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岭市。
夜色笼罩,霓虹灯散发出淡淡的光芒,将人的身影拉得瘦长,印在冰冷的水泥墙上,如同魔鬼在舞动。
段逸宛如行尸走肉,然而,内心却传来一阵阵剧痛,割据人的灵魂。
这是灵魂的破碎,内心的撕裂。
段逸脑海中一直回荡着林颖琦说出“我们分手吧”最后的场面,是如此的清晰,如此的刺骨寒人。
回想起以前走动的风风雨雨,段逸心中涌起一丝温暖,却瞬间被眼前刺冷的寒风与无穷的痛苦所遮掩,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一发不可收拾。
漫步在热闹的都市中,段逸如同走在空旷的深山老林一般,荒古凄凉,无尽孤寂。
拖着疲惫的身躯,段逸整个身体如同欲将爆发的山洪,瞬间带来无尽的毁灭与咆哮怒吼。
这是心痛的极致表现。
这是留恋的最后片刻。
苦楚与悲哀蔓延在段逸**,缠绕住其全身,让其痛不能言,爱不能寐,徒留下虚无的躯壳。
段逸不知道自己有感受如何,只知道身不由己,好象丢了魂丢了魄一般,无尽的痛涌入全身,心在滴血,伤口在蔓延。
终于,当痛楚完全掩盖全身其他感觉时,一声伤心欲绝的悲啸怒吼传来,震破苍穹,如同一把利剑,撕裂满天黑云。
而发出这一声利啸之人,宛如一只向伤的野兽,在临死之发,发出的一声不甘与无奈。
“啊……”
悲愤之声在喧嚣的都市中,是如此的刺耳。
段逸整个人跪缩在地面,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如同一只刺猬,弓着身子。
此时此刻,段逸再也做不到平常心的表情对待,再也做不到一切如同没有发生一般。在林颖琦面前,或许段逸可以做到面无表情,冷静镇定。然而,这一刻,在此之前所有思绪与痛苦感受,都如同山洪爆发,瞬间湮灭了段逸的理智。
段逸只能哭泣与伤心,任凭无尽的苦楚吞噬着。
行人经过段逸的身边,齐齐摇了摇头,露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显然,又是一个失恋之人。
终于,叶长青渐渐从痛苦中清醒过来。
微微收搭了心情,抑制住自己颤抖的身躯,拖着疲惫的**,往前方面去。
寻不到孟婆汤,唯有杜康常伴。
或许,酒是对人生另一种态度的诠释。
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销愁愁更愁。
当酒达到一定量时,却让人忘却人世间的痛苦,沉浸在虚拟的幻觉之中,无悲无喜,无知无觉。
悲痛欲绝,脑袋却异常清醒的段逸,第一时间想到的酒这个奇妙的东西,用来麻木自己,麻痹自己。
“酒,或许能够解轻自己的心中那股撕裂的痛。”段逸心中如此想道。
于是,拽着疲倦不堪的身体,往着前方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糜烂**的酒吧而去。
稻香水榭,乃是古岭市内最大一家酒吧会所。
人来人往,川流不息,这是金钱的驱使,利益的熏诱。
会所内装潢得富丽堂皇,一砖一瓦,都经过精心设计雕刻,其精细程度,堪比宫庭御用。绚丽迷人,梦幻多变的灯光在稻乡水榭内摇曳着,微微映射出黑暗中糜烂的一角;带着金属质感的音乐,让人灵魂随之跳动。
如此辉煌、全市属一的酒吧,能够进入里面消费之人,都是一种身份的象征,财富的表现。
正所谓天下攮攮,皆为利往;天下熙熙,利为利来。
由于高贵的格调,加上富丽堂皇的设计,使得这里成为一种奢侈,上层身份的象征。所以,进入里面交易之人,或者有求于人之时,选择这里,都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然而,之所以此地无人敢惹,是因为稻香水榭,乃是古岭市第一势力所建,无人敢惹,黑白两道通吃。
凡是欲想找稻香水榭麻烦之人,第二天无不消失在人间,从此再未被人发现。对于这种众心心知肚明的事情,众人却不能言。
或许,这是对权贵的献媚;也或许,这是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另一种诠释。
古岭市第一势力——岭商系,下属黑白两道,分别为狂斧帮与治政会。狂斧帮负责岭古市所有商务贸易,经营娱乐业、建筑地产、金融投资、航运,凡是能够赚钱暴利行业,都有狂斧帮的身影。而治政会,则是岭商系白面上从政人员,形成一个独特的派系。
然而,治政会虽然与狂斧帮两者都是律属岭商系,两者却更无多大相交。当两者利益冲突时,岭商系的高层才会出面调解。
因为,治政会和狂斧帮,都是听命于岭商系,两者并无多大交集。
使得岭商系犹如庞然大物,无人敢于撼动其古岭市的地位。
而稻香水榭,则是岭商系中狂斧帮所经营最大的一家酒店。面里守卫森严,无人敢闹市。
任何一人,到达此地,都需要惦量三分。
此时,段