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就是冷马所说的毛毛,听到有人推门进来,他根本头都没抬,两眼只顾着盯着显示屏道:“你小子这几天哪里去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他从监控里早就看到来人是冷马。
冷马看看乔挥味,乔挥味从裤袋里掏出一叠钞票扔在桌上。
冷马指着钞票:“这是上次借你的钱,三千块,我们之间清了,身份证还我。”
毛毛这才把眼睛抬起来,一双三白眼瞄了瞄乔挥味,又扫了扫桌上的钞票,嘴皮子一翻:“我说冷马,你多大人了,这点事儿都不懂,我问你,这钱,你借了有几天了?”
毛毛以前在市里面打地下黑拳为生,打了一年多因为怕受伤不肯出力,所以没有什么名气,眼看在“武坛”是没什么出路了,便跟在一个老板后面跑马,因为他做事靠谱为人圆滑下手又黑,两年后老板让其照看赌场的产业,负责看场子拉客人和放款收账的业务,冷马以前常来玩,毛毛看他人高马大,为人慷慨出手又阔绰,倒是有意结交了他,后来摸清了冷马不过是个私人保镖就冷落了许多,冷马前前后后在赌场输了十几万,最后一次找毛毛借钱的时候,毛毛嘴巴里面不干不净的,先扣了冷马的身份证,对这种不知道根底的外地佬,毛毛其实是不愿意借钱的,看在他输了不少的份上,就扔了两千五给他,看着冷马一把又输光了所有的钱,知道这个家伙最近又丢了工作,毛毛随手便把他的身份证给扔了。
没想到这个家伙今天居然带了个凯子过来还账了,身份证是肯定是找不到了,得想个办法把钱坑到手了并且把人撵走才对。
冷马一拍脑袋转脸看向乔挥味:“我忘了,他们这里的规矩是借三千,到手的只有两千五,隔天还的话利息要按三千算。”
乔挥味点头,从口袋里掏出厚厚一叠票子,点了一千扔在桌上。
那薄薄的一千毛毛连看都没看,瞥了一眼乔挥味手中那厚厚的一叠钞票,他别过头去吐出两个字来:“不够!”
冷马火了:“你啥意思?”
沙发上的两个小子顿时发出嗤笑的声音。
毛毛冷哼一声,从抽屉里抽出一个账本翻看了几眼,又拿过桌上的计算器噼里啪啦一阵乱按,最后得出一个数字便把计算器扔到冷马面前:“啥意思,数学不好咋地,本金加利息,利滚利,你拖了我半个月,一共要还我我一万六,你现在给我这点钱,啥意思,打发要饭的吗,告诉你,这些钱你要是少一分,身份证就不可能拿到!”
说完,毛毛就把视线重新投到显示屏上再也不看冷马一眼,他吃定了冷马。
没等冷马说话,乔挥味便把手中的钞票全部甩在桌上,他俯身伸手把显示屏按灭,用无比温和的口气问毛毛:“兄弟,这里一共是一万,差不多行了,给个面子?”
毛毛慢慢地抬起头,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这个一脸笑容的短发小伙:“谁他妈跟你是兄弟,我告诉你,这钱要是.。”
没等毛毛把话说完,刚刚还面色和善的乔挥味突然暴起,一把就抓住毛毛的光头,接着便把他的脑袋狠狠地扣在了办公桌上。
“嘭!”一声,毛毛的面部和坚硬的大理石质桌面来了个亲密接触,门牙当场崩断两个,鼻血立即流淌到桌面,鼻梁骨眼看也是不保了。
沙发上两个拿着手机的小子眼睛都看直了。
冷马上前操起桌上那能养鱼的玻璃烟灰缸照着毛毛的脑袋就砸了下去:“跟老子耍横的,活腻了吧你!”
一个烟灰缸砸下去,刚刚还想挣扎起来的毛毛便不动了,烟头烟灰糊了毛毛一头一脸,乔挥味松了手,毛毛就屁股向下,整个人“扑通”一声滑了下去。
两个小子还坐在沙发上不敢动,手机都吓掉在了地上。
乔挥味拍了拍手掌,换了一副凶相毕露的面皮,恶狠狠地问两人:“身份证在哪呢?”
两人一同摇了摇头,冷马见状,便捏着拳头狞笑着走向两人。
乔挥味一脚把门踢严,接着便一把将显示屏抓到了手上,两个小子刚要呼喊,其中一个便被冷马一拳打趴到了地上,另外一个便被飞过来的还连着线的显示屏砸中了脑袋,然后顺利地倒在了沙发上。
乔挥味和冷马对视了一眼,都停了动作,这时冷马一只手上正举着那烟灰缸,乔挥味一只手上则拿了桌上那根橡胶棍。
被打倒的小子趴地求饶:“别动手,你的身份证早就毛毛他被扔了,到哪找去啊!”
冷马大怒,烟灰缸狠狠地照脸拍了下去,一声响,那小子便丢失了声音和图像。
被显示屏砸到脸的那家伙一动不动地躺在沙发上,也不知道是真晕还是假晕。
乔挥味放下橡胶棍便把桌上的钱都罗到口袋,冷马也丢下烟灰缸拉开办公桌的抽屉,翻了两把没有找到身份证,便把里面的几叠票子往口袋里面塞,一面塞他一面强调:“我这可不算抢,这些钱本来都是我的,只是被他们骗过去了而已,再说,我的身份证还被他们给扔了呢。”
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阿毛,你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