放,老气横秋地点点头转身坐到椅子上对,正在吹凉气的陈河头说道:“我下面说的话不想第四个人知道!”
陈河头扭头看看正打着哈欠的冷马,立刻开始大怒着拍着房间里面唯一的一张办公桌:“凭什么,凭什么你们三人可以听,我就不行,为什么就要我出去,不行,我不出去!”像只发了癫的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