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奕其自然是高兴,连忙领兵回撤析津方向,只是不知道,究竟是谁攻击了来州城,莫非尹杰暗中派了一路人马,自己这一路只是佯攻不成。
到了来州城下,萧穆发现自己上了当,可是要再追徐奕其已经来不及了。
回到析津府,徐奕其看到多日不见的白醉生,白醉生黑了一些,那份出尘的气质却不减半分,徐奕其因为上次欠了白醉生的人情,因而此番见着白醉生还算客气。热络的迎上去,打了个招呼,仿佛很亲厚的样子。二人离的很近,白醉生一身常服打扮,腰间果不其然坠着那枚灵芝形的玉佩,徐奕其注意到白醉生眼底的乌青,也没多问,见着尹杰也进了大帐,扭身迎向尹杰,交流着这几天的状况,在辽军分兵出走后,辽军兵力不够用,尹杰派人白捡了几个山头,很是高兴,当徐奕其提到不知为何来州会突然告急却刚好救了他们的事。尹杰笑吟吟的看向白醉生“你可得好好谢谢白兄弟了,多亏他了。”
白醉生笑盈盈的“不敢当。”
原来是白醉生为了给尹杰送最新的重要线报,路过那里,见宋军没辽军人多,渐趋不敌,于是率领暗卫劫持了来州城守一家,逼他放出求援的信号又烧了几座茅草顶的民居。
“线报是什么?”
“耶律雅德猜疑萧氏,要分权了。另外闵青女,跟闵青鸿来了。现在已经是萧赫手下的副将了。”
“为什么啊?”
“窃国之辈与鞑子抱在一起,也很正常啊。”
“之前那个文昊呢。”
白醉生勾了唇角“哪里姓文,姓吴才是真,没有确凿的证据。也奈何不了他。这件事得从另外的渠道调查,兴许有个人可以,我这里也就知道这么多了。”
尹杰接了句嘴,无奈的看向徐奕其“只要那人想啊,能调查出来的东西会比我们多些,只不过得麻烦夏郎将去吹吹风了。”
这日,徐奕其回了住处倒头就睡,而夏琨婕正与言辰腻歪着。
言辰抹着“小眼泪儿”,表示他要走了,如果在这里还得麻烦的尹杰分神操心他的安危,如果要帮尹杰做调查那些事情,发挥作用帮着打赢着场战争,就得走了。
夏琨婕问“是因为我替尹杰拜托你做那些事情,所以有些生气了,才要走的这么急的吗?”
“合着,我就这么小心眼儿啊。”言辰轻捏了下夏琨婕的鼻子。
“可不是嘛,心眼小的跟针鼻儿一样”夏琨婕连说带比划“一不高兴面上不说什么,抬脚就走,怎么弄都不理人,可吓人了,从小都这样。”
言辰心中苦笑,哪次真正担惊受怕的人是你呢,哪次不是我估摸着你的耐性快耗尽,巴巴迎上去自己个找个台阶下了,只不过是希望在你心中的地方可以稍微大点,就当上辈子欠你的,我可以稍微忍住不去计较了
“要活着,至于别的。”言辰握住夏琨婕的手“别的都再说吧。”
夏琨婕当然知道言辰口中的别的指的是什么,也明了几日前言辰的别扭是为什么,望着言辰眼中的微光,夏琨婕感觉嗓子眼像卡住了什么东西,又苦又酸涩,感觉一口气要提不上来,眼泪便要夺眶而出。言辰值得最好的东西,他的值得最真挚纯粹的心,一双只看着他的眼睛。
言辰抱住夏琨婕,温柔都拭去她溢出的泪水“别哭了,你若是哭着跟我道别,我会以为是你要与我诀别,不想在看见我了。”
“你值得最好的。”
言辰吻着夏琨婕的头顶“你是我能想象出的最好的存在啊。”
夏琨婕暗自发狠要把心里那些庞杂的心思一并销去,强迫自己眼里只有言辰,可是心底却不受控制,骤然冒出徐奕其因怒极而握着剑颤抖的泛白骨节,萧赫低贱到尘埃里的哀求。
“我不是个东西”夏琨婕平静的说,泪水却仿佛更多了,止不住地流。
“我早就知道你是个混蛋。”言辰吻掉夏琨婕的泪水“所以要活着,别的都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