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君修文与自己的娘亲达成了什么共识,君青青还真就在自家少爷的房间里养起了伤来。
不过从君修文每天乖乖上课读书的情况看来,母子俩的约定是什么也就一目了然了。
从早上的卯时六刻到下午的申时六刻,这读书的时间也着实不少,但怪就怪在一向好动的君修文居然还真撑住了,上课没有多余的小动作,认认真真的听老师讲课,可算是让君夫人心怀大慰了一把。
作为将才辈出的君家的少爷,其实君修文更应该习武而不是学文,但这是老爷从孩子出生那一刻就定下的培养方式,因此也就无人说什么了。
但要说只学文而不从武,也并非如此,书生应明六艺,君修文自然是要懂骑射,了琴棋的。因此君家也给他安排了箭术与骑术的学习。只不过相比于读书,这些都算是“小道”了。
至于为何君家老爷如此重视对君修文的学识教育,旁人也不知为什么,在许多人看来也是不可理解的。
因为君家将才辈出,作为唯一继承人的君修文,更应该重视其武学方面的才华,而不是学识上的开拓,要读也应该读兵书而非文卷。可偏偏君家大老爷就这么做了,而且是严格执行,便是一向疼爱自己孩子的夫人也成了监督者,在老爷不在的日子里,肩负着考察君修文功课的责任。
十分明显的一点,从君修文的名字就可以看出来了,修文修文,可不是修文嘛。
便是在如此的反复学习中,君修文度过了他的七岁生日。
连续三天过去,君青青的伤痕也大致痊愈了,只有小小的痕迹显露。
经过了这次的事情,君修文也修心了很多,他不再像以前那般贪玩,课堂上也能向老师提出一些像样的问题来,这使得很多下人都生出一种感觉来:少爷可算是懂事了。
其实谁也不知道,君修文是因为娘亲说了一句“不好好读书,我就把青青给打发到别的地方做事”而如此刻苦。他自小习惯了君青青的照顾,自然不会让君青青离开自己,而且在他的潜意识里,他觉得青青是属于他的“私人”物品,谁都不能拿走。小孩嘛,对于自己的“东西”看得还是蛮重的。
这一天的午时,君夫人与自己的孩儿两人在正厅上吃着饭,一旁的丫鬟下人皆恭恭敬敬地站着,侍候着主人进食。
“修文,明天娘亲带你到王都去,今夜早点入眠。”君夫人动着筷子,小口嚼着一根青菜,目光停留在君修文的脸上一会儿,便自顾自地看着菜肴。
“知道了。”君修文并没有如何高兴的样子。
“怎么,还在生娘亲的气。”君夫人嘴角似是带着一丝笑意,显得和蔼可亲。
“孩儿怎么敢生娘亲的事。”君修文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情绪说道。
“当娘亲不知道么,文文就是生娘亲的气了。”君夫人如此说着,看着君修文停下了筷子。
“···”君修文以沉默来表明自己的态度,终究没忍住说了一句,“我都这么大了,还叫文文啊,叫修文不是挺好。”
“噗哧,”整个正厅只有君夫人一个人忍不住笑了出来,而站在一边的下人们则是没有这个权利任意喜怒的。但自小照顾君修文的君青青不一样,虽然她没笑出声,但还是觉得自家少爷的这番话语着实可爱了点,因此脸色就有点憋得难受。
“你啊,还跟娘亲耍性子,要真大了,怎么不见你懂事。”君夫人一手指轻点在了自己孩子的额头上。
“我懂事了,这几天不都乖乖上课呢嘛。”君修文反驳。
“好好好,我家修文懂事了,娘亲很高兴。”君夫人微笑着说。
君修文于是乎默默低头,往嘴巴塞饭。
“这次娘亲带你去看一个小姐姐,说不得你们便能玩到一块去。”君夫人觉得母子俩这几天的不和睦气氛总算缓和了一点,便点明似的说道。
“哪个小姐姐?”君修文禁不住好奇问道。
“你家吴伯父的女儿。”君夫人笑着说。
“哦,我小时候好像见过一面。”君修文点头表示有点印象。
君夫人口中的吴伯父便是吴王朝的吴王了,从她如此轻描淡写的言及“你家”,便可以看出君家与吴家的关系来。虽然吴家才是吴王朝的统治者,但君家也并没有被视为臣下,俩家的关系可算得上是整个大赵皇朝的另类。
“那年你未满一岁,没想到这都记得。”君夫人故作惊讶地说道。
“那是,孩儿的记忆力可是很惊人的。”君修文昂了昂头,有点得意地说道。
“吹牛。”君夫人难得逗起了自己的孩子。
“屁,我才不吹牛。”君修文一时语快,便没注意用词。
“嗯?”果然,君夫人似是听到了君修文言语中的不雅用词。
“哦,我说不,我才不吹牛。”君修文急忙补漏,暗自流冷汗,一时没注意,竟是把听书时学得的词用在了与娘亲的对话上。
君夫人皱了皱眉,便没有继续细想这个问题。君修文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