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日一早,金崇武打点好一切,挑选了十几名精壮的镖师,押着几车货物准备上路,临行前唤来金孝祥嘱咐道:“祥儿,我与你母亲不在家这段时间,你要听你严伯伯的话,不许胡闹惹事,调皮贪玩,要用功读书习武,倘若我回来的时候发现你又闯祸了,定将严惩不贷!”金孝祥听了,心下乐开了花,脸上却不敢表露,一本正经、装模作样地垂首答应道:“是,孩儿谨记父亲大人的教诲。好好读书练武,愿爹娘一路平安、早日归来。”
柳氏见了,脸上不禁绽开了笑容,伸手摩挲金孝祥的头,将他揽入怀中,柔声道:“乖儿,一定要听话,不要让爹娘操心,啊!”金孝祥点点头道:“爹娘放心吧,孩儿一定好好听严伯伯的话,不让爹娘操心!”柳氏点头赞道:“乖孩子!祥儿长大了,知道为爹娘分心了!”又爱抚了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将金孝祥放开。转过身来,向刘雯鸾歉然说道:“鲍姑娘,你看这也真是的。本打算多留下你多住些时日,不想却赶上这事..我们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家里没人,祥儿又年轻不懂事,怕慢待了您!嗨..”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个荷包递给刘雯鸾道:“这些银两,你先拿着用,别嫌少,倘若日后姑娘有时间,不妨多回来坐坐,我们再好好款待您!”
刘雯鸾冰雪聪明,见了这般,早以明白柳氏的心思,不肯多受人恩惠,忙道:“夫人,您千万别这么说,雪秋大难不死,全赖夫人老爷和公子大搭救,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此生或许无以为报,但愿来世做牛做马来报答夫人老爷和公子的大恩。这些天让夫人和老爷操心了,请受雪秋一拜!”
金孝祥始料未及,见了这般,不禁心下惊慌起来,急道:“爹,娘——”
金崇武将眼一瞪,也不理他。柳氏虽然心下不忍,但心意已决,微微地叹了一口气,背过身去。
刘雯鸾已盈盈拜了下去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站起身来,向柳氏道:“夫人,老爷,告辞了!”说完转身便欲离去。
金孝祥忙一把拉住刘文艳的衣袖,道:“你.。。你别走!”
金崇武见了,脸色一沉,喝道:“祥儿——”
金孝祥道:“爹,娘,孩儿知道你们的心意。可是鲍姑娘尚未完全康复,又无依无靠,孑然一人,您忍心让她一个人在外面漂泊流浪吗?”刘雯鸾忙举袖拭去眼角的眼泪,回首强颜欢笑道:“公子快别这么说,雪秋并不是孑然一人,我还有个姐姐现在长沙姑妈家,多年未见了,我也十分想念她,此去刚好去看看她!”
金孝祥道:“那么..那么你可以跟我父母一路,他们刚好也是去南昌给宁王爷保镖..。”
金崇武闻言大惊道:“住嘴!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刘雯鸾见状心下略加猜想便已明白,不由得也暗吃了一惊,温颜笑道:“令尊大人路上还有很多事情要办,带上我不方便,我给令尊令堂已经添了不少麻烦了,金公子这就告辞了,夫人,老爷,你们多多保重!”刘雯鸾说完,挣开了金孝祥的手,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金崇武夫妇虽然心中不忍,但是想到大局为重,只得狠下心来当机立断。金孝祥纵然心怀愤恨,也只有无可奈何地看着刘文艳离去,渐渐地越走越远。
众人离去后,金孝祥心里郁愤难平,持剑在后院里练武,发泄心中的不满。阿兴看着不忍,不住地劝道:“少爷,别练了!都练了半个时辰了,休息一下再练!”金孝祥怒道:“走开,不用你管!”两人正说着,忽闻一阵急促的拍门声传来,只听一个女子叫道:“快开开门,救命——,快开开门..”金孝祥一听,心下大喜,道:“是鲍姑娘!”忙一个箭步赶了过去,将门打开。突觉胸前一软,已被刘雯鸾紧紧抱住,喘息着道:“公子救我!有..。有个地痞无赖欲污辱我!”金孝祥温香满怀,不禁有些心旌神摇,强自抑制内心的紧张,口干舌燥的道:“鲍……鲍姑娘,不要害怕,一切都有我在!”正说着,只见和杰领着三个家奴从后面嬉皮笑脸地追了过来,嘴里不干不净地叫嚷:“姑娘,别走啊!陪本少爷玩玩儿,你往哪里跑!”跑过来看见刘雯鸾正和金孝祥搂抱在一起,心里登时打翻了醋坛子,叫道:“姓金的小子,你胆敢抱我的女人,是什么意思,快放开!”
金孝祥冷笑道:“你的女人,哼哼,和二愣子,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副德行,一副猪头猪脑的模样,居然还有脸说这句话。你认得她吗?光天化日之下胆敢调戏良家女子,你好大的胆子!”
“胡说”何杰硬道:“她是我刚从人贩子手里买来的丫头小..。小红,你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本公子有的是钱,在这芜湖县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管的着吗?快放开她!”
金孝祥冷笑道:“就凭你那两个臭钱还好意思显摆,实话告诉你,这件事本少爷今天非管不可,是管定了,你待怎么样?”金孝祥说完拉着刘雯鸾的手道:“鲍姑娘,咱们进去!”
和杰惊怒交迸,喝道:“姓金的,把她留下!”
一打手势,三个家奴,齐扑了过去。金孝祥回眸冷笑,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